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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气笑,干脆在他旁边坐下,看着他不慌不忙的喝水,赌气似的拧开一可乐,灌了两口,这才又道,“现在能说了吗?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呵呵,还以为你能有多大能耐,我这都没折腾你几分钟呢,你就受不住了?那以后碰上仇人,就你这脾气……”宴暮夕意味不明的道,“你可怎么办呢?”
闻言,封墨微微变了脸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说清楚点,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宴暮夕见他神色冷凝,也认真起来,“刚才我跟你说的庄云凡,他背后的人有秦可卿和曲家,你知道的,那俩家人跟我都不对付,但我查到最后,发现还有一个人的手笔。”
“谁?”
“齐家。”
“齐家?”封墨深深的皱眉,“怎么跟乔家扯上关系了?乔家那位好像从来不参与这些,他很爱惜羽毛,包括支持他的家族也都名声不错。”
“齐家可不止那一位。”宴暮夕提醒。
封墨愣了下。
宴暮夕道,“齐家那位二爷,你是不是忘了?”
封墨神色一动,脱口而出,“齐西铮!”
“嗯,就是他。”宴暮夕眉目沉沉。
封墨诧异,“他不是早就出国了?”
宴暮夕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是啊,淡化人们的视线已经十几年了,若不是这回我查庄云凡,都不会想起帝都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封墨看他如此,心里咯噔一下,“他回来了?”
“没有,回来的是他的一儿一女,齐镇宇和齐雪冰。”宴暮夕又补充了句,“齐镇宇在国外这些年倒是藏着掖着,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这么说,是齐镇宇扶持庄云凡了?然后呢?这些人、这些事都跟我有什么关系?”封墨此刻,心里很乱,头脑却偏偏冷静的可怕。
宴暮夕意味深长的道,“齐家跟曲家有关系,如果不是这次庄云凡在帝都被人当成枪对准我,我也不会费力去查,他们之间的牵扯很隐秘。”
“然后呢?”
“齐西铮离开帝都是在十六年前,还有他喜欢你母亲。”
爆出这一句,封墨忽然脸色大变,死死的盯着宴暮夕,声音克制不住的发颤,“你说的是真的?”
宴暮夕拍拍他的肩膀,“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你当年都没发现吗?”
那时候俩人十岁,他没关注情有可原,都是跟他扯不上关系的人,可封墨,不该没印象。
封墨身子剧烈的震了下,良久不语。
宴暮夕也不催问,又喝了几口水。
办公室里寂静无声。
宴暮夕手机响了下,是信息提示,他随意的点开看了眼,不屑的勾了勾唇角,曲家齐和宴怡宝也来了,齐家那俩兄妹也在q市下了飞机,看来今晚上会很热闹。
他瞥了眼封墨,见他还沉浸在思绪里回不了神,也不去打扰,起身走到窗户那儿,打了个电话,“长歌,你在哪儿?”
那头声音听着很疲惫,“在医院。”
“你生病了?”
“不是我,是长辞……”
宴暮夕顿了下,别有意味的问,“你生了什么病?相思病?”
楚长歌苦笑,“不是,是低血糖晕过去了。”
宴暮夕轻皱了下眉,“怎么回事?”
楚长歌郁闷的叹了声,“是我拦着她,不让她再跟曲家睿来往,可她不乐意,还说不要我管她的私事儿,今天不是国庆节嘛,她跟曲家睿要出去约会,我怎么说她都没用,一生气,就没收了她的手机,把她关在家里了,谁知道,她脾气倔,早饭、午饭都不吃,连水也不喝,把自己折腾的晕过去了……”
“舅舅和舅妈呢?”
“他们还不知道,俩人昨天就出去旅游了,我也没敢告诉他们。”
“那曲家睿呢?”
“他来家里了,但我没给他开门,他也倔,就在大门口一直守着,暮夕,怎么办?我都快被这俩人气死了,我是为了谁啊,搞得我像个棒打鸳鸯的恶婆婆!”
“那现在呢?”
“长辞晕倒了,我带她来医院,哪还能再拦住他啊,他也跟来了,就在病房里守着呢,寸步不离,特么的,看得我真是想揍人。”
宴暮夕一时无话。
楚长歌烦闷的追问,“暮夕,你帮我出个主意啊,这样下去,我怕长辞越陷越深了,万一让他俩生米煮成熟饭,那就彻底分不开了。”
宴暮夕沉声道,“等我回帝都,我找她谈一下。”
闻言,楚长歌顿时欢喜起来,“好,好,你劝她,她肯定会听,不过你去哪儿了?”
“q市。”
“卧槽,你去哪儿干什么了?别说你去封墨的游轮上了。”
“就在这里。”
“你俩不是不对付吗,干嘛还去给他捧场?卧槽,早知道你会去,我也跟着啊,逸川和鸣赫呢?他们也去玩了?”
“没有,他们的身份来这儿不合适。”
“也对……”
俩人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宴暮夕走回去时,封墨已经平静了,目光幽幽的看着他,“你打探消息的渠道是哪来的?”
宴暮夕挑眉,“秘密。”
封墨似乎也不是真的要问,见他不说,就作罢了,组织了一下语言,声音低沉的道,“我小时候,见过齐西铮,之前没多想,但刚才你这么提醒,我忽然发现……奇怪的地方很多了。”
“比如?”
“只要我妈出现的地方,就会有他的影子。”
“我都说了,他喜欢你母亲。”
封墨豁然瞪他一眼,才郁郁的道,“他那时候早就结婚了,且有儿有女,所以,我压根没往别的地方想。”
“现在你可以使劲的想了。”
“你想说什么?”
“他是十六年前离开帝都的,当然你可以说那年离开帝都、移民国外的人很多,也可以说是因为你母亲的去世让他受了刺激,这才远走他乡去疗伤,但真相到底如何呢?”
“你没查着?”
宴暮夕摇头,“他在国外的事儿瞒的很紧,寻常人根本都进不去他家里,据说是因为养病的关系,不喜人打扰,所以他的一双儿女从小就读寄宿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