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临近中午,风华娱乐又召开了一场记者会,这次,宴子安亲自上场,不回答记者的任何提问,只冷着脸,说了一通话,大意就是把之前的事都归咎给云水,是她的个人行为,给风华、宴家、曲家造成了无可挽回的伤害,自此后,云水跟风华再无干系。
随后,云水在社交平台宣布,将永久退出娱乐圈。
紧跟着,宴家也对外声明,宴怡宝和曲家齐的婚事作罢。
都是再简洁利索不过的言辞,不解释原因,也不掺杂感情,冷冰冰的几行文字,便决定了很多人的人生。
曲家无回应。
但关于曲家齐,案件提交上去,正式开始审理,一旦确定那些罪名属实,那他面临的将会是数年的牢狱之灾。
这时候,宴怡宝又忽然冒出来掺和了一脚,她推翻了之前的那些说辞,这对曲家齐来说,无异于是雪上加霜,罪责更加深重。
诸如此类的结果,围观群众们虽都已猜到,但事实真摆在面前时,还是难免吃惊,网上更是喧哗的沸沸扬扬,一时间宴家、曲家、风华,等等字眼都成了热搜词,居高不下。
外面乱的一团糟时,宴暮夕却陪着柳泊箫,坐在竹林的禅室里品茶,周围清静的只闻鸟鸣声,那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存在了。
柳泊箫拿着手机在刷新闻,倒也看的津津有味,“这次,曲家齐再难翻身了吧?”
“当然,我出马,从来就没有失手的时候、”宴暮夕一脸求表扬的看着她。
柳泊箫好笑的嗔他一眼,“别太得意,这才只是开始,曲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最近小心些。”
宴暮夕却笃定的道,“曲仲耀最近不会有动作。”
柳泊箫挑眉,“他儿子被你送进去,又成了帝都的笑话,害的曲家名誉扫地,曲仲耀会不报复?”
“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有个共性,那就是善于筹谋隐忍,曲家齐的结局已成事实,他改变不了,如果这时候再对我出手,那无疑是自掘坟墓,让我连他的把柄一起抓了,所以,他再愤愤不甘,也只能忍过这一时之恨去,等这阵风头过去,他再跟我算账不迟。”
柳泊箫拧眉沉思,“那曲家睿呢?”
宴暮夕哼笑了声,“他?他这回受的打击可不小,大概也得消化一段时间了,至于以后是继续当个公正无私的好法官还是当个合格的曲家人,都在他一念之间。”
“你是希望他如何?屈从于家族荣耀还是……”柳泊箫好奇的问。
宴暮夕略一沉吟,实话实说,“我希望他能守住良知和底线,如此,就算将来曲家倒了,他和长辞的感情也还有一线生机,但……怕是很难。”
“你不相信他的良知能战胜私情吗?”
“嗯,这次的事就是个考验,诚然,他没有站在曲仲耀那边去帮曲家齐消除罪名,但他也不够干脆,他挣扎、为难,这算是人之常情,可他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尤其后来,被他爸软禁,他难道真的一点逃脱的本事都没有?他在忠孝难两全的时候选择了置身事外,直到我派人去救他出来,这才逼着他做了选择,将来,如果是曲家大厦将倾倒,你说,他还能置身事外吗?”
柳泊箫叹了声,“那你会把这些说给你表妹听吗?”
宴暮夕摇头,“她不会听进去的,她只会心疼曲家睿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甚至她会理解他的所有选择,因为她也是个感情用事的。”
说道后面,语气难免有几分懊恼。
柳泊箫劝道,“女人,多半都是这样。”
“你呢?”
“我?”柳泊箫轻笑,“我当然也是。”
“真的?”
“嗯,就像这一次,你做的种种事,别人说什么我都不在意,指责你、控诉你的那些声音,我也听不到,我就觉得你做的对,你的做法再无情,我也觉得是有道理的。”
闻言,宴暮夕眼睛里顿时染上了潋滟的笑意,他放下杯子,把她搂过来,按在自己的腿上,低头,亲上她的唇,只是那么紧紧贴着,半响后,缓缓移开,声音柔若春风,“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柳泊箫戳着他的胸口,“还不是妻。”
宴暮夕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一吻,“在我这里,早就是了,除了你,我的妻子绝无可能是别人。”
柳泊箫没说话,窝在他怀里闭上眼。
宴暮夕凑到她耳边诱哄起来,“泊箫,我们新年那天洞房花烛,顺便也把证领了好不好?这样洞房花烛夜更名正言顺,你说呢?”
“容我提醒下,我的年龄不够。”
“这都不是问题,姐可以帮忙。”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宴暮夕闻言,委屈巴巴的控诉,“我能不着急吗?你见哪个男人等自己的媳妇儿等了二十年的?”
“……”
“泊箫,答应我好不好?”
柳泊箫对他的哀求很无奈,只得道,“暮夕,现在领证的话,证件上的名字只会是柳泊箫,那将来我恢复身份了,结婚证可就无效啦。”
果然,这话有力度。
宴暮夕沮丧道,“那就再等等。”
见他这副郁郁的样子,柳泊箫好笑的哄道,“有没有那个证都不重要,我们一样在一起,我又不会跑了,之前答应你的,咳咳,也算数。”
宴暮夕见她脸红的提到这个,心情顿时好了些,“你敢不算数试试,我就是霸王硬上弓也得把你办了。”
“滚!”柳泊箫笑骂一声,就要推开他。
他搂着不放,刚想欺身亲上去,手机响起来,是他的,执着的响个不停,柳泊箫趁机从他怀里出来,拿过手机递给他,“是你爸的。”
宴暮夕不情愿的接起来,声音冷淡,“有事?”
那头,宴云山没跟他绕弯子,直接道,“这一次,看着你赢了,但你办的太冒险了,你既然有办法把视频换了,何必一定要换成那个?”
宴暮夕冷嘲道,“怎么?觉得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