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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詹云熙的吐槽,柳泊箫都快同情他了,身边有这样的牛人,搁谁身上都扛不住啊,她不由看向宴暮夕,眼神有那么一点……不甘心的崇拜。
宴暮夕眨巴下眼,带着几分感慨道,“泊箫,如果当年你在,我绝对不会舍得甩同龄人那么多条街的,毕竟无敌太寂寞了,我愿意留级等着你。”
柳泊箫扯了下唇角,“呵呵,可我不愿意,你若留级等我,至少六年,你好意思以十几岁的高龄混在一群小学生中间?”
詹云熙想想那画面,忍不住笑出声来。
宴暮夕却一本正经的道,“好意思,泊箫,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什么丢脸的事儿我都乐意做,所以,等你开学后,我打算送你个惊喜。”
“什么?”柳泊箫没跟上他话里的跳脱,不明白怎么转到开学上了。
宴暮夕高深莫测的道,“现在先不告诉你,反正开学你就知道了。”
柳泊箫若有所思。
宴暮夕已然重拾刚才的话题,冲着詹云熙道,“说道哪儿了?我用智商碾压你,就让你成为哲学家、生出那么多感悟了?”
詹云熙干笑着道,“差不多吧,总之呢,您那会儿实在太强大、太完美,我怎么追赶都望尘莫及,我但凡脆弱点儿,就崩溃了好么?我之所以能坚强的活下来,完全是凭着一股信念,那就是想着等我们都长大毕业就好了,不用再读书考试,也就没有学霸和学渣的对比伤害了呗,所以,毕业那天,我着实兴奋的不行,狠狠的高兴得意了些时候,想着可算是解放了,可是呢?没过几天,我发现那种巨大的欢喜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失落、茫然,还有更深的沮丧,简直都活的没追求了……”
宴暮夕还真不太理解这种感受,听着不免有些质疑。
但柳泊箫懂,顺着他的话问,“那后来呢?你是怎么调整心态的?”
詹云熙叹道,“我还能怎么调整?我就告诉自己,不要跟天才一般见识呗,且让他聪明无双、且让他睥睨天下,我就不嫉妒,我就不嫉妒,多默念几遍就治愈了。”
柳泊箫失笑,“辛苦你了。”
活在天才的阴影里,永远被比的黯然无光,是挺不容易的。
被理解了,詹云熙差点热泪盈眶,“知己啊,少夫人,也就您懂我的难处了,别人都跟睁眼瞎似的,完全看不到我这些年活的有多么煎熬,被少爷智商碾压我也想开了,毕竟百年才出这么一个天才,却叫我摊上了,这也是我的光荣不是?但偏偏少爷还是处女座,处女座啊,吹毛求疵的完美主义者,你说,他一个人追求完美也没什么,可我们得陪着一起被动完美着,就我这性子,那简直就是活受罪,我天天都在水深火热中挣扎啊,我能坚持到现在,全凭一口仙气吊着,呜呜……”
这番话,吐槽的成分少,耍宝的目的多,柳泊箫很捧场,笑得开怀。
宴暮夕也配合着演,“我竟不知道,原来你内心有这么多悲伤呢?”
詹云熙假模假式的抹了把眼角的泪,“少爷,您现在明白也不算晚啊,以后能对我好一点吗?”
宴暮夕笑得十分温柔,“可以,要不我放你的假?让你在没有我的天空下享受几天?或者,彻底给你自由,让你翻身农奴把歌唱?”
詹云熙抖了抖,感觉危险在靠近,“呵呵呵,也不用这么大恩。”
“这恩大么?”宴暮夕睨着他,慢悠悠的道,“我还想着,你若是不满意,我就给你找处地方,让你从头开始,找回碾压别人智商的快感呢。”
詹云熙猛摇头,确定了,是危险没错,他要是回答不好,就会被充军发配到山旮旯角去历练了,“不,不用了,少爷,我对现在的生活状态很满意,啊?快看,鸿盛老街到了,哈哈哈,果然韵味悠长啊……”
感谢鸿盛老街,他成功躲过一劫。
宴暮夕轻哼了声,果然不再理他,指着不远处对柳泊箫道,“那个牌坊有一千多年了,厉害吧?经历了三朝的更迭交替,是当地有名的王姓家族挣来的,这个王姓家族里出过几十个进士,官拜内阁大臣的也有不少,当地人都赞王家人得文曲星庇护,现在很多家长在高考前都来这里拜一拜,为自己孩子祈福呢,再往里走,还有王家的老宅子在,保存的还算完整,等下我们也去看看。”
“好……”柳泊箫应着,有些迫不及待的推开车门,走下去,这会儿十一点了,太阳正烈,街道上的人很少,倒是正合她的心意。
就是有点热。
刚这么觉得呢,头顶上的灼热就消失了,宴暮夕打着伞站在她身边,笑意盈盈,“这是我发明的遮阳伞,防晒降温指数均到了航空专用的标准,如何?有没有很凉快?”
柳泊箫点点头,有些讶异的仰头看着那把伞,黑色的,只觉的质地精良,其他的,她就看不出什么特别了,“果然很不错。”
比她以前用的那些强大多了。
宴暮夕得了夸奖,笑得更灿烂,“还是独一无二的喔,专门为你打造,我给它取名爱妻伞,是不是既浪漫又动听?”
“……”有种糟蹋了这把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