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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白和宴明珠来的最晚,后面居然还跟着个封墨,三人一到,今晚的人就算齐了,都坐下后,早来的几人又都打趣封白带了什么礼物。
封白道,“已经送进厨房了。”
“嗯?也送厨房了?难道也给花?”
封白不答反问,“还有人送花?谁这么大胆?”
楚长歌苦逼的举起手。
封白顿时就笑了,“年轻人,你很勇敢。”
楚长歌,“……”
他懂,表姐夫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居然敢在暮夕跟前作死。
“那封律师带了什么?”
“呵呵呵,听说来吃饭都自带酒水,我就想着酒水肯定不缺了,于是,我就带了一篓子螃蟹来。”
众人,“……”
这操作很可以啊,自备食材,连红包都省下了。
调侃完封白,没人敢跟宴明珠开玩笑,虽说在这种场合,她其实很随意,没有市长的架子,但众人还是不自觉地跳过她,直接瞄准封墨。
“墨爷带了什么?”问话的是赵鸿治,他跟封墨没交情,所以称呼的还算客气,别人其实都看到封墨空着手了,想打趣他,又怕被怼的下不了台,也就赵鸿治敢。
封墨跟赵鸿治刚好是面对面坐着,抬头看向他时,眼神很锋利,说话却吊儿郎当的,带着几分不着调,“我带的礼物可贵重了,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抵我那一份。”
这话出,所有人第一反应倒不是被小瞧的恼火,而是好奇和惊讶。
“是么?那我们可得好好欣赏一下了,到底是什么宝贝。”赵鸿治笑得像只狐狸,心里却在腹诽,不会是炸弹吧,就封墨和暮夕的关系,能送什么好东西?
封白也有这样的忧虑,好警告的看了封墨一样。
封墨双臂环胸,靠在椅子里,姿态十分傲然,“一块地。”
“嗯?”赵鸿治疑惑的看向宴暮夕。
宴暮夕端着杯子品茶,悠闲而惬意,见大家都看着他,等着解惑,他才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是一块地,不过不是白送,是我花钱买下来的。”
“多少钱?”赵鸿治随口问。
其他人也很想知道。
宴暮夕不疾不徐的道,“他买下来的时候花了十个亿,卖给我,一百亿。”
“嘶……”
雅间里响起几声吸气声,在座的个个其实也都身价不菲,但是以亿做单位信手拈来的,还真没有几个,跟别提张嘴就是一百亿了,除了宴暮夕,谁都做不到。
“什么地啊,这么贵?”楚长歌先忍不住发问。
赵鸿治则笑道,“重点不是应该放在墨爷做了一手好买卖上?”
十亿进,百亿出,转手就是九十亿,下半辈子都吃喝不愁了,这生意,真叫人眼红。
他这么一说,果然其他人都眼神复杂的看向封墨。
封墨哼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闻言,连封白都想不通了,暮夕可不是吃亏的主,他跟小墨交锋这么多次,哪回不是占尽上风?怎么这次被坑的这么惨?过往那二十多年站的便宜一次性都连本带利的还清了吧?
他这又是堂哥,又是姐夫的,到底该高兴呢还是郁闷呢?
东方将白看的最明白,蹙眉问,“哪儿的地?”
宴暮夕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人家想到了本质上,也不瞒着,“帝都西郊昌隆路一号院。”
听到这话,东方将白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表情变了变。
其他人却都还没反应过来。
楚长歌茫然的问,“长隆路一号院?那是什么地方?”
何逸川面无表情的道,“在西郊湖罗镇附近。”
“湖罗镇?”说道这个,楚长歌就有印象了,“那儿不是帝都仅存不多的老镇子吗,家家户户都是四合院,年岁久的都有上百年了,我还去拍过画报,很有年代感。”
何逸川点头,“就是那儿,昌隆路也划在湖罗镇里。”
宴鸣赫不解的接过话去,“可是据我所知,那儿已经被纳入保护区了,所有的建筑不得随意破坏改动,只能做简单的修缮,尤其不能用作商业开发,暮夕,你买那儿的地干什么?”
还花了一百亿,这不犯傻吗?
宴暮夕勾唇浅笑,说不住的眉目如画,“当聘礼。”
雅间里又是一阵吸气声。
唯封墨不爽的哼了声。
东方将白在沉思。
楚长歌结结巴巴的问,“暮夕,买块地当聘礼吗?可是你给了小表嫂,让她干什么用呢?又不能开发,你直接给一百亿多好啊。”
宴暮夕鄙视道,“庸俗。”
楚长歌噎住。
赵鸿治忽然道,“我想起来了,昌隆路一号院是在十六年前挂牌出售的,当时的主家姓郑,因为提的条件太苛刻,价格又奇高,挂了很多年都无人问津,直到六年前,被神秘买家买走,原来那人是……墨爷吗?”
封墨没作声,算是默认了。
赵鸿治看着他的眼神幽深了几分。
封白不知道这事儿,惊讶的问封墨,“小墨,你当初怎么想买那处地方?”
封墨可以不理会别人,对封白却不能无视,傲娇的道,“钱太多,怕贬值,就随手投资了,事实证明,我当初的决定很英明,六年,转手就转了九十亿。”
封白,“……”
怎么那么想抽人?
其他人也暗暗磨牙。
楚长歌笑得酸溜溜的,“我宁愿吃狗粮,也不想喝炫富这碗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