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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得回家冲冷水澡了,再待下去,我真的要自燃了。”宴暮夕撩完后,一本正经的撂下这句话,顶着那张欲求不满的脸走了。
很潇洒。
柳泊箫有些意外,意外他走的这么干脆利落,还以为吃完饭会再磨蹭一阵子呢,结果,去洗手间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明白了。
他哪是干利落,他是逃跑吧?
怕她看到脖子和锁骨上的罪证,找他算账,那个混蛋!
柳泊箫盯着一个个的红痕,羞恼的在心里骂了宴暮夕千百遍,他是属狗的吗?就不知道轻点儿,这要她怎么出去见人?
又是夏天,她脖子上戴条丝巾很奇怪好不好?
被骂的宴大少坐在车里打了好几个喷嚏。
邱冰以为是车里的冷风开的太猛了,就调小了些。
詹云熙却贼兮兮的道,“少爷,您这才刚走,少夫人就念叨您呢?瞧着喷嚏打的,一个接一个,肯定是想您想的不得了,您要不要打个电话安抚一下?”
宴暮夕凉凉的瞥他一眼,“你是不是傻?打喷嚏这种事儿,一想二骂三感冒,我都打了这么多了,你觉得会是泊箫在想我?”
“呃?”詹云熙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赶紧去翻找感冒药。
宴暮夕摆摆手,“不用。”
詹云熙小心翼翼的问,“少爷,我怎么瞧着您情绪不是很高呢?难道跟少夫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宴暮夕的表情确实有点蔫,“没有不愉快,相反,是发生了很愉快的事儿。”
詹云熙闻言不解,“那您该高兴才是啊。”
还是说,少爷的天才属性又爆发、所以物极必反了?
宴暮夕惆怅的道,“你不懂。”
“您说了,我不就懂了嘛。”詹云熙八卦的不依不饶,“说不定我还能开解您一下,书上不是说,痛苦的事儿说出来,痛苦就能减轻一半?”
宴暮夕眉头终于动了下,“真的?”
詹云熙忙不迭的点头,拍胸口保证。
宴暮夕煞有其事的叹了声,“好吧,既然你想替我分担,那我就说了……”
詹云熙激动的两眼放光。
连邱冰都忍不住好奇的想听一耳朵。
结果,他们听到的却是……
“我和泊箫在餐厅亲热,一时太沉醉忘形,结果就有些把持不住了,留了点罪证在她脖子上,我不得不在她发现前先跑路,免得她生气,那接下来的几天,为了感情和谐,我也得避避风头,那就意味着我见不着泊箫了啊,你们说,不能跟她朝朝暮暮,我的情绪还能高的起来?”
他说的一本正经。
詹云熙差点没被狗粮撑的跳起来,少爷好过分啊,怎么可以这么虐他?
邱冰都撇了下嘴表示抗议。
这还没完,宴暮夕又吩咐邱冰,“调个头,不回公司,去济世堂。”
邱冰向来是有命令就执行。
而詹云熙却是非要好奇的问一句,“去济世堂干什么?”
宴暮夕作出一副无奈又宠溺的甜蜜样儿,“当然是去帮泊箫买药了,我留的痕迹没五天消失不了,一天不见,如隔三秋,五天就是生生世世了,我可忍不住那么久不见她。”
詹云熙听完,想抽自己俩大嘴巴子了,叫你好奇嘴快,看吧,又给了少爷虐你的机会了。
……
济世堂,别说在帝都了,就是全国那都是赫赫有名的,因为那是秦家开的,认真算下来,足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秦家祖上是御医,医术自然不会差了,一辈辈的传下来,到秦通达这一代,秦家已经是家喻户晓的医术世家,医院遍及全国,走的是中西医结合的路子,不管在哪个城市,秦氏医院都有口皆碑,人满为患。
而济世堂这块招牌,含金量更高,据说是御笔钦赐的,如今就挂在长兴街的那家医院上,说是医院,其实规模很小,只有两层楼高,但这里是济世堂的原址,传了那么多年都屹立不倒,秦家非常看重,秦万通老爷子就在这里坐诊,秦家医院奢华的门诊大楼,他从来不去,那儿由他的长子秦长远坐诊。
济世堂古色古香的大门口前,排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比东方食府那儿等着吃饭的人还多,邱冰停下车后,转头请示,“少爷,怎么办?”
秦家有规矩,不管身份地位,只要来济世堂看病,就得先来后到的排队,谁的面子也不会给,秦老爷子最是固执,把这条规矩执行的很彻底。
宴暮夕随意的往外扫了一眼,不以为意的道,“我们又不用看诊,买只药膏而已,你去吧。”
“呃?”邱冰顿时有点为难,跑腿他不怕,怕的是不知道怎么张嘴,买那种药膏,很让人想入非非吧,“少爷,我怎么说?”
宴暮夕挑眉,“实话实说。”
邱冰脸一黑,硬着头皮去了,为什么不是他造的孽,却要他来受罪?
詹云熙闷笑不止。
十分钟后,邱冰回来了,手里拎着一袋子药,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上车后,把袋子给了宴暮夕,便不再想说话了。
詹云熙唏嘘了声,“我去,怎么这么多?”
宴暮夕也很不解,撑开袋子往里头看了眼,嘴角忍不住抽了下。
而探头过来的詹云熙早已爆笑出声,“哈哈哈,阿冰,你是怎么跟人家医生说的啊?活血化瘀的,少爷是亲,又不是跟少夫人打架了,消炎止痛的,少爷的嘴巴也没毒啊,竟然还有除疤的,噗哈哈哈,你当少爷是咬人啊?还能皮开肉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