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子总算是有了反应,愿意配合,丝竹倒也没有为难他,既然愿意面对了,那么她还会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走,“行,丑话说在前面,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而且必须是你来答,受伤的是你自己,只有你对自己的伤势最了解的,旁人最多也只能知道个大概,让你回答,对医治你的病可以对症下药,治起来更加的事半功倍。”不配合的病人最难治疗,往往这些人的脾气还特别的怪异,好在有未来姑爷在后面坐镇挡掉了一些麻烦不然处理起来还真的不怎么好处理,
“好,我会配合的。”李泽铠轻声道。起码他在这里没有遇到异样又区别的对待,从头到尾这个女人都只是再问他的病情,没有像其他的那些大夫一样恶言相向,反而用一种鼓励的方式,让人重拾信心,在他眼里的残废,在她眼里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病人。
“腿是怎么受的伤,什么器皿所伤?”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早就已经看不出当初伤人的利器,也只有当事人会记忆犹新,这可是害了他一辈子的事,回想起来往事历历在目吧。
虽然揭开伤疤会很痛,但若是不这么做,又怎么会迎来新生,既然想要新生,那么过往的一切就会被放大,会有再次身临其境的感觉。
丝竹这一刻反而不着急了,她知道揭人伤疤这有多痛,给他时间让他组织语言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
李泽锴真的被丝竹问得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那么再苦再痛,他也会不皱一下眉头,“打架,被利剑所伤,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以前的大夫说伤到了筋骨,所以就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嗯,把你的裤腿子撩起来,我看看情况。”利剑所伤,看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不过这都是别人的私事,与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只负责看病,治病。
古代,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也太不避讳了吧,李忠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犹豫着要不要照吩咐做。
不做,就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做了,毕竟男女有别,
“没有听到我的话吗?还不快点。”丝竹都已经把口罩和手套都带好了,那两个人居然还没有照吩咐做事。
“这个,姑娘,要不换个男的?”
“在我眼里他只是病人,难道病人还要分男女,若是这样,你们也别治了,而且,我告诉你们若是我们这里治不了,你家少爷一辈子就这样了。”虽然还没看腿伤的情况,但是治不好的情况应该不大,她不行,不还有她家小姐嘛。
丝竹的话说的很白,意思十分的明确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决定权反正是在他们的手中,她无所谓啦!
“忠叔,照做吧。”李泽锴看了眼李忠道。
“……那好吧。”李忠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蹲在李泽锴的身边,把裤子卷了起来。
看到干瘦细弱的小腿,眼眶一下子变得湿润起来,心中难掩酸涩。
仔细的看了看,又用带着手套的手在上面捏了捏,最后才给李泽锴把了脉,“伤的虽然比较严重,但是不是没有治不好的可能,断裂的筋脉虽然时间有些久了,但是只要配合好,假以时日就能恢复如初。”伤势看着是有点重好在断裂的筋脉没有萎缩的利害,小腿的肌肉也没有坏死,只是想要恢复要花的时间比较久,就不知道他们……
“大夫,你说的是真的?”李忠颤着声问道,这实在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丝竹点了点头。
“少爷,你听到了吗?你听到大夫说的了吗,你可以好的,真的可以好的。”李忠一下子哭的稀里哗啦的。
“抱歉,让你看笑话了。”李泽锴先向丝竹道歉,后才对李忠说道:“忠叔,擦擦吧。”不怪忠叔这般激动,就是他现在都是轻飘飘的,感觉十分的不真实,被宣判了多年的死刑,在这一刻有人居然告诉他可以治好,他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只是他没有忠叔表现的明显,但是他内心是狂喜的。
看着主仆二人,丝竹其实很不想打断他们,但又不得不打断,“治好也是有前提的,病人一定要积极配合才行,否则一切都是徒劳。”有些话还是要叮嘱一番的,免得高兴过头忘乎所以。
“配合,一定会配合好。那大夫我们该做些什么?”有了希望,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好好配合大夫,这是他们这些年一直努力在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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