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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子上来后,东方将白又没控制住自己,煮好后,条件反射一样的给柳泊箫捞进了碗里,对面,宴暮夕似笑非笑的瞅着,“哥,我的呢?”
东方将白俊颜一红,尴尬的清了嗓子,又捞了几个给宴暮夕盛碗里。
宴暮夕还要开口说什么,小腿上就又挨了一脚,他顿时幽怨的看向柳泊箫,一双眼湿漉漉的,委屈巴巴的仿佛在控诉什么。
柳泊箫知道他是在故意耍宝卖萌,有心不理会,却没想到他没羞没臊的一直就维持那个表情,她也是服气了,只得借着桌子的掩护,在他腿上安抚的拍了俩下,就当哄人了。
要是摸,就完美了。
宴暮夕眼底浮上笑意,总算收敛了点儿。
东方将白看着这一幕,表情禁不住有些古怪,他是真没想到暮夕还有这么……可爱幼稚的一面,小时候,暮夕早慧,就跟个小大人一样,从来不屑玩同龄孩子的那些游戏,六岁时,便有能跟成人一较高下的智商,等到成年,便再无人能与他争锋,他想不成熟都难,明明二十岁的脸,却有颗看透世情、百岁智者的心,却不想现在露出孩子的那一面来,这是……逆生长吗?
……
吃完饭后,东方将白喊了人来,把桌面收拾干净,又上了一壶新茶,三人围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房间了很安静,却并不显得尴尬沉闷。
柳泊箫云淡风轻的品茶,余光时不时的扫过东方将白的侧脸,她从网上看过他的照片,生的俊雅温润,眼神明亮温暖,家世好,人品好,又擅厨艺,还没有八卦绯闻,所以当之无愧的被选为女子最想嫁的理想丈夫,那会儿,她的感受还并不强烈,直到今天……
近在咫尺,她才觉得,网上的那些夸赞远远不够,他身上有种让人安心踏实的气息,如冬日沐浴在阳光里,慵懒惬意,舍不得离开,而这个是她的哥哥。
她心生欢喜,未见之前,那些忐忑、紧张、不安,都是庸人自扰,血缘,果然妙不可言,她已经开始期待,两人正式相认了。
不过,还要要先跟外公说。
“泊箫,吃水果。”在她想事儿的时候,东方将白并没闲着,而是把水果切割出各种形状,漂亮的玫瑰花,呆萌的小兔子,哪一样都栩栩如生。
宴暮夕就那么含笑看着,尽显大度之风,不过内心深处,却在排兵布阵,谋划如何坚守阵地、防备情敌,以及最难对付的大舅兄。
当柳泊箫看到盘子里的水果时,脱口赞道,“你这雕花的功夫真好。”
她从小也在刀工上下了不少功夫,自是了解,想要用一颗草莓雕琢出玫瑰的样子有多难,几个花瓣还是简单的,但眼前的这朵,那可是层层叠叠的怒放。
“你喜欢就好。”东方将白再想亲近人家,也没法无视对面灼灼的目光,还是知道克制收敛的,不过话挡不住,“我从两岁就拿刀子学雕刻了,一开始是在萝卜上,后来就是各种水果、蔬菜,尝试各种的造型花样,那些年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直到现在,刀子还不敢放下。”
“嗯?”柳泊箫刚吃了颗草莓,闻言,有些意外的问,“你到现在还在练习雕刻这些吗?”
东方将白点了下头,看着她的眸光暖暖的,似有春风在里面拂过,“爷爷说,活到老,学到老,不敢有一刻放松,他到现在还时不时的要练两手,后厨也常进,一辈子都离不了的,我爸更是,别看他是东方食府的总裁,可不管打理公司有多忙多累,他每天也都坚持研制新的菜谱,在我家,做饭从不请佣人做,都是我爸和我下厨,我爸最擅长煲汤,各种名目口味的,他都能驾驭的了,你喜欢喝什么汤?我回头让爸给你炖……”
说着说着,就又忍不住想要对她好了。
柳泊箫还未开口,宴暮夕就接了过去,“哥,我也很久没喝到东方叔叔煲的汤了,尤其是那道肥牛酸汤,这会儿提起来,都有几分想念了。”
“爸昨天才当值……”东方将白下意识的说完,清了下嗓子,“我回去后,就跟爸说,让他晚上便熬上汤,白天做好后,你让云熙来这里取。”
宴暮夕笑眯眯的道,“原来哥也是疼我的。”
被调侃后的东方将白无奈的笑笑,“我什么时候不疼你了?只是……”现在有了比较,他的心多少有点偏了而已。
宴暮夕如何不了解,挑挑眉,转头问柳泊箫,“泊箫,你喜欢喝什么汤?东方叔叔煲的汤确实味道极美,但煲汤很费时间,他轻易都不露这一手了。”
柳泊箫暗暗好笑的嗔他一眼,“跟你一样吧。”
宴暮夕圆满了,看向东方将白,带着几分洋洋自得,“哥,你听到了吧?我家泊箫跟我一样的口味,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唱妇随。”
柳泊箫都没脸看东方将白了。
东方将白哭笑不得,暮夕这是又对他争宠示威了,他还想等下加她一下微信呢,暮夕会更容忍不了吧?
谁知……
离开时,倒是宴暮夕主动提出这事来,把东方将白惊喜的不行,立刻让他的助理去后厨打包了好多东方食府新开发的糕点给俩人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