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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现场,衣鬓香影,笑语欢颜。
封白与几个客人寒暄后,找到宴鸣赫吐槽,“我岳父和小舅子才是正主儿,为什么要我这个女婿来受苦受累,笑得脸都僵硬了。”
宴鸣赫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我也饱受其害啊,不知道暮夕什么时候才能来?”
封白端过一杯酒,浅抿了口,“明珠去请了,老爷子一来,他不来也得来。”话落,看到个人影,眼底闪过一抹玩味,“她怎么来了?”
“谁?”宴鸣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眉头挑起,“我真是想不通了,暮夕都那么对她父母下手了,她不说怨怼,怎么还痴心不悔?”
封白似笑非笑的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啊,谁叫她喜欢暮夕喜欢了那么多年,哪能说收回就收回,当然得使劲挣扎一番,就算失败了,也是对那几年爱慕的祭奠嘛。”
宴鸣赫闻言忍不住打趣,“姐夫很有心得体会啊。”
封白大言不惭的道,“追你堂姐的时候,看的那些言情小说岂是白看的?东方冉这样的炮灰女配,都得各种手段的折腾上几回才能领盒饭。”
宴鸣赫不由失笑,刚要说什么,又看到东方曦慢了几步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这回,是再忍不住的讶异了,要知道,东方曦前段时间被车撞,可是暮夕找人干的,她怎么还能这么坦然的来参加寿宴?
封白也唏嘘不已,摇摇头,“真不愧是秦可卿的女儿,这心理素质,简直强大到变态,我都得甘拜下风了,不过她们一起来……不能小觑。”
“嗯,我赌一百块,俩人肯定要搞事儿。”
封白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我去提醒下暮夕。”
“去吧,这里我照应着。”
封白刚走,宴鸣赫就又看到一对兄妹挽着手臂出现,神色微微变了变。
这次来的是齐镇宇和齐雪冰。
齐镇宇穿着一身深色的某大牌高订西装,气宇轩昂、俊美不凡,齐雪冰则是黑色的晚礼服,露着白皙的肩,仿佛不觉冷意,挺着美背,优雅傲然。
俩人的到来,比东方家俩姐妹的出现,还要受关注。
因为他们的身份,顶着那个齐姓,便足以碾压帝都一多半的豪门世家,如果明年齐家那位登峰临顶,那他们水涨船高,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只是,之前,俩兄妹从没在帝都出现过,让人无从了解,显得很神秘。
宴鸣赫没法视而不见,见他爸已经迎上去,便也跟在后面。
这边虚与委蛇的寒暄客套。
另一边,封白已经给宴暮夕打电话,提醒她东方家那俩姐妹来了,明显的不怀好意,问他需要事先作什么安排吗。
宴暮夕波澜不惊的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封白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
宴崇瑞带着一众人到达现场后,寿宴正式开始。
宴云山站在台上,声情并茂的说了一番感谢词,然后,在掌声和悠扬的乐曲声中,柳泊箫和宴明珠一左一右扶着宴崇瑞走上去。
其他人都落后几步。
这画面,意味着什么,但凡长眼的都清楚不过,柳泊箫得了老爷子的认可,那她就是宴家未来的主母,身份将贵不可言、高不可攀。
接下来切蛋糕的环节,宴崇瑞更是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对这个孙媳妇儿的喜爱,切下的第一块就给了她,亲儿子、孙子都靠边站。
这一幕,刺痛着东方家俩姐妹的眼。
她们只能站在台下,跟其他前来祝贺的客人,仰望着台上的柳泊箫备受长辈宠爱的模样,糟心程度可想而知,更难挨的还是嫉妒。
嫉妒,让人面目全非,让人痛苦不堪。
东方冉使劲掐着自己的掌心,才能不失态的冲上去破坏眼前的一切。
比起她,东方曦显然更能忍,眼底的嫉恨都隐藏在深处,她冷笑着,还能问身边的人,“姐姐,感觉如何?是不是犹如毒蛇噬心?”
东方冉转头看着她,压低声音,不甘的问,“那你呢?”
东方曦品了口杯子里的酒,很是坦然的道,“我很伤心。”
东方冉不敢置信的听着她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这话,“小曦,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东方曦好笑的问,“我现在什么样子?”
东方冉不知道怎么描述,心头复杂难言。
东方曦淡淡的道,“姐,我从来没变过,我这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你从来不了解我罢了。”
闻言,东方冉垂下视线,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是我太蠢了,连我亲妹妹跟我喜欢同一个男人都不知道,不过,是我不了解你,还是藏得太深了?”
东方曦对她的质问,也不尴尬,“姐,我之前是在给你机会,并非想刻意瞒着你,毕竟,我那时候太小,而你又是我亲姐,如果你有本事能把暮夕哥哥征服,我二话不说,成全你们,喊他一辈子姐夫我也认了,可结果呢?这么多年,你裹足不前,眼睁睁的看着他越走越远,还有了女朋友,我还能怎么办?我难道要一直退让吗?”
“退让?”
“是啊,退让,姐,别那么惊异,为了喜欢的男人,就是姐妹,也可以相争,这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我们各凭手段,输的那方送上祝福,如何?”
东方冉捏紧了手里的杯子,“你今天来到底是想做什么?破坏我的计划吗?”
“不会,你放心吧,当然,我也不会帮你,我来只是……”东方曦的目光缠绕在宴暮夕身上,笑得有些诡异,“只是想多看他几眼。”
东方冉脊背生寒,总觉得她这个妹妹变得很可怕,忍不住退了一步,仓惶道,“你不破坏就好,这是妈帮我筹划的,是我最后的机会。”
“我懂,你只管去。”东方曦笑吟吟的摆摆手。
东方冉更加毛骨悚然,转身离开。
东方曦勾着唇角,目光从宴暮夕身上收回,漫不经心的环视了一圈,最后落在齐镇宇身上,拎着裙摆,优雅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