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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饭的路上,陆云峥的电话打进来,声音有些急切,还带着几分慌恐,“泊箫,你说明澜受伤住院是什么意思啊?他出什么事了?”
柳泊箫安抚道,“别紧张了,已经没事儿,他拍戏出了点意外,被花盆砸伤了,现在手术都已经做完了,很顺利,住进了第一医院的高级病房,明秀和天赐在守着。”
陆云峥长舒出一口气,“那就好,吓死我了……”说完这句,大概觉得不妥,转而解释道,“之前我们学校也不知道抽什么疯,忽然组织考试,所有手机都被上交,我这才拿回来。”
“嗯,你要是想去看他,就安排下时间,那边探病控制的很严。”
“我,我明早去吧。”
“也行。”
挂了电话,宴暮夕问,“陆云峥对明澜还放不下吗?”
柳泊箫苦笑道,“可能吧,她喜欢了他那么多年,若是能轻易放下,也就不是喜欢了。”
宴暮夕皱了下眉,“我就奇怪了,乔天赐有什么不好呢?她怎么就非看上明澜了?乔天赐那张脸也不差啊,而且学习更好,前途也一片光明,最重要的,是喜欢她。”
柳泊箫靠在他肩膀上,喃喃道,“感情这种事儿,说不清楚的。”
宴暮夕一手搂着她,一手把玩着她的手指,“是说不太清楚,可是书上有句话我觉得很对,宁可跟一个喜欢你、你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也不要去追逐你喜欢、对方却不喜欢你的人,因为前者会让你体会到被爱的幸福,后者只会让你品尝到爱而不得的痛苦。”
柳泊箫道,“有道理,不过,假如让你选择呢?你是会将就一个爱你的、而你不爱的女人呢,还是会去争取那个不爱你、你却爱着的女人呢?”
这话,似真似假,带着几分揶揄。
宴暮夕就笑了,抓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咬了一口,“给我下套呢?可惜,对我无用,因为我爱的女人、她也正在爱着我,我们是两情相悦,不存在将就和争取,你说呢?”
柳泊箫心口鼓胀着酸酸甜甜的情绪,见他转过头来,眼神温柔明亮,唇畔勾着深情的笑,她软软的“嗯”了声,“你说的对。”
宴暮夕再克制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柳泊箫这次的反应不再是先羞恼车里还有人在,而是热情的回应。
被强行喂狗粮的邱冰一脸木然,缓缓把隔板升了上去,为什么事先不打个招呼,说亲就亲上了?就不能考虑一下他这个老单身狗的感受?
俩人这次亲的时间很长,显得格外缠绵悱恻。
等到停下时,柳泊箫早已喘的一塌糊涂,靠在他怀里,吐气如兰,“谢谢你,暮夕……”
宴暮夕双臂圈着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傻瓜,谢我什么?”
“谢谢你来陪我,还有,你做的所有的事儿……”
宴暮夕轻叹,“我做的所有事儿,的确都是为了你,但为你,也是为我自己,因为只有你好了,我才能好,我的喜怒哀乐都被你攥在手里,所以,泊箫,对我要温柔些。”
“我伤害到你了吗?”柳泊箫从他怀里抬起头。
俩人四目相视。
宴暮夕道,“没有,你今天做的很好,你还以为你……”
柳泊箫听的不是滋味起来,“你以为我会被明澜受伤的事儿影响到什么都做不了?会留下来陪他、而忘了答应你的约会?”
宴暮夕没说话,他那会儿的确有过这些担忧。
柳泊箫见状,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你对我就那么没信心?”
宴暮夕幽幽的道,“不,我是对自己没信心。”
“你……”
“好啦,都过去了,我很庆幸,你选择了我。”
柳泊箫捶他两下,“你才是我男朋友,我不选你选谁?”
宴暮夕笑起来,“是啊,我是你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你当然得选我,朋友关系再要好,也不能越过我这个男朋友去对不对?”
柳泊箫轻哼,“现在琢磨明白了?刚才怎么犯傻?”
“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嘛。”宴暮夕心情募然变得很好,搂着她腻歪了一会儿,才把这个话题揭过去。
……
俩人去了东方食府吃饭。
饭菜是东方将白做的,今晚他当值,菜都上齐后,陪着俩人吃了一会儿,期间,跟柳泊箫说起明天集中招聘面试的事儿,各个专业部门的,大概有三十几个,简历都很漂亮,他也事先打听了,的确有几分才气,不过最终选谁,还是她说了算。
吃过饭后,趁她去洗手间的时候,东方将白问宴暮夕,“破晓怎么了?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宴暮夕委屈的抗议,“大舅哥,我疼她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欺负她?”
“那我怎么觉得她心里像是装着事儿?”
宴暮夕郁声道,“明澜下午拍戏时受伤了,住进了医院,我俩就是从医院来的。”
“明澜?破晓的同学?”
“只是同学就没那么多烦恼了。”
“我知道,他还暗恋她。”
“……大舅哥,不捅刀子行么?”
东方将白嗤笑了声,“你还没信心对付几朵桃花?”
“这朵桃花有点特别。”不然,他何至于憋屈?
东方将白显然也清楚明澜和自己妹妹的那些纠葛,不再怼他,正色问道,“明澜受伤是人为,还是跟破晓有关,对不对?”
虽是问句,语气却笃定。
宴暮夕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