【 】,
闻言,柳苏源神色不由有些飘远,带着几分追忆,喃喃道,“我记得少爷小时候,早上起来最喜欢吃面,肉丝面,鸡汤面,牛肉面,蒸面、卤面,只要是我做的,来者不拒,才那么大一点人,就能吃一大碗儿,再配上几盘爽口的下饭菜,连汤汁都喝的一口不剩,特别好养活……”
詹国通接过话去,“那都是老黄历了,自从你离开后,后厨就没人能做出那个味道来,说来也怪,都是按照你教的方法做的,怎么就味道不一样呢?”
柳苏源笑笑,这次没说话。
詹国通叹了声,“这应该就是大师和厨师的区别吧?同样的食材,同样的做法,做的人不同,味道就天壤之别,苏源啊,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有多盼着你回来。”
柳苏源哼笑声,“行了,好听话说多了就显得假了,不就是给少爷做顿早餐吗,等着,我蒸上这几笼包子就做,你胃口没变吧?香菇油菜海米馅的,还能吃两笼不?”
詹国通老眼一亮,大管家严肃正经的形象早就端不住了,笑着使劲点头,“没变,没变,就迷这个味儿的,谁做的都没你做的好吃,两笼不够哈,起码四笼。”
柳苏源调好凉菜后,正和面呢,闻言,没好气的道,“四笼?怎么不撑死你!”
詹国通说的理所当然,“我吃两笼,再带两笼回去给淑珍和云熙尝尝,他们娘俩也惦记你做的饭,苏源啊,没有你在,我们家这些年过得没滋没味的……”
柳苏源受不了的打断,“国通,你还是继续装模作样的当你的大管家吧,别恶心我了,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詹国通幽幽的道,“这都是被少爷祸害的啊。”
“别把什么锅都往少爷头上扣。”柳苏源嗤了声后,想到什么,好奇的问,“少爷今年二十六了吧,怎么还没结婚?晏家老爷子都不急?”
说道这个,詹国通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了?”柳苏源不解的看着他。
詹国通清了下嗓子,“你都没听到外面有什么传言?”
柳苏源摇头,“我这才刚来帝都,能听到什么?有话你就直说。”
詹国通揉揉额头,闹心的道,“东方家的将白少爷,你总听说过吧?”
柳苏源老眼闪了闪,东方家的事他当然关注了,东方家老爷子还在,不过早就交给自己的长子东方蒲当家,东方将白是东方蒲的儿子,据传生的清俊雅致、君子无双,厨艺更是学贯中西,三年前还得了个国际大奖,在厨界很有威望,他压下心头起伏,波澜不惊的道,“听说过,然后呢?他跟少爷的婚事有什么关系?”
詹国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呵呵,将白少爷有个雅号。”
“嗯?”
“晏家少夫人。”
“……”
“是不是清新别致的很让人绝望?”
柳苏源嘴角抖了抖,搅拌馅料的手都有点不听使唤,“这是私下的戏称吧?现在的年轻人不是都喜欢拿男人和男人开玩笑?”
詹国通愁苦道,“那是娱乐圈,像晏家和东方家这样的豪门财阀,谁敢随便拿来开玩笑?关键是,少爷好像默认了一样,从不解释反驳。”
“那东方将白呢?”是个男人,被称为少夫人,都不会高兴吧?
“最可怕的就是这点,他居然也不生气。”这是让他最百思不得其解的,按说东方将白年纪也不小了,比少爷还大两岁,也该娶妻生子了,可有晏家少夫人这么个‘美名’,怎么着也影响他谈婚论嫁吧?他怎么就能这么无所谓呢?
柳苏源无言了。
厨房里一时安静下来。
直到柳泊箫出现。
……
柳泊箫上楼后,先去自己的房间里看了下,果然,装修什么的跟在紫城的几乎一样,床、书桌、衣橱都是新买的,款式也是按照她的喜好,窗帘也挂上了,是从紫城带来的那套彩虹色,居然长短宽度刚刚好,实在让人惊喜,而地上摆着四口大箱子,那是她整理的私人物品,外公没给她动,等着她来了再亲自收拾。
她现在当然顾不上,眼下最想做的其实是洗个澡,然后好好的睡一觉,但楼下还有客人,她不能失礼了,于是,只简单的去浴室冲洗了下,换了身干净得体的衣服,便下楼了。
她想喊着柳絮的,可推开隔壁的卧室门,发现她妈已经躺下了,只好作罢。
“外公,詹爷爷!”
这一声喊,让詹国通抬眼看过去,老眼再次凝住,不过这次不止讶异,还有困惑和惊艳,刚刚沐浴过的柳泊箫,穿着一身淡绿色的及膝裙,清新脱俗的像雨后刚钻出土的嫩芽儿,尤其那双眼,什么楚楚动人、什么眸若秋水、什么顾盼神飞,都不足以形容它的美。
他想起云熙给他科普的知识,说这种眼叫什么葡萄眼,是最完美的一种眼睛形状,一汪澄澈的秋水里,盛着一颗黑的发亮的葡萄,没有丝毫杂质的那种晶莹剔透,该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他只在少爷的脸上看过,没想到现在……
柳苏源没注意老友的失神,见她走过来,笑着嗔怪道,“怎么不在楼上休息一会儿?坐了那么久的火车,哪能睡得好?”
柳泊箫进了厨房,就开始系围裙洗手,听到这番话,带了几分俏皮道,“就是睡,也得先吃饱了啊,火车上的饭菜难吃的超越了我的想象。”
柳苏源哈哈笑起来,手下的动作明显加快。
“外公,您这是要蒸包子?”
“嗯,你詹爷爷好吃这口,我还调了其他的馅料,等会儿包完了一起上笼蒸。”
“那我来帮忙吧。”
“不用,我包就行,你去做一碗卤面吧。”
“卤面?”
“对,光做卤子就行,做好了让你詹爷爷带走。”
闻言,柳泊箫面露不解。
而詹国通已经惊的站起来了。
总是卡文肿么办?哭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