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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说的越来越难听,宴子安和曲家这边不是没想办法压,但压不住,就是想起诉造谣中伤都底气不足,因为那些话,大多都是事实。
这才是最叫人憋屈的。
宴氏的股票都受到了影响,不过,宴云山回了千禧山后,就关了手机,什么都不理会。
曲家这边,相熟的人也打电话来问,旁敲侧击的就一个意思,怎么就定了宴怡宝这么个儿媳?宴家若是重视倒也罢了,可明显的,是不得宠的,其母又没名没份,跟这样的人家结亲,实在掉价。
曲仲耀问长子,“家睿,这事你怎么看?”
曲家睿冷着脸道,“从一开始,我就不看好俩人订婚,但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赞成的理由,我还能说什么?现在落得这样,我毫不意外。”
曲仲耀又问小儿子,“家齐,你说。”
曲家齐懒懒的摊在沙发里,满不在乎的道,“别人说就说呗,反正,这门婚事,我也没想走到最后。”
“你说什么?”曲家睿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真是闹着玩?”
曲家齐见他哥动怒了,忙哄道,“哥,您先别急着生气啊,宴怡宝那种女人,我怎么可能娶回来当媳妇儿?这次的订婚,只是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曲家睿忍着脾气,转头问曲仲耀,“爸,家齐的心思您知道吗?”
曲仲耀神色平静,不答反问,“我知不知道有意义吗?”
曲家睿闻言,心里顿时说不出什么滋味,“您果然是知道的,那妈呢?爷爷奶奶呢?二叔二婶呢?是不是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
“家睿,我们不跟你说,是因为……”曲夫人想解释什么,被曲家睿打断,“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因为我一根筋,不知变通,如果事先跟我说了,我一定会反对是不是?”
曲夫人哑然失语。
曲家睿自嘲的笑了笑,“亏我还替你们想了很多,想着将来我若是跟长辞结婚,这家里的关系该怎么处才不会让彼此尴尬,结果呢?是一场戏。”
“也不是戏。”曲仲耀道,“对订婚,我们都是认真的,你帮着弄得请客名单,可看出咱家有任何敷衍?敷衍的是宴家,他们没有诚意。”
“所以,将来你们会以此为理由来退婚是吧?”曲家睿不傻,这会儿已经都想通了,所以之前才会由着那些记者堵在酒店外采访,虽说报道出来落了两家的面子,但未尝不是给曲家留了后路。
曲仲耀没说话,默认了。
“那目的呢?折腾这一场的目的是什么?”曲家睿面色阴郁,问曲家齐,“宴怡宝身上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也就那个宴家女的身份,你把自己跟宴家捆绑住,到底是为了什么?”
曲家齐到这会儿,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当然是为了钱,宴家最不缺的就是钱,我那准岳父对情人一掷千金,那豪气,整个帝都谁也比不了,宴子安手里有风华娱乐,财力也不俗,他对宴怡宝这个妹妹还算有求必应,所以,跟她订婚,我吃不了亏。”
“只这样?”曲家睿不信,曲家的人虽都是公职人员,但私底下也投资了一点生意,家底跟那些豪门没法比,却也殷实,并不缺钱,不过他们平时为了不惹人非议,吃穿用度都很低调。
曲家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自然不是,不管宴暮夕的态度如何,订婚宴过后,我都是宴家的女婿了,那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再对付我,就得掂量掂量。”
闻言,曲家睿气笑了,“你觉得宴暮夕会在意你的这层身份?你也太小看他了。”
“哥,宴暮夕是不在意,但我那准岳父肯定要在意的,还有宴老爷子。”
“今天人家都没出席。”
“那不重要。”曲家齐信誓旦旦的道,“当年,栾红颜带着孩子进门,宴老爷子是同意的,他就算再不喜欢,也不会让宴家的血脉流落在外,所以,对宴怡宝,他不想管,却不得不管。”
曲家睿听的心头阵阵发凉,“家齐,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儿、逼的你走这一步?你就那么害怕宴暮夕对付你吗、连订婚都能拿来利用?”
曲家齐眼神躲闪起来,“也没什么事儿,不就是去游轮上玩了两把吗,我以后再不去了成不成?”
“再去,我就剁了你的手。”曲仲耀板着脸斥道。
“是,是,爸,我发誓再也不碰那些东西了。”曲家齐认错态度良好,又嬉皮笑脸的道,“我以后向哥学习,当个奉公守法的良民。”
曲夫人被逗笑了。
可曲家睿笑不出来,他心里沉甸甸的,无法排解,想起宴暮夕对他说的那些话,此刻,他甚至没勇气再追问,唯恐听到什么让他承受不了的。
届时,他真的能大义灭亲吗?
第一次,他对自己没了信心。
……
网上热议的沸沸扬扬时,又爆出两条新闻来被顶上热搜。
一个是记者询问宴暮夕的话,问他为什么没去参加订婚宴,宴暮夕回的十分干脆,“都是跟我不相干的人,我为什么要去?”
另一个,是记者采访宴明珠,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宴明珠一脸严肃正经,反问,“我看起来很闲吗?什么人订婚我都要去,那我这个副市长改当媒人算了。”
俩人的态度,无不说明,他们不认宴怡宝这个妹妹。
甚至,有媒体在报道这事时,提出是宴家和曲家强强联姻,被宴暮夕的律师团队起诉了,义正言辞的指出,这是宴怡宝的个人行为,不是宴家的。
一场订婚宴,搞成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