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宴暮夕闷笑出声,“是你先不正经的撩我。”
柳泊箫无语,跟他掰扯这种事儿,她就没占过上风。
这时已经有人开始喊价。
“五千万!”
“五千一百万!”
“五千五百万”
价格一点点的往上升,幅度不大,却也让大多数人望而却步。
“你要拍吗?”柳泊箫这次机灵了,换了个说辞。
宴暮夕揶揄的笑着看她一眼,才漫不经心的道,“我已经有一个了,凑一对也行。”
柳泊箫,“……”
富人的世界,果然是用来膜拜的。
五分钟后,价格已经攀升到了七千万,这时有人喊出一声“八千万!”。
增长幅度一下子就提升上去了,惹的不少人侧目。
柳泊箫也看了一眼,一男一女,她都不认识,不过那正对着她的男人容貌倒是让人印象很深,好像是混血,那眼睛深邃的像不见底的漩涡,鼻梁高挺,皮肤是古铜色,坐着也让人觉得他身材定是高大挺拔的,穿着亦是不俗。
“那人是谁?”柳泊箫随口问了句。
宴暮夕眼眸闪了闪,故意酸溜溜的道,“泊箫,你对他很好奇吗?也是,他这长相勉强还有点吸引力,但跟我比起来,差之千里啊,你确定还想知道他的名字?”
柳泊箫听的好笑,嗔道,“我就是随便问问,觉得他像是混血。”
宴暮夕别有深意的道,“他的确是混血,他母亲是y国人,他叫齐镇宇,对面那个是他妹妹,但俩人不是一个妈,他妹妹叫齐雪冰,母亲虽不是帝都人,但r国好歹是东方国家,所以,她的五官没齐镇宇那么惹眼。”
柳泊箫听着,好奇的问,“他们的父亲是谁?”
“齐二爷。”宴暮夕慢悠悠的道,“当年在帝都也是个人物,英俊潇洒,风流多情,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人……”
“嗯?我怎么都没听说过他?”柳泊箫疑惑的问。
“因为他十几年前移居国外了,后来回帝都探亲也很是低调,所以现在很多人都忘了他的那些辉煌过去。”
柳泊箫“喔”了声,不再追问。
价格已经到了八千五百万,有两人紧追着,似乎都极喜欢那个汝窑天青釉盘子,一点一点的往上咬着价不放,相较二人,齐镇宇的姿态就从容多了,“九千万!”
他一喊,价格就攀升很多,让人咬牙又无奈。
那俩人终于有一个扛不住放弃了,另一个又往上抬了一百万,齐镇宇端起酒杯优雅的喝了一口,在众人或羡慕、或揣摩、或好奇的视线里,又淡定的喊道,“一个亿。”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好,有些突兀,却也算是赞扬了齐镇宇的魄力。
柳泊箫正拿出手机,在搜索近些年汝窑天青釉瓷器在拍卖会上的价格,小一点的也得七八千万,最高的一件,已经突破两个亿。
宴暮夕凑她耳边低语,“猜猜我上回拍的那个天青釉盘多少钱。”
柳泊箫给了个估摸的数字,“一亿五千万左右?”
宴暮夕亲了她脸一下,“聪明,一猜就中。”
“还真是啊?”
“嗯,上回是在国外拍的,不少人抢,起拍价也是三千万。”
“那是几年前?”
“十年。”
“……”十年前,他才十六岁,就舍得用一个多亿去买个盘子回来了?她虽也喜欢古董,但还没到这份上,好吧,也许在他眼里,这很稀松平常,财富的差距,在某些时候,决定了眼光和层次。
“你再猜猜这次会是多少?”
柳泊箫试探着道,“两个亿?”
宴暮夕冲她一笑,她还没领悟过来这个笑的内涵,就听邱冰喊价了,“两个亿。”
柳泊箫,“……”
能再认真稳妥点吗?
两个亿喊出来,人群中,鸦雀无声。
有人看向邱冰,有人看着齐镇宇。
邱冰面无表情的任人打量,而齐震宇微笑着,冲着宴暮夕的方向举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他对面的女人转过头来,美艳的五官非常有攻击力,带着几分不悦,却在看到宴暮夕的脸时,都化为惊艳,然后起身,往这边走过来。
齐镇宇没拦着,也没再喊价。
众人的视线落在齐雪冰身上,男人无一例外,那是一种看到尤物的火热和蠢蠢欲动。
有人吹了声口哨。
大厅里更显寂静,只听到尖细的鞋跟踩在地板上的哒哒声。
台上,拍卖师都暂停问话。
全场的焦点,是齐雪冰,还有齐雪冰想要搭讪的对象,宴暮夕。
宴暮夕似笑非笑,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可是,齐雪冰没发现,也或者是,她太自信了,对于男人,从来都是她不想要,而没有得不到,玫红的抹胸裙包裹着火辣的身材,步姿妖娆妩媚,像一只勾人心魄的妖精,只是那双眼底写满了欲望,想跟她春风一度的人热血沸腾,不想的,自然就浑身不适。
离着还有两米远时,邱冰豁然拦在了前面。
齐雪冰扬眉,拨弄了一下风情万种的长卷发,魅惑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是个男人就得腿软,可邱冰只是皱眉,“有事儿吗?”
齐雪冰不悦,“你是谁?”
邱冰不理她,又问了一遍,“有事吗?没有就离我家少爷远一点。”
闻言,人群中,不知道谁绷不住笑了声。
齐冰雪顿时变了脸色,从来无往不利的魅力此刻居然失效了,这让她异常羞愤,“闪开,我找你家少爷当然有事儿。”
“那就站在这里说,我家少爷不喜欢女人靠近。”说完,邱冰这才让开。
齐雪冰下意识的就要再往前迈步,显然没把邱冰的话当回事儿,但她刚抬起腿,就尖叫着往后退了两步,一个酒杯跌落在她跟前,碎成渣渣,溅起的酒水还打湿了她的裙摆,她还从来没受过这种羞辱,一时间愤怒的五官扭曲,恨恨的瞪着宴暮夕,“你什么意思?”
宴暮夕淡淡的道,“手滑。”
“你……”这理由一听就是敷衍她,齐雪冰攥紧拳,看着一地的碎玻璃渣,却不敢再往前一步,“你好样的,还没有哪个男人这么对我,我记住你了,你也记住我,我叫齐雪冰。”
这番话说得很有气势,倒也显得帅气。
奈何,宴暮夕轻蔑的呵了声,瞬间粉碎了她的气势,“被你记住那真是我的不幸了,而至于你,就算我过目不忘,可惜,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会记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