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三面对着一个七转大妖,腿肚子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甚至是那嘴角都是微微颤抖着说道:“既然您是七转大能,为什么会在这小小的村落外扎根呢?”
老婆婆笑着道:“你小子抖什么啊?刚才不是很威风吗?”
燕十三无奈说道:“不知者无畏啊,先前不知道当然胆子大!”
“哈哈……你啊,少在我这老太婆面前演了,你害怕是有的,但这样就表现得有点过了。”老婆婆直接揭穿了他,然后才继续说道:“当年我意气风发以为能够度过合体大劫,彻底摆脱妖身的,可没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了,被雷劈成这个样子,你觉得我还动得了吗?”
燕十三一想,觉得也对,这柳树妖的本体下半部分完全焦黑,那根系虽然还在发挥作用,但也仅仅是艰难维持而已。
“那……这宗氏家族与您……?”燕十三试探道。
“他们啊……一群幸运小子而已。”老婆婆说着说着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嗯?看来很有故事啊!”燕十三打趣道。
老婆婆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道:“这才是你的本性吧!……”她叹息着回忆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幸运的家伙在我刚刚经历雷劫,极度虚弱的时候跑到我这里来避雨,我以为自己抗不过去了,就趁着他睡熟之时潜入他的梦境之中,将我的部分传承印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难怪……难怪他们宗氏弟子多多少少都会点木系的法则呢,原来根源在您这里。我就说他们怎么会这么统一呢!”燕十三终于明白了过来,可随即又一个疑问萦绕心头。
“那这观想图呢?我在那里见到的那位前辈气息比您还强,而且他的剑道……太强,太强了,当时我没有对比,还感觉不出来,可见到您后,我觉得就算是八转大能也未必有他那样的气势。”燕十三很是诚恳的说道。
老婆婆听着燕十三的描述,眉头掀起道:“哦……?,那你能感觉到他的剑道里融入的是什么法则吗?”
燕十三愣住了,当时他只顾着去找“意”了,完全没注意过那人剑道钟的法则,“呃……他的剑太快了,我……没看清。”
老婆婆满眼的不信,“没看清?法则是看就能看清的吗?说谎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
燕十三很是尴尬的说道:“确实没注意,当时只是模糊的感觉到那位前辈的攻击中没有附着法则,而是‘意’,有所感悟之下,没忍住我就去领悟自己的‘意’去了。”
“你的意是在那个空间中领悟的?”老婆婆十分诧异的问道。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燕十三反问道。
“观想图中只能存在它本身的法则及意境,老身我虽然不曾进入过那里,但也知道那幅观想图中只有剑道和一种势。你在一个空间中竟然能领悟水系法则中的意?”老婆婆不可思议的说道。
燕十三左手一翻,‘包容之意’凝聚而出,然后解释道:“因为我并不是从外领悟的,而是从内分割出来的。”
“分割?你领悟的不是生死法则吗?怎么会有水之意呢?”老婆婆仍然十分疑惑。
燕十三似乎有些明白过味了,“生,什么才能让万物生呢?……阳光、水、土壤、风、甚至是雷和火。雷电带来水,水是生命之源;土壤留住水与养分蕴养万物;光之所在,万物才能生长,而风可携带水与养分四处飞扬,拓宽生命之地。”
“轰!”的一声响,这声响在柳树妖所创造的这个空间之中炸响,老婆婆睁大双眼看着燕十三身后接二连三窜出来的光,每一束光都代表着一种法则。
有蓝色的水系法则、土黄色的土系法则、白金色的光系法则、火红色的火系法则、紫色的雷系法则,浅白色的风系法则。
此时在燕十三的丹田之中,那颗黑白分明的金丹之后,一棵大树茁壮成长了起来,很快在主干之上便是分出了两个巨大的枝丫,一个呈现灰色,一个呈现白色。
在灰色的枝丫之上,一个分支快速成型,在那枝头处,一个通体黑色的花朵迅速绽开,在花朵周围存在着细不可察的震动,花朵正中间有一个花蕊渐渐露出了头角。
在白色枝丫上,六条分支同样快速成型,每个枝头之上皆是开有花朵,有蓝色、土黄色、白金色、火红色、紫色和浅白色。
这六朵花中,只有蓝色的花绽放开了,同时两个花蕊几乎同步展露了出来。其他五色花朵还都是花骨朵儿。
燕十三看着丹田中的变化,一脸的震惊,同时看着那已经长的高大的树,一个名字很是自然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法则之树”。
“我的天啦,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妖孽啊?”老婆婆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燕十三了,只能用出了“妖孽”两个字,哪怕她自己就是妖,但她觉得与燕十三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燕十三自然也感觉到了身后变化,他也没想到这一次来到宗氏祖宅,先是在观想图中领悟出了两种水之意,接着又在这柳树妖的空间中,领悟了泯灭之意,现在更是在于柳树妖的谈话中找到了“生”的含义。
燕十三左手一挥,身后异象消失,而他左手之上六种颜色相继出现,“它们都可以算作生之法则下的法则,”他转头看向海在震惊中的老婆婆道:“老婆婆,十分感谢。”
老婆婆终于回神了,她看着气质更上一层楼的燕十三道:“这是你自己的本事,何必谢我,如果你真要谢的话,若你能在外面从本体上吸收掉最后一点泯灭之力就好了。”
燕十三从她这里得到了这么多的好处,自然不会有丝毫的不愿意,点头直接同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