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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宴云山羞恼成怒的火气,詹国通面色不变,淡淡的道,“她家里人怀疑是您或是少爷把徐曼藏起来、私下处置了。”
“什么?”宴云山想到什么,神色惊疑不定起来,“我没有,难道是暮夕?”
詹国通笃定的道,“少爷不会做这种事。”
宴云山没说话,似在判断他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这时,宴鸣赫似笑非笑的道,“大伯,我也相信暮夕不会做这种事,不是他没有这个能力,也不是没胆量,而是不屑,徐曼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哪值得暮夕为她脏了手?”
这话里的深意,就有那么一点嘲讽和打脸的味道了。
宴云山不傻,自然听的出来,神色顿时有些不愉,儿子不给他面子,现在连侄子都对他冷嘲热讽了?
什么时候起,他在小辈面前这么没威严和份量了?
他还没开口教训,宴云海便出声了,“鸣赫,你大伯肯定是相信暮夕的,他们是父子,当父亲的哪有不信自己儿子的?你还维护暮夕,多此一举了。”
李舒兰也帮腔,笑骂一句,“你爸说得对,多此一举,知道你们兄弟敢情好,可你大伯难道是外人啊?”
宴鸣赫顺势认错,“抱歉,大伯,我可能说的有些严重了,您别往心里去。”
宴云山还能再说什么?摆摆手,“算了,不过这事儿,得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打的什么主意。”
宴云海若有所思的道,“是得好好查一下,好好的人怎么就能没了呢?”
宴云山转头看向宴崇瑞,“爸,您怎么看?”
宴崇瑞眼皮都不抬一下,“这事,我不管,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收场。”
宴云山一噎。
李舒兰斟酌着道,“这个徐曼不会是想着藏起来、直到把孩子生下来吧?”
宴云海叹道,“她肯定是这么打算的,我担心的是,背后帮她的人是谁,那些人……可未必是图财了。”
徐曼一家是为钱,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可若不求财,问题就大了。
宴美玉本来还在愤愤不平,现在,注意力也被引到这事上来,“你们说的徐曼,是不是我哥那个怀了身孕的情人?”
没人回应她。
不过,沉默便是答案。
宴美玉哼了声,“这事儿还用的着你们费心了?那女人打的什么主意再明白不过,无非是贪图宴家主母的位子,想母凭子贵嫁进来……”
宴云山厉声道,“那不可能!”
宴美玉白他一眼,“你急什么?我知道不会娶她,你就认准了……”声音顿了下,清清嗓子,继续道,“她应该也不会有那么大野心,不过想进千禧山的心思肯定是有的,瑰园里住了个栾红颜,那应该就是她的目标了,没有宴夫人的名分,却享有宴夫人的一切,你当初直接把她接进来就得了呗,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儿,又是在公司闹,又是去二哥单位闹,我在家里都听说了,简直丢人丢大了。”
“妈……”何逸川无力的喊了声,“您想事情都不这么简单吗?凭什么把徐曼接到千禧山住?就因为她怀了大舅的儿子?大舅几个儿子了,还缺她肚子里的那一个?”
“你这叫什么话!”宴美玉转头怒瞪着他,“什么叫缺那一个?这不是怀上了我才说接她进来,之前你大舅那么多情人,我说让谁进门了吗?她肚子里的是宴家的骨肉,难道让他流落在外?我们宴家还能连个孩子都养不起了?传出去简直是个笑话!”
这话说的,听着像是维护了宴云山、站在他那边似的,其实宴云山难堪的要命,却偏偏没法为自己辩驳。
宴云海听的心里直发笑,不动声色的看了何云生一眼,何云生能从基层一步步坐到今天的位置,可不只是借了宴家的实力,更多的还是他自己的本事,这样的人,岂会是简单的?胸有沟壑,是怎么受得了这么头脑简单的妻子?
何云生低头喝茶,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似已习惯。
何逸川拧眉,只是还没开口,就听他妈又讥讽道,“是不是暮夕不允许,所以才把徐曼撵出去的?呵,现在好了吧?狗急跳墙,徐曼自己藏起来了,等生下儿子再抱着上门,我看他到时认不认这个弟弟?爸,大哥,你们肯定会认的吧?”
宴崇瑞没说话。
宴云山张了张嘴,也没发声,他敢认吗?他敢认的话,暮夕一定把宴家搅和的天翻地覆。
何逸川攥了下拳,又缓缓松开,忽然冷笑着道,“妈,便是徐曼生下儿子来,暮夕也不会认的,哪怕千夫所指,说他六亲不认、冷血无情,他也不会妥协。”
闻言,宴美玉愣了下,“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又不是他!”
何逸川看着她,再淡淡的扫了何云生一眼,扯了扯唇角,“很简单,换位思考,如果我爸的情人给他生了儿子,你认不认我不知道,但我,绝不会认这种弟弟,因为那是对我的羞辱!”
这话出,何云生变了脸色,呵斥道,“胡说什么?这种比方也敢打?”
何逸川不以为意的道,“我妈总是不懂,我不得不下猛药,让她深刻体会一下,才能明白暮夕的感受。”
“那也不能拿我开玩笑!”何云生不悦的瞪他一眼。
而宴美玉此刻脸色变幻了片刻后,有些不甘的道,“你大舅和你爸的情况不一样,你大舅是单身……”
“那又如何?我爸是单身,我也不接受他再有个儿子,妈,您也不愿意对吗?除非是您生的,否则……就是个外来侵入者。”何逸川一字一句说的毫不留情。
不过,不得不说,这猛药下对了,宴美玉换位思考了下后,顿时觉得难以容忍,连想一下都恨不得要把那孩子撕碎了,她泄了力气,烦躁的道,“不管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您早这么想就对了,妈,您姓宴,但已经嫁给我爸,您现在的身份是何夫人,不是宴女士。”何逸川别有深意的又提醒了一句。
闻言,宴美玉脸色刷的白了下,下意识的看向主位上的宴崇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