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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冰点了下头。
秦观潮又问,“对方是谁?”
邱冰没什么情绪的道,“宴子安。”
这名字说出来,在场的除了早已知晓的宴暮夕和柳泊箫外,其他人都没想到会是他,一时间表情分外精彩。
宴鸣赫讶异的看着宴暮夕,喃喃了声,“怎么会是他?暮夕,东方冉不是一直喜欢你吗?”
宴暮夕冷笑了声,“那就得问她了。”
何逸川拧眉问,“是不是她又对你耍什么手段了?”
宴暮夕道,“邱冰你来说。”
邱冰木着声道,“东方冉打电话给少爷,约少爷单独见面,找的理由,少爷拒绝不了,所以同意了,但又怕她会玩什么诡计,就没立刻去,而是抻了十分钟,谁知道,十分钟后,少爷还没行动,宴子安就抢在前头去了,之后,俩人便在里面没出来。”
他说的言简意赅,但众人都听懂了。
楚长歌的脸色最难看,他绷着声问,“宴子安怎么会去?”
邱冰道,“他是被人约去的,但是谁约得,暂时还没查出来,对方用了变声器,手机号是黑卡。”
“那他们俩人……”楚长歌问不下去,心口像是烧着一把火,却又不知道该冲谁发,他对东方冉还是有几分表兄妹的情分,这会儿,自然不好受。
宴暮夕见状,淡淡的问了句,“心疼了?”
楚长歌不知道怎么回应,抿唇不语。
宴暮夕又问秦观潮,“你呢?”
秦观潮漠然的道,“如果是她自作孽,我无话可说,但如果是被人陷害的,那……”
邱冰截过话去,“没人陷害她,这个坑就是她自己挖的,只是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人将计就计,连她自己也埋进去了。”
秦观潮并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只是他盯着宴暮夕问,“这里面有你的手笔吗?”
宴暮夕坦然的道,“没有,不过,我知道宴子安去了后,选择了冷眼旁观,你可是觉得我无情?”
秦观潮在他的眼神直视下,竟有些发虚,撇开脸,哑声道,“是出手相救还是冷眼旁观,都是你的权利,我没资格指责你什么。”
宴暮夕冷笑了声,“你的确没资格,因为你也做不到去救一个处心积虑想害你的人对不对?我不落井下石,就是给你们几个面子,不然……”
东方冉会更惨。
秦观潮不说话了。
宴暮夕看向楚长歌,没什么情绪的问,“你呢?觉得我做的对不对?”
楚长歌眼底灰暗,苦笑着道,“你没有错,暮夕,我更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难以接受……冉冉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她那么骄傲,怎么就自甘堕落了?”
宴暮夕没回答他。
东方将白忽然平静的问,“暮夕,她是被宴子安强迫的吗?”
宴暮夕道,“我也不确定,我只能说,她有很多的机会自救,可她还是没走出那个房间。”
闻言,东方将白点了下头,“我明白了,那她就是自找的了,怨不得谁。”
楚长歌面色变了变,追问,“暮夕,你说的自救机会是什么意思?”
宴暮夕冷声道,“她带了人来,不是普通保镖,而是危险组织里的人,若不是我事先早有安排,担心今天寿宴有人闹事,邱冰怕是都回不来。”
这话出,气氛陡然沉重。
何逸川严肃起来,“什么危险组织?”
宴暮夕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那俩人跑了,我怕惊动客人,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便没让人大张旗鼓的追,不过,有一点能肯定,他们很专业,不是一般黑道上的人,也不像是咱们国家的。”
何逸川沉思,“有监控拍到吗?”
“嗯,邱冰带人跟他们交手时,拍到一点,等下我发给你。”
“好!”
一旦何逸川插手,这事的性质就变了。
楚长歌张张嘴,想说什么,但他知道,他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而他也没脸去求情,东方冉为了算计暮夕,连那些危险组织里的人都敢雇用,谁也救不了她了。
“少爷,要去吗?”邱冰这时问道。
宴暮夕看着几人问,“你们想去吗?”
宴鸣赫还是挺有兴致的,但这事吧,涉及到东方家、楚家、秦家,他也不好表现的太感兴趣,不然显得他好像幸灾乐祸的看戏一样。
何逸川站起来,“去看看吧。”
他有事要查。
其他人也都心神领会,何逸川虽不是警察,但他是军人,有国外的危险组织入境,他于公于私,都得弄个明白。
东方将白也站起来,“我也去。”
宴暮夕点了下头,“行吧,那就一起,这事儿发生在宴家,我也需要个交代。”
他一走,柳泊箫自然跟着。
楚长歌和秦观潮迟疑了片刻后,也拧眉追上。
他们几个人一走,目标太大,宴云山等人自然劝看见了。
“是不是有事儿?”宴云海好奇的问。
宴云山不以为意的道,“能有什么事儿,估摸着是要去静园。”
宴云海远远的看到儿子冲他使了个颜色,心里一动,“不是,他们走的方向不对,我去问问,怕是有事。”
说完,起身离开。
宴云山拦不住,还懊恼他一惊一乍的。
但其他人显然都动了心思,宴云海可不是大惊小怪、又好奇八卦的人,定然是知道了点什么,不过,他们这会儿再追上去打听也不妥,只得等着。
很快,宴云山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宴云海的名字,不解的皱了下眉,接通后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宴云海道,“大哥,你到留香院来。”
“留香院?去哪儿干什么?”留香院大多时候都是空着,因为能来福园做客的人就不多,更别提留宿的了,所以那处院落就显得僻静冷清,他都没去过几次。
宴云海的声音发沉,“你来就是,来了就知道了。”
宴云山一头雾水,“行吧,我这就过去。”
“东方家,楚家、秦家,可以请他们一起来。”
“什么意思?”宴云山也不傻,“出什么事了?”
宴云海自己还弄不明白呢,便只说了句,“跟东方冉有关,先来吧,见了人就知道了。”说完,挂了电话。
宴云山的脸色绷起来。
宴美玉问,“大哥,怎么了?”
宴云山看着东方蒲,沉声道,“云山说,留香院出了点事儿,跟东方冉有关。”
东方蒲冷静的问,“什么事儿?”
宴云山摇头,“云山没说清楚,只让我带你们去。”
东方蒲站起来,“那走吧。”
相较他的冷静,秦可翎和秦长风早已变了脸色,俩人也跟着起身,意思不言而喻。
楚梦河坐着没动,淡淡得到,“我就不去了。”
何云生也道,“我也不去了吧,人太多,再帮了倒忙。”
宴云山点点头,带着几人匆匆走了。
宴美玉倒是好奇想跟着,却被李舒兰拉住了,冲她摇摇头,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八成是不好的,她们去了,既不能为谁做主,也说不上话,反像是看热闹的,招嫌。
……
春意堂。
这会儿,盎然的春意总算是停歇了,但空气中,那股子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还挥之不去。
床下,散落着衣服。
床上,凌乱而香艳。
宴子安半靠在床头,药性已经过去,他飨足的吸着烟,上身光裸,暧昧的红痕清晰可见,昭示着刚才经历了什么激烈的事儿。
旁边,东方冉背对着他躺着,被子扯到肩头,露出的白皙脖颈上已经没法看,她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可她的眼睛是睁着的,幽深沉寂的如一口古井。
一支烟吸完,宴子安偏头看向东方冉,玩味的道,“没想到你还是处儿,这些年在国外都没找个顺眼的男人玩玩?你是为宴暮夕守身如玉吧?呵呵,可惜,最后便宜我了。”
东方冉没出声。
宴子安继续道,“不对,我也不算占便宜,我也是受害者呢,被别人算计,又被你用药,我这辈子很少栽过,今天倒是稀罕了,连栽两回。”
东方冉还是没说话。
宴子安知道,她在听着,冷笑了声,“跟我装死呢?都被我睡了三回了,你现在后悔也晚了,你也不亏,除了第一次让你疼了点,后面那次,我伺候的你可很舒坦。”
“闭嘴!”东方冉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的像是重度缺水。
宴子安却笑起来,“刚才喊得太爽了是吧?听听你这嗓子,啧啧,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来。”说着,掀开被子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裤子穿上,裸着上身走出去。
刚接满杯子,自己喝了一杯,再想接了给东方冉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