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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泊箫见他这般,只好退而求其次,“不准发朋友圈。”
宴暮夕道,“这么可爱的萌照,我要一个人欣赏,哪舍得发朋友圈分享?我没那么雍容大度的。”
柳泊箫,“……”
江梵诗听的忍俊不禁,笑起来,又翻过一页后,眼睛亮起来,“破晓,这是你在幼儿园里拍的吗?”
柳泊箫看了眼,点点头,“嗯,儿童节有节目,每个小朋友都要上台表演。”
她从小就没有登台表演的爱好,所以那几年过的真是无比辛苦,直到上了初中,再不过儿童节才解放了。
“那你表演的什么节目啊?”江梵诗饶有兴致的问,照片上,三岁多的小女孩穿着一件粉嫩的裙子站在舞台上,周围摆着几盆花,后面是黑板,黑板上写着儿童节快乐几个大字。
柳泊箫清了下嗓子,“跳舞。”
“跳舞?破晓你很喜欢跳舞吗?”
楼泊箫毫不犹豫的摇头,“并不喜欢。”
江梵诗莞尔,“那怎么还表演跳舞?”
柳泊箫郁闷的道,“幼稚园的小女生基本上都被要求表演这个,唱歌的话,我们都跑掉,家长们说,还是跳舞更可爱。”
江梵诗的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向往,“嗯,破晓那时候跳舞一定是最可爱的。”
可惜,她看不到。
她不管在舞台上表演什么,她都参与不了。
感受到她身上释放出来的落寞和哀伤,柳泊箫忽然道,“妈,明天晚上我们学校有一场中秋晚会,我也会上台表演的,您要不要去看?”
闻言,江梵诗激动的问,“真的吗?”
柳泊箫笑着点头,带着几分撒娇和得意道,“我还是主唱呢,您和爸要是有空就都去好不好?”
“好,好……”江梵诗惊喜的一连声应着,“我和你爸一定去。”
错过了女儿的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那是永远无法挽回的遗憾,但所幸,他们还有未来可期,再不会错过她的大学,工作,结婚生子。
“江姨,那我给你们安排位子。”宴暮夕道。
“嗯,还有将白的,他要是知道,也一定会去。”
宴暮夕幽怨的道,“一定要带着他吗?我不是很欢迎他去哎。”
江梵诗纳闷,“为什么?”
“他总想跟我抢媳妇儿,我偏偏碍于他大舅哥的身份不好施展手段,您说,我过的多憋屈?”
江梵诗笑骂一句,“他俩是亲兄妹,你吃哪门子的干醋?将白还吃你的醋呢,说你抢了他妹妹。”
宴暮夕啧啧两声,“看吧,宠妹狂魔就是这么不可理喻,江姨,您可得好好管管他了,不然以后还怎么娶媳妇儿?”
说道这个,江梵诗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声,“我可管不了他这个。”说完,继续看照片。
宴暮夕也没继续这个话题。
柳泊箫心里一动,难道妈也知道哥跟曲橙夏的事儿?来的路上,宴暮夕跟她透露了一件事,说是有人在追求曲橙夏,那人她在游轮的拍卖会上见过,长得很让人印象深刻的混血儿,齐镇宇。
关于齐家,她以前不了解,但听说过,应该是全国人民都知道,因为齐家那位跟赵家那位是明年最有竞争力的两位总统候选人,齐家和赵家背后也皆有实力雄厚的家族支撑,俩人可以说是旗鼓相当,齐镇宇喊那人一声大伯,身价地位可想而知。
他若追求曲橙夏,怕是曲家会很支持吧?
“破晓,这张是在哪儿拍的?”江梵诗指着一张照片含笑问她。
柳泊箫道,“是紫城有名的一座古桥,很多人喜欢去那儿散步。”
“的确很美。”
“妈,有机会我陪您一起去紫城看看吧,我上过的学校,还有我住过的地方。”
“好啊……”江梵诗又是惊喜又是激动,她怎么没想到呢,“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柳泊箫想了想,“最近都没有长假,时间短的话,逛不完也太辛苦,要不等我放了寒假,我陪您在那儿多玩几天?”
江梵诗虽有些迫不及待,却也知道女儿学业和事业都很忙,她点点头,“好,那时候,你爸也放下担子了,咱们一起去。”
“嗯……”
看完整本相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江梵诗的心情有悲有喜,有感动,又遗憾,也有感恩和释怀,她郑重的合上相册,握着柳泊箫的手道,“破晓,妈错失了你二十年的人生,这将是我这辈子最痛苦的憾事,可妈又是欣慰的,尤其看完这些照片,妈知道你在紫城过的很幸福,妈以后也不在说弥补的话了,妈会往前看,以后,再不缺席你的人生,好不好?”
“好!”
至此,她知道,她妈妈的心结才算解开了,甭管之前她听了多少关于她过去的话,都没有现在亲眼看到来的真实直观,照片中,她眉间从没有过忧愁,便是没摆出笑脸,眉间也是晴朗的,她穿的衣服不是品牌,却干净整洁,背景都是她生活的地方,美丽祥和,这些无一不透露出她过的很好,就算没有父母的陪伴,她也不缺少亲情,没有富贵名利,她也衣食富足。
过后不久,东方蒲和东方将白来了,爷俩的手里拎着好几包东西,有些食材还特意去市场上买的,步子迈的都很急切,一进门,看到柳泊箫就喊上了。
“破晓!”
爷俩几乎是异口同声,声音里包涵的情绪都是一样的,激动、喜悦。
柳泊箫笑着迎上去,先伸开手抱了抱东方蒲,亲昵的打招呼,“爸,您可回来了?等了你一个小时呢。”
声音软软糯糯的,含着一抹撒娇和抱怨,那小女儿姿态,简直要把东方蒲的心给融化了,他放下手里的袋子,慈爱的揉揉她的头发,“是爸不好,让我家宝贝女儿等了这么久,以后保证不会了,你只要来,爸就在家里等着你。”
柳泊箫笑眯眯的跟上一句,“还要给我做好吃的。”
东方蒲心里酸酸的,也暖暖的,“好,想吃什么都行。”
“破晓,你眼里只有爸吗?”东方将白幽怨的喊了声,他早就放下手里的东西张开手臂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