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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故事?很离奇吗?”虽然这时候八卦不厚道,但柳泊箫还真是有几分好奇了,要知道,她以前对这等豪门大族里的恩怨可是没什么兴致听的。
宴暮夕抬手抚弄着她的脸,笑道,“离奇谈不上,不过就是有点狗血而已。”说完,凑她耳边低语了一句,然后直起身来,等着看她震惊的表情。
然而,柳泊箫并没露出他以为的震惊,只是诧异了下,很快就淡定了,“原来还有这一段呢,都说无巧不成书,看来小说里的情节也不都是胡编乱造的。”
“你怎么没有大吃一惊?”宴暮夕不解,脸上似还有点遗憾一样,仿佛这样的猛料都没有惊到她,让他很没有成就感、很失落。
柳泊箫莞尔,“因为,我听过好多比这个还劲爆、还匪夷所思的呢,心脏早就磨练出来了。”
“嗯?你从哪儿听过的?”
“云峥啊,别看她性格像男生一样大大咧咧,却有一颗超级八卦又敏感的心,特别喜欢关注这种方面的小道消息,她知道了又藏不住,就非要跟我分享……”
宴暮夕了然失笑,“原来如此,你那时候其实并不太喜欢听这些事儿吧?”
“嗯,是不太喜欢,也不知道是天性使然还是环境造成的,我从小喜静,性子冷淡,对别人家里的事儿从不感兴趣,让我唯一能感受热血沸腾这个词的事儿,就是厨艺了,别的小朋友粘着家长买各种玩具的时候,我的乐趣就是在厨房练刀工,再大一点,别的女孩儿热衷打扮的时候,我则热衷于研究各种菜谱,云峥总调侃我,得亏我还长得还算凑合,不然这么不爱美、性子又淡,将来谈婚论嫁时肯定会是一场灾难……”
宴暮夕接过话去,语气很夸张,“灾难?陆小姐姐是不是对灾难这个词有什么误解?还长的凑合……”他双手捧住她的脸,一脸痴迷道,“这样的倾国之貌若是凑合,那天底下还有美人儿吗?”
柳泊箫拍掉他的手,美眸一嗔,“别总拿甜言蜜语的忽悠我,刚才说到哪儿了?继续。”
宴暮夕眉眼弯弯,“还想听?”
“嗯……”她想多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儿,似乎这样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更亲密一样,最重要的,她觉得,他需要有人听他倾诉。
果然,宴暮夕很痛快的道,“好,只要你不觉得无聊,我就继续说,我那小叔叔叫宴云楼,等你开学后,说不准会经常遇上,没错,他是帝都大学的老师,之所以去当老师,便是因为我小姨在那儿,他暗恋我小姨十几年,也是够执着的了,或许,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爷爷不是没逼他结婚,可他总有办法拒绝。”
“你小姨知道吗?”
“嗯,一个男人在自己身边十几年,无条件的对你好,就算没开口表白,女人心思敏感,也该猜到他对自己有意了。”
“只是,没法回应吧?”
“没错,不但不能回应,小姨还得装傻避嫌,小姨夫是江家的人,在军界居高位,他俩的婚姻可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小叔叔也不敢轻举妄动,破坏军婚,可是犯法的。”
“所以,他爱的很苦。”暗恋一个已婚的女人就很悲催了,结果人家还是军婚,他想抛弃道德去争一把都没有机会,这样的爱,已经不是苦,而是绝望了。
宴暮夕却道,“小叔叔不觉得苦呢,爷爷骂过他好多次,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找虐啊,犯贱啊,自讨苦吃活受罪啊,什么戳心说什么,但小叔叔就是执迷不悟,他还说,他很幸福,哪怕一辈子都没法跟小姨在一起,但只要想到她跟他在一个城市里生活,在一个学校里教书,他的心就塞的满满的,也不会觉得孤独了。”
柳泊箫讶然,“还有人能爱到这个份上呢?”
“嗯,他说,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占有,远远的陪伴守护着,也是爱的方式,他被动的选了这种方式,别人都不是他,体会不到他的感受,他说,他是快乐的,泊箫,你觉得呢?”宴暮夕看着她,忽然问。
柳泊箫想了想,斟酌道,“我没有遇上过,所以说的话难免有些冷静客观,不过,换成我,我是不会这样做的,除了在厨艺一事上我不妥协,其他事儿,我向来都是顺其自然的多,很少跟自己较劲儿。”
“嗯,换我,我也不会这么做。”
“你也喜欢顺其自然?”怎么就那么不信呢?他不是完美主义者吗,这样的人最容易较劲了。
宴暮夕笑得玩味儿,“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可没有泊箫的随性和豁达呢,我的意思是,我不赞成小叔叔的观点,爱一个人,却不想着占有,那是爱吗?只远远的陪伴守护就能满足和快乐?呵呵,哄傻子呢,反正我是不信的,爱一个人,就得想进一切办法与她生同枕、死同穴,这才是真爱,其他任何形式,都是一种懦弱无能、自欺欺人的表现,是糊弄别人的障眼法。”
“……这是你的爱情观?”
“嗯,泊箫觉得不对?”
“难道你就不信男女之间会有那种纯真干净的、不带丝毫欲望的感情吗?”
“你说的是柏拉图的精神恋爱?盖棉被纯聊天?”
“咳咳,差不多吧。”
宴暮夕斩钉截铁的道,“那我不信,打死也不信,玩这两种套路的,要么就是伪君子,要么就是不举。”
“……”你就是只禽兽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