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把他的白家整没了,他就该谢天谢地了,不过是一千亩地,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意思,他还很大方的大手一挥,把离着一千亩地最近的庄子也一并给了,算是额外的赔偿,希望能够笑纳。
“我不要,你拿回去吧。”她怎么可能要呢,这又不是靠她自己的能力得来的。
一听楚云月说不要,刘掌柜背后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这可不行啊!
“楚姑娘您就收下吧,您要是不收下,在下可就要倒霉了。”他要是不把手中的地契交给楚姑娘,他也就不用回临邑县了,他那掌柜暂时也可以卸任,他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要让楚云月把他手里的地契接过去,这一件事如诺没有完成,他的日子他自己都能够想象得到,所以为了不被惩罚,为了能够早日回到倾城斋,他必须要让楚姑娘接过着手中的烫手山芋。
“姑娘,您就别为难在下了,要不这样,您先把这地契接下,等下次见到主子您在把这地契亲自交给他,您看如何?”这差事可真心不好办,这楚姑娘也跟其他的姑娘不同,别人都是兴高采烈的收下,而她却觉得这地契是累赘,瞧都不想瞧上一眼,而他呢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天可怜见啊。
想想也是,萧翊的脾气她虽说不是完全的了解,可那些传言虽然不可尽信,但是正所谓空穴不来风,传言里应该有些还是可信的,而且他的威名摆在那里,他的那些个属下,特别是那些都没能见上他一面的人,对于萧翊的恐惧更加的根深蒂固吧,跟那些老百姓大概相差无几,只要是他交代的事,若是没有完成的话,那就代表了此人的办事能力不足,既然能力有限那么他们最后通常的下场就是换人,所谓能者居之嘛,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要是惹恼了他,那么丢掉小命犹如家常便饭,看那刘掌柜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就能知晓他对萧翊有多么的恐惧。
算了,他也不过是一个替人办事的人,一个跑腿的,她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呢,不过就是收礼嘛,他敢送她没什么不敢接的,大不了以后还他就是了。
“那我是否可以问一下这地契都是在哪里的吗?”
“当然,这些土地都在临邑县城外十里外的庄子上,那里总共有一千亩地,而且都是良田。”对于白家来说,拿出一千亩的良田不过是沧海一粟,他们甚至还十分大方的连那处庄子也一并给了,庄子的地契是和良田的地契一起送来给他的。
“那行吧,我就免为其难的收下了。”楚云月也只能找一个台阶给自己下,毕竟刚刚信誓旦旦说不要的是她,现在有决定要了,为了不被人胡乱猜测,只能这般做了。
不过这些地契在临猗县的话,还是不错的,她之前就有考虑过要把她的那些东西向外面的大城镇发展,那么作为杨古镇的县城之地临邑县,她又怎么可能错过呢,她要在临邑县站住脚跟,才能更加的把她的帝国扩展到其他的地方。
临邑县是一个繁华的地方,离着京城只有几天的路程,也算是通往京城的重要通道,在这里打好基础是一件非常明智的选择。
之前她曾想着在杨古镇开一家成衣铺,就为了把曾经看不起她的那家成衣铺挤兑下去,如今有了这千亩的良田,她的计划又得有所变动了,之前考虑到绸缎的一些进货渠道,现在嘛,她打算自己养蚕吐丝,把织布染色一起拢在自己的手里,形成一条龙的服务,所有的东西都自己来,既节省了成本开支,还节省了人力,结合现代织布工艺,让她的布匹更上一层楼。
“哎,好好好。”刘掌柜激动的连说了三个好字,甚至偷偷的躲开楚云月的视线,用衣袖擦了擦额间冒出的冷汗,这下好了,他能够交差了,他好担心楚姑娘继续跟他说不愿意接受,想到主子的惩罚,那冷汗慢慢的跑满整个后背,现在后背还是凉飕飕的。
从衣袖里拿出良田和庄子的地契,双手恭敬的往楚云月面前递了过去,楚云月接过地契,看也没看一眼,直接往怀里一揣,对着刘掌柜道:“刘掌柜辛苦了,中午就留在这里吃个便饭吧。”人家大老远的赶过来,她总得尽尽地主之谊,款待一下吧,免得别人说她吝啬,连一顿饭都不愿留人家吃。
“那感情好,在下就多有打扰了。多谢。”
“不客气,刘掌柜可以在这里稍作休息或者是随处走走,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得先行离开。”她今天还是很忙的,早上出去山上摘果子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回来的,她的过去看看,毕竟大家都是头一回做这事,既然准备酿酒了,就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跟楚姑娘一起去看看。”关于楚云月的信息,他没有刻意的去做调查,那可是主子看中的人,除非他想死,不然肯定不会去做这样的蠢事。
不过为了能把这件事圆满完成,他还是向传达主子意思的人打听了一番,而来人也知道这事的重要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全都给说了,不过他能说的也就是萧翊给的内容,听完来人的叙述,他才恍然明白,这个楚姑娘真的是不一样的,小小年纪失去了可以依靠的父母,靠着自己的本事撑起一个家,能靠着坚强的毅力一路挺过来,已是巾帼不让须眉。
而且谁有能在她这般年纪为自己挣得一份家业,就是跟她同龄的男子只怕也是做不到的吧,更遑论她还是一个出身农家的农家女呢,就算她识文断字,可能够做到像她如此这般大的,大概在这四国都找不出一个吧,难怪能让主子上心,她的确有那个能耐!
“若是刘掌柜不嫌弃,感兴趣的话,也未尝不可啊。”她这里很多人都可看得,不怕被人偷学了去,真正的东西还是在她的手里掌握着,偷师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学的九成九,那唯一的却是最为重要的,缺了它什么都是徒劳。
“楚姑娘爽快。”说着,便起身随着楚云月一同前往酒坊。
当楚云月和刘掌柜到酒坊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人摘了满满一篓子的果子从山上下来了,正准备到王权那里去过秤呢。
王权可是个人精,又是楚宅账房先生,对于钱看的十分的重,给东家开流截资。
在过秤之前,王权正在检查果子的好坏,用那些滥竽充数的王权都会仔细的检查出来,这是在上山的时候都交代过得,他也是例行公事。
检查过没有不妥之后,王权直接过秤,过完秤后,就让他拿到清洗果子的地方,那里五位婶子都已经准备就绪,开始她们的清洗工作,把清洗好的果子放到一边干净的筛子上沥水。
有一就有二,很快陆陆续续又有人从山上下来,王权依照之前的步骤,依次检查、过称、登记。之后辗转到清洗的地方,把果子交给婶子们清洗。
这一系列的动作,楚云月尽收眼底,每个人都是十分认真的在做好自己的本质工作,也会配合其他人的工作,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
刘掌柜跟在楚云月的身边,那一幕幕同样被他收入眼中,每个人不抢不急,依次等候,只是有一点他没有弄明白,这楚姑娘弄那么多的果子准备做什么呢?这些果子看着都已经成熟了,但是山上的野果再怎么熟,都会有一股酸涩的味道,他有点看不大懂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楚云月这里酒坊的名字还没有挂上去,只要是来人,都是不知道这里是用来干嘛的,大概都会认为是仓库吧,外面的那些蔬菜地和果园大家还是都能看到的,这样被误认也是正常的事情。
“楚姑娘,这打算是做什么呢?”心里心痒难耐,刘掌柜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酿酒啊,等这酒酿好了以后,我让人给您送点过去。”人家为了她的事尽心尽力的,她送点东西也不为过,而且她的酒,喝过的人没有说不好喝的,特列就是杨伯伯杨掌柜了,几乎三天两头的问她要酒喝。
“酿酒,姑娘还会酿酒?”刘掌柜不是一般的惊讶,就差跳起来了。
“是啊,刘掌柜觉得奇怪?”不就是酿酒,很奇怪吗?
“不,不是。就是~”他是有点被吓到了好不好,酿酒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酿的吗?是吗?是吗?还有听她的口气,好像这酒一定能成似得,会不会有点夸张啊。
“我明白。”
“这酒啊,可是个好东西啊。”人家都说可以了,他又何必去跟她争呢,等酒酿出来了,就会大白于天下的。
在这里,酒虽然十分的普遍,但是真正会酿酒的人家却不是很多,在东越国,喝酒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每个人都喜欢喝上那么一点,酒是餐桌上的礼仪,男女皆饮!
“刘掌柜也好这口?”楚云月感到有点奇怪,她碰到的几个人,几乎都喜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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