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执掌过几年村长的人,还是有一些眼力见的,听楚义这么说,楚大林心里开始琢磨着,难不成是京城官家子弟,否则楚义也不会如此慎重的提醒。
“楚义啊,一点不能说?”楚大林抱着侥幸的态度再次问了一句。
“二伯,真的。”这事还得他们自己去体会,也许说了,他们还不一定会相信呢,他们当初不也是这样,总觉得这事太过玄乎,可事实摆在眼前,就是那么回事。
“哎,老头子明白了。”楚大林叹息一声,紧接着又警告所有人一番,“你们可别做出不该做的事,云月那丫头能让我们来,已经是天大的恩惠,别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话针对的不知他家里的人,也是随同一起来的楚家村其他一些人。
“您老放心吧,现在这日子对我们而言足够了,再多的我们也没那本事,懂得分寸的。”
“爹,您就放心吧,我们也不是傻的。”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哪还会整些有的没的。
“那就好。”这些个孩子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性情都在那摆着,坏心思基本不会有,但也要预防万一。
他们在楚府住了没几天,忽然间,楚府忙活了起来,他们询问了下人才知道,原来今天是有人来下聘,一听,下聘,他们所有人都闷了,不是已经下过聘了吗?怎么还要下聘呢?
下人们可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们解释,今个可是非常忙碌的,一点错都不能犯的。
楚家的一大圈的人,见没人给他们一个解释,就想问问楚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找了一圈也没有见到人,只有他们的两个儿子和儿媳跟他们在一起。
“楚风,楚雨,你爹娘呢?”楚大林问道。
“二爷爷,我爹娘一早就走了,应该去前面了吧。”有些事他们知道,但就如他爹说的不方便由他们来说。
“去前面了,那咱们也去瞧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丫头可千万别干傻事啊。”楚大林内心十分的担心。
楚义和楚王氏提前就被楚云月身边的秦嬷嬷告知今个摄政王会正式的上门下聘,楚家村的不过是不想够人话柄。
两人就这一事对秦嬷嬷讨教一番,他们都知道秦嬷嬷原本就是从京城出来的,对京城的这些肯定会比较熟悉。
秦嬷嬷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可是小姐大喜事,可不能出一丁点差错的。
这一天,整个京城都知道,今天是摄政王向未来摄政王妃下聘的日子,早就已经翘首以盼,就想看看这聘礼都有些什么?
一般而言,作为对女方的重视,准新郎官才会亲自前往女方下聘,不过像摄政王这样的天潢贵胄,基本上是不会亲自下聘的,但是摄政王对未来王妃的宠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也许会有奇迹出现也说不定呢,所以,从摄政王门口一早就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
当一抬一抬的聘礼从摄政王府鱼贯而出,看热闹的百姓们个个张大了嘴,就知道不会是真的简单的,甚至还是摄政王亲自前往楚府下聘。
聘礼上,楚云月也说过让萧翊不要太过高调,适当就好,当时某人答应的很爽快,但真到了下聘的这天,不知道超出了多少。
这是一辈子的事,也是对楚云月的重视,当然是有什么贵重的出什么贵重的,绝对不能马虎了事。
金银肯定不能少,珠宝首饰也远超闺阁,都是论箱来的,当第一抬聘礼被抬进楚府时,最后一抬才刚出摄政王府,百姓们粗略的数了一下,整整两百二十二抬,比之皇上大婚还要多出四十几抬,这真的是太大手笔了,独天下唯一一份啊,这不是要被所有人羡慕嫉妒恨嘛。
楚王氏站在花厅看着他们一抬一抬往里抬,从震惊到麻木,她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松,还在有秦嬷嬷在一边指点,否则还真的要出错呢。
把人请上座,从媒人的手里接过礼单,但她大字不识一个,礼单还没在她的手里捂热,就被她递给了身边的嬷嬷,秦嬷嬷看到礼单后,嘴角也经不住的直抽,王爷殿下,你这样实在是太拉仇恨值了,单就这礼单整整有十张,王爷,您今个不是下聘的,是来炫富的吧。
从吃的,到穿的、用的,一应俱全,而且每样都是要最好的。
秦嬷嬷就翻看了前面几张就已经看不下去了,后面的几张还是不要看了,免得被吓出心脏病。
拿着礼单朝萧翊蹲了蹲身,转身去找她家小姐。
秦嬷嬷一走,楚王氏就一个人,让她单独面对萧翊,那场面可想而知,这样的场面她一个人还真兜不住,按理男方下聘女子是不能出来的,男子也不能去见女子,但是在这里,就另当别论了,不过好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即便是萧翊进去见楚云月,也不会有什么疯言疯语传出。
“王爷要不去云月的院子坐坐。”想到了,楚王氏便提议道。这里的人跟这位真的是没什么话可说的,还不如让他去内院呢。
“也好。”他知道,他若是再留在这里,他们只会更加的不自在,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家月儿那般无视他的身份,只看中他这个人。
走到门口的楚大林一帮子人正好听到楚王氏的话,本欲开口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王爷,王爷,他们没有幻听吧,楚王氏说的应该是那两个字吧。
这一大帮子的就这么愣在了原地,魂不守舍的,两眼都是空洞无神的。
“什么人?”守卫在花厅门口的侍卫见到楚大林一行人,冷声呵斥道。
不过这个时候可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他们早就被王爷两字震惊的什么反应都没了。
侍卫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声,但还是被传进了花厅。
“王爷,草民去瞧瞧。”楚王氏觉得跟这位爷说话压力山大啊,若不是之前见过多次,她大概连话都不会说吧。
“去吧。”
楚王氏就像是得了特赦令,疾步前往门口,一见是楚大林他们,朝着侍卫道:“这位小兄弟,他们都是你家王妃的家人,你让他们进去吧。”
“请。”一听是他们王妃的家人,侍卫的态度立刻就变了,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回过神的楚大林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尴尬极了。
楚元见自己父亲尴尬的模样,无奈只能自己出面,“嫂子,我们进去真的好吗?”那是王爷啊,他们一辈子都没办法见到的人,现在居然就在不远处,内心即便激动万分,但还是不敢造次。
“还是进去吧,让王爷等总归不好。”其实楚王氏也不怎么清楚,但有一点还是明白的,让王爷等,那是绝对要不得的。
楚元想想王氏的话在理,那可是皇亲贵胄啊,哪能让他等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呢。
“爹,走吧。”扶着楚大林,抖索着脚走了进去。
进是进去了,不过始终把头低着,并没有看清主位上坐着的人的模样,在隐约见到衣角后,直接朝着萧翊跪了下去:“草民见过王爷。”
“都起来吧。”
“谢王爷。”起身拘谨的站在一边。
萧翊也没有看他们,“本王先过去了。”拂了一下衣角,跟楚王氏说完,直接大跨步离去了。
萧翊一走,楚大林一行人直接腿软的坐到了地上,那个啥,气场,气场太强大了,即便他只是坐在那里,他们就是忍不住的发颤。
“二伯,您没事吧。”王氏真担心他们有个什么好歹。
“楚义家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今个真的是把楚大林给吓到了,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楚云月嫁的人会是王爷,这大概也就在戏文里才能看到或者是听到的,要想见上一面可说是比登天还难。
他们能不诚惶诚恐嘛,以前他们接触的最多的也就是县太爷,这在他们看来已经是很大的官了,其他的那些个人,他们一辈子都见不到的,现在呢,因为楚云月的关系,他们才有幸得见一次天颜。
“二伯,具体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云月要嫁的人的是摄政王。”当初他们被接到京城,得知是摄政王的时候,他们也一直在大呼不可能,可事实就摆在他们的眼前。不过楚大林他们会这么问也是难免的,若是见到天颜,也就会知道,哦,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毕竟当初那位爷可是在他们楚家村住了好些时候,大家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对他的印象还是非常深刻的,那张脸实在是不容易被遗忘。
“哎,罢了,罢了,这些事我们啊也管不了,只要她好好地就好。”他们能被她请来参加她的婚礼,已经是难得机会,若是在她的事上横叉一角,不是把关系往死亡的路上推嘛。只要她好好地,他们也就放心了。
“谁说不是呢,二伯您其实不用担心,那位爷对云月宠着呢。”事事亲力亲为,就是这次的婚礼,都是那位爷在准备的,云月那丫头就是最闲的那个人。
“那就好,那就好。”
秦嬷嬷得了礼单后就拿着去给楚云月过目,还有那些聘礼具体的摆放位置也要遵循小姐的意见。
看到礼单的那一刻,楚云月有种风中凛乱的感觉,她已经觉得自己够有钱了吧,某人却是狠狠地拍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礼单上最前面的地方明晃晃的写着黄金一百万两,白银两千万两,楚云月看着上面的数字,嘴角不自觉地抽动着,狠,太狠了,这是下聘的节奏吗?根本就是塞钱的节奏好不好,再说了,她看上去像是缺钱的吗?不过有人白送钱给她,不要白不要。反正他拉仇恨值的对象不是她,至于别人的想法,她什么时候在乎过,再说了,连皇帝都没说什么,别人只能在心里愤愤不平。
单单看了最上面的楚云月就没有再看下去的冲动,肯定都是些好东西,吃穿一应俱全。
“嬷嬷,应该已经看过了吧。”楚云月把手里的礼单随手往边上的桌上一放,她真的是不想看下去,越看头越大。
“我也只看了前几张,实在没法看下去。”秦嬷嬷也老实,实事求是的说道。
“哎,你说说,这是不是有点过了。”搬来搬去的他不嫌麻烦嘛。
“这个怎么说也是王爷的心意,小姐就踏踏实实的受着。”王爷这么做大概也是堵悠悠众口的,也更加彰显小姐的地位。
男方重视女方才会这么的大手笔,而且也是对小姐的看中。虽然他们都清楚那么回事,但还是有很多人怀着怀疑的态度,见不得小姐好的人大有人在呢。
“这话秦嬷嬷说的在理,本王给的,你拿着就是,没有所谓的过不过。”萧翊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楚云月那抱怨的声音,边走边说。
“你怎么过来了?”虽然对于古代嫁娶这方面不是很清楚,但也是有所耳闻的,下聘及成婚前是不允许见面的,可他倒好,直接杀到了后院,难道还是大伯母让进来的?
“这是不希望我过来。”萧翊嘴巴上这么说,行动上却不是,直接当着秦嬷嬷的面把坐在椅子上的楚云月拉近自己的怀里,在做到楚云月坐的位子上。
秦嬷嬷见了,笑得抿了抿嘴,悄悄地退后两步,转身出了房间,她还是知趣点,不打扰了他们;两位腻歪。
“喂,嬷嬷还在呢,能不动手动脚的嘛。”也不看看场合,就这么胡来真的好吗?秦嬷嬷还不得笑话她。
“早就走了。”秦嬷嬷可知趣了,才不会在这里阻碍他们甜蜜呢,只有拎不清的人才会扫兴,好在楚云月这里的下人被调教的很好,每次见到他出现,都会主动地消失。
“月儿不喜欢我的聘礼。”萧翊回到之前的话题上。
“哪能啊,白给的怎么会嫌弃,只是这仇恨值拉的有点过分。”可不就是过分了嘛,哪有人这么乱来的。一点不把他们祖宗定下的规矩放在眼里。
“本王乐意,谁敢管。”萧翊话说的那叫一个霸气。他萧翊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当然的用最好的,就是现在这些还觉得不够呢。
“是是是,你厉害,谁让你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
也就他敢如此大言不惭吧,就是皇位上的那位现在都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月儿若是我不再是摄政王,你会不会失望?”萧翊已经打算好了,等朝堂彻底稳定后就辞去摄政王这一职,做一个闲散王爷即刻,如此还能陪着他家月儿去往各处,想开店做生意就开店做生意,想游山玩水他也有时间可以做陪,逍遥自在人间。
“不会,你决定就好。”她从来没觉得摄政王的位子如何,在她看来那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先帝让他坐在这个位子上,就等于是把他放在了风口浪尖上,那些刺杀,暗杀通通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其实说白了就是皇帝的保命符,替他挡灾用的,还不如一个闲散的王爷来的潇洒,没有拘束,还可以远离朝堂的各类纷争。
“就知道我家月儿跟别人不同。”也只有他家月儿能够理解他内心的想法,若是换成其他人,还不得大闹一场,很多人会觉得他是一个傻子,好好地摄政王不当,去做没什么权利的闲散王。
“那是,所以啊,一定要好好待我。”楚云月窝在萧翊的怀里巧笑嫣然道。
“生生世世太长远,我们先把这一辈子过完,再求来世。”他怎么不想跟月儿生生世世在一起,那是他要努力的目标,让他的月儿永远离不开他。
“好。”楚云月只有简单的一个字,说太多都会变得比较苍白,还不如一个好字来的简洁明了。
“月儿会不会紧张?”越是临近婚期,就如他也有那点点的紧张,一点不像平时的他。
“还好。”不去刻意的想,就跟平时无意,但是说的多了,紧张还是会存在了。这可是她活了两世唯一的婚礼,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而且嫁的还是她自己心爱的人。
“可我紧张了,月儿可否安慰安慰于我?”萧翊深情款款的看着楚云月,双手捧着楚云月的脸,一点一点的凑上前,含住楚云月娇嫩的唇,辗转流连一番,没过多久,没人就不满足于现状,渐渐地使上了力,以一种不容抗拒的霸道,叩开楚云月紧闭的牙关,扫过她的贝齿,上颚,不放过每一处,让她的舌与自己的一起共舞。
楚云月也挺享受的,手不自觉的环上萧翊的颈脖,身子同时迎向他,与他共赴这美妙的一刻!
当某人的爪子伸向她胸口的时候,楚云月一下惊醒过来,一把按住在她胸口作乱的那只手,挑着眉看着他。
萧翊被迫停下,与楚云月对视,当着她的面意犹未尽的舔舔唇,邪肆的说道:“月儿也想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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