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花和她娘两个人,睁着大大的眼睛希冀的看着楚云月。
楚云月不动声色的看了这一家子一眼,随即就想到了楚奶奶所求的是什么事,想了一下后,道:“楚奶奶有事你就不妨直说吧,能帮上忙的我楚云月绝不推辞。”
“哎,楚奶奶就知道你这孩子的心啊是善良的。那老婆子也不卖关子了,老婆子就是想问问你这还要不要长工?”楚忘姑没有直接就说想让自个的儿子到楚云月这上工,反而询问楚云月是否还要招长工,这样一来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反而会让人觉得舒坦,虽然有求于人,但是给人一种放低姿态的感觉。
“人我这边肯定还是要招的,不过楚奶奶你们也知道我这里干的都是种地的或者是酿酒的活计,而且还都是体力活,青叔不知道是否能够吃得起这个苦?”她这里的活计说轻松也蛮轻松的,说重也重,不过这个都是看每个人的工作能力的,而且还有一点就是她有点担心,毕竟楚青以前在外面做的都是木匠的活计,不知道这里的活他是都能够胜任,或者吃不吃得起这个干农活的苦。
她请人回来是干活的,不是养闲人吃干饭的,所以有些是还是要提前说一声,免得真的来了,却干不了,这算谁的事呢,而且他跟她父亲的关系不一般,人家背后的闲话肯定会满天飞,她可以不在乎,却不能不考虑弟弟的感受!
“对于这一点丫头只管放心,青叔虽然常年在外做木匠活,但是以前也是干农活出身的,吃得起这个苦。”再苦再累,只要能让他有活干,让他从头开始他都愿意。
出了这事之后,他也考虑过了,不能常年的不在家里,只靠媳妇一个人她也太累了,而且女儿也长大了,总得给她准备点嫁妆吧,不然到时都不能嫁个好婆家。
要是楚云月知道楚青的想法,她肯定会直翻白眼的,楚花比她还要小好不好,要不要这么着急给她定亲啊!
在古代,女子只要年满十二岁,家里有条件的都会在这个年龄给女儿订上一门过得去的亲事,等到了十六岁就可以直接嫁进男方。
“要是青叔能够接受,我这边是没什么问题的,明个青叔就可以过来上工,不过来之前要先到王权那里去签一份长工的契约,之后再让他带你去上工的地方,先熟悉熟悉环境,工作可以慢慢来,不急。”青叔毕竟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农活了,她怕一上来他可能适应不了,所以还是让他循序渐进为好,她相信以青叔的为人,等他适应后,上手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这活绝对不会差到哪去的,再说了,她的眼光一项十分毒辣。
“好,好,我明天一早就过来。”楚青一度还担心楚云月不愿意接受他呢,楚家村村民干出来的那事,她对楚家村人肯定不怎么待见的,而且她现在还在山脚边上直接开辟了一条道路,出出进进都走这条路了,跟楚家村人几乎隔绝了,碰不上面。
众人在上次闹过涨工钱要挟后,对于楚云月自个开辟出的道路不敢有任何的异议,里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相当于跟楚家村没了交集,而他又是楚家村人。
楚云月可不管楚家村人怎么看待她,反正她问心无愧,山脚下的那条道路的地契也都归在了她的名下,谁反对都没有用。
京城
太后的寿辰那天宴会结束后,回到她的慈宁宫,狠狠的发了一通脾气,把寝宫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陶瓷什么的碎了一地,慈宁宫的人早早就退了出去,他们可不敢上前触霉头,不然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她们毕竟伺候了太后很多年,太后是什么样的人,她们都十分的熟悉,对她的秉性也是了解的十分透彻,今个宴会上摄政王直接落了太后的面子,而且还把先皇拿出来呀太后,让她在各国使臣的面前丢尽了脸面,却又不能当着所有的面,甩手离开,还必须的陪着笑脸与他们交谈。
这火在心里憋得太久了,从回来的路上,太后的脸就已经难看的犹如猪肝色,这火一旦爆发出来,怎么可能平静得了。
所以她们当然会离太后远远的,她们可以离得远,可太后的心腹梁嬷嬷就不能,所以她是最为倒霉的一个,太后没能发在摄政王身上的火气,全部发在了梁嬷嬷的身上。
梁嬷嬷只能深深的受着。
宴会上的一出,不只成功气到太后,更是把各国使臣气到不行,他们想站出来据理力争,可东越的实力摆在那里,想向东越来个硬碰硬,他们都没有这个机会,虽然可以三国联合起来,可依然要顾左右而言他,只能憋屈的自己承受着。
再说了,这道圣旨是东越先皇所下,要想再实施他们联姻的想法,那绝对是打脸的存在,人家都那样说了,你还凑脸过去,不是找打是什么?
那是东越的先皇啊,难道要让本国的先皇去找东越的先皇谈谈,可能吗?可能吗?都已经是死人了,这不是扯淡嘛,想想就觉得郁猝。
这摄政王还真是难缠的紧,大概是知晓了他们此行的目的,所以~不过看在场东越大臣的脸色,应该是有的,也就因为这个,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所有的计划暂时只能胎死腹中。
跟摄政王作对,话不能说错,事不能做错,怎么就不能让他们安生呢!
所以此行就是一个失败的事情,也让那三国暂时歇了心思,在帝都带了半个月后,各自打道回府。
“爷,您找小的有何事?”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身黑色的劲装,五官有点四四方方,那双眼睛一看就不是个安稳的主,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那位好皇叔最近在做些什么?”秦王萧允肃然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玉扳指,一圈一圈的磨搓着。
自宫宴之后,他那位皇叔就好似消失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查不到,之前安插在摄政王府的眼线,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想再塞人进去可谓是难上加难,现在更加是一点头绪都摸不着,也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招对付他们。
“爷,还是没有探听到任何的消息。”孙折无力的摇摇头,如今的摄政王府才是真正的铜墙铁壁,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根本靠近不了,一旦靠近被发现,不分任何缘由,直接格杀勿论,这一个月里,他的手下已经在那里折损了五个,其中两个还是他手里最为得意的高手,属于王牌级的人物。
居然连他手里的王牌都折损了,那么摄政王府的人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能力越来越厉害了。
这几个损失的人,尸体还是在京城十里外的义庄找到的,身上的伤口简直是惨不忍睹,之后他再也不敢派人,免得再次无缘无故的损失能人,这样实在是得不偿失。
“有事没有探听到,那本王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萧允听到再次探听不到,气的心肝都疼了,直接把桌上的笔墨纸砚统统扫落到了地上,不知道萧翊的情况,他又怎么敢轻举妄动呢,可他也不想在这么坐以待毙。
“爷,息怒,为今之计只有等。”爷要是沉不住气,他们这些属下又该怎么做呢?也是所有人的领导者,他绝对不可以自乱阵脚。
“等,要等到什么时候?本王已经等了很久了,不想再等乐。”他已经等了很多年了,做了那么多的布置,却功亏一篑,让那个小不点坐上了那个位子,简直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他能不别去嘛。
“爷,稍安勿躁,摄政王大概就是想要我们自乱阵脚,这样他就有理由把我们一锅端了。”摄政王的心思实在难猜,每每与他对上,他们明明已经做足了准备,都以为胜券在握了,可最终都会被摄政王打击的一点不剩,他们曾经还一度怀疑他们的人里面是不是有内鬼,排查了很久,可得出的结果是没有内鬼,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别提有多郁闷了。
只能说,他们跟摄政王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冷静下来后,萧允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我的那位好皇叔一项不按常理出牌,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跟他的那位皇叔斗,每一步都要谨慎谨慎再谨慎,“让人继续盯着。”
“是,爷。”作为爷的属下,爷的抱负他们都是知道的,自家爷要是登上那个位子,他们的身份也会不一样,不用看人脸色,仰人鼻息,特别是摄政王府的人,每每跟他们一比,绝对被打击的不要不要的,永远落人一等,这样的滋味可不好受,所以他们更希望爷登上那个位子,他们也要把摄政王府的人踩在脚下。
“去吧。”他要静静的想一想下一步究竟该怎么走,要不要联系神秘人,让他出手帮忙?可一旦那个人出手帮忙了,他就等于受制于,所以虽然每次他都被皇叔打压,却没有一次真正的主动联系神秘人,请求他的帮助。
皇位,他是想要,可他也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神秘人为什么要帮他?帮了他,他又要付出什么?这都是他要考虑到的事情,要是他说让他交出东越,难道他也要答应不成,神秘人帮助的代价不知他是否能够承受得起,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熟虑的问题。
揉揉眉心,真是艰难的抉择,最近一段时间真是诸事不利,现在朝堂上的那些大臣,看到皇叔临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被摄政王拿捏住,那么他们自身的前途也是一片的渺茫。
“二爷,今个怎么得空来咱府上了?”刚从外面办完事回来的墨痕,见到停在摄政王府门口的那辆豪华的马车,就猜到是谁来了,站在马车外说道。
为什么说这辆车豪华呢,谁让这辆马车的周围都是用金描绘出来的么,走在阳光下绝对的亮闪闪,跟皇帝的銮驾有的一拼,皇帝的车架从头到尾的金色,而他的只是周边而已,但已够特别的了。
“怎么,爷不能来了?”齐卓掀开帘子,不雅的朝着墨痕白了一眼,这时的他根本看不出温文儒雅的气质,法尔表现出了本性,有那么点流里流气的。
“能,您是二爷,哪里你都能去得,只是以为二爷早已离京,去挖掘新的生意了。”在二爷的眼里什么事都没有赚钱来的重要,是真正掉进了钱眼子里的人,可满身有一点看不出铜臭味,楚姑娘跟二爷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没得比啊!
“以为也不想啊,可最近没什么生意可做啊!”他也想有新的生意发展啊,现在他十分的忧愁呢,他的生意已经遍布东越,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能够挑起他的兴趣。
“您还会没有生意可做?不是跟楚姑娘有合作嘛,她鬼主意可多了,去找她啊!”
要说能折腾的人,他墨痕第一联想到的人就是爷心尖上的那个人楚姑娘楚云月,她的想法实在是太百变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思维都跟不上她来回的转,而且胆子还十分的大。
她明明就是一个简单到不行的农家女,却敢把受了重伤浑身是血的爷给救了下来,这样一个陌生人闯入自己的家里,第一反应应该是把他轰出去吧,而她居然镇定自若的在考虑救与不救的问题,最终还是楚云杰的原因,她才救了主子。
之后她就开始滔腾她的东西,卖野猪肉卖人参等等,她就不怕被人盯上?
现在嘛,有了爷的保驾护航,她想做什么都是随心所欲的,谁敢把她的主子啊,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嘛。
主子如今可护犊子了,临邑县发生的事情,可让主子生气了,恨不得直接灭了白家,后来还是墨邪提醒了一句,让主子暂时歇了心思,毕竟现在楚云月根基还不稳,主子动作大了,秦王他们肯定有所察觉,到时候针对楚姑娘的话,主子一时半会根本来不及伸出援手,虽然那里留了人,也许只能应付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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