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惊讶于她的说辞,转念又笑了笑。
???是啊,的确巧,连续两次遇见虞昭芸,都是在酒楼门口。
而且现在还是上午,刚刚用过早膳不久。
既然遇到,她便下了马车,抬头看了一眼酒楼,笑道:“童世子妃又出来吃饭?”
虞昭芸大方点头,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那几天控制饮食,把我都要馋死了。现在能吃了,当然要出来大吃一番。”
谢瑶没打算跟虞昭芸争辩这个问题,“想吃就吃,不过不要吃完就剧烈运动,不然就算肚子不疼,别的地方时间长了也会疼。”
虞昭芸神色一正,谨慎开口,“寒王妃,你不是骗我吧。”
谢瑶扬眉,“我没必要骗你。”
虞昭芸顿时一脸的懊恼。
谢瑶看的好笑,看样子阑尾炎把虞昭芸折磨的不轻。
“见过寒王妃,”童扬刚好从酒楼里出来,看见谢瑶面上带笑,“还真是巧。昨日刚碰见寒王妃,今日又遇见了。”
虞昭芸面色一僵,余光看了一眼谢瑶的反应。
昨日,她看见谢瑶进了牧王府的事情,并未跟童扬提起。
谢瑶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虞昭芸,“我昨日一整天都在寒王府,没有离开半步。你们可能认错人了吧。”
虞昭芸见谢瑶面色如常,心头微沉。
谢瑶应该是遇到了难事。
“那可能是我认错的了,也难怪寒王妃不理我。”虞昭芸笑了一下,“不过今日既然没有认错,我请寒王妃吃早膳吧,还请寒王妃赏光。”
童扬也难得开口,“寒王妃,她念着请你吃饭已经念了好几天了。如果寒王妃无事,还请给些薄面。”
谢瑶微微浅笑,“多谢童世子和童世子妃的美意,我刚用过早膳,一时也吃不下。而且,我还要去一趟平西王府,暂时抽不开身。不如等童世子妃哪日还要出来吃饭时,提前命人去寒王府告知我一声,我也好有个准备。”
“只能如此了。”虞昭芸点头,有些遗憾。
谢瑶笑了笑,跟童扬和虞昭芸告辞之后,便上了马车,直奔平西王府。
童扬看见谢瑶马车后面跟着的寒王府府兵,嘴角微勾,“寒王还是很重视这位寒王妃的。”
“有那么厉害的医术,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很重视。”虞昭芸认为那是理所应当的。
童扬眸光深邃,“这一次,京城怕是不会太平了。”
……
平西王府。
谢瑶抵达之后,就让无锋带着那些府兵回去了。
给平西王的手术,她原本的打算是尽量避免在伤口没有愈合的患肢继续手术,所以就需要多个患肢轮流做手术,一次也不需要做太久。
结果因为耽误了几日的时间,平西王伤口已经痊愈,她现在从哪个患肢做手术都可以。
为了赶回来一些时间,她觉得今日多做几个手术,也顺便观察一下平西王各个患肢的恢复速度是否一样。
那样一来,今天她势必会晚一些才能结束,甚至可能天黑了也没有完成。
就让跟着她的几个府兵先回去,等晚上的时候再来接她。
吩咐完之后,谢瑶进到平西王府,见到平西王时,平西王正在独自对弈。
“见过皇叔。”她上前行礼。
“在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礼。”平西王看了一眼谢瑶,“会下棋吗?陪本王下一局。”
谢瑶摇头,“我不会下棋。”
她对棋类一向不感冒,尤其是这种下一步,想十步的围棋。
平西王脸上浮现一抹笑意,“那你先坐一会儿。本王下完这一盘,再开始手术。”
“皇叔请便,不急。”谢瑶便依言做了下来,眼神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平西王的气色,已经下棋的神态。
看得出来,平西王的情况明显比上次来时更好了一些,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这是一个好现象。
目光落在棋盘上,尽管她不懂棋,但也知道白子已经将黑子围了起来,眼看着就会将黑子一举歼灭。
就在这时,她忽然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强烈,而且来的很突然。
平西王察觉到了谢瑶的变化,目光仍旧盯着棋盘,缓缓开口,“不必担心,虽然被困,但也未必一定是死路一条。”
说着,他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瞬间,将黑子围困的白子就被拿掉了一大片,黑子的情况瞬间明朗起来。
谢瑶看的心头一动,仿佛看见父亲和哥哥成功突围一样。
但是那股强烈的心神不宁,只是减弱了些,并没有彻底消散,让她没有办法安下心来。
平西王此时也放下了棋子,“不下了。太久不下棋,坐一会儿都坐不住了。阿良。”
阿良会意,立刻过来将平西王扶上轮椅。
这个轮椅是纯木质打造,构造简单。
与其说是轮椅,不如说是一个木质推车。
“丫头,早些开始吧。做完之后,你也好早些回去,不必在这里守着本王,很无趣的。”平西王淡笑着说道。
“多谢皇叔体谅。不过我今日要多给皇叔做几个手术,怕是要等天黑才能回去了。”谢瑶面带浅笑。
“不必那么辛苦。本王已经病了十几年,不差多病几日。”平西王眼中多了一丝关切。
谢瑶笑着摇头拒绝,“无妨的。给皇叔治病,不光只是为了治愈皇叔,也是对我自己的一个考验。我也想早日完成它。”
平西王的情况,即便是在现代,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平西王笑了一声,回头吩咐,“阿良,让厨子多准备几样膳食。”
“奴才明白。”
……
去到平西王的房中,谢瑶不等开口,阿良便直接将周围的下人全部屏退,自己一个人守在院子里。
“寒王妃,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叫老奴。”阿良扬声道。
“有劳良伯了。”谢瑶说了一声,然后看向平西王,“皇叔,我一会儿还是要给您打麻药,您不会睡过去,只会手术的位置没有感觉,其它都正常。如果你感觉有什么不舒服,随时告诉我。”
因为要有好几场的小手术,所以她不打算给平西王进行全身麻醉,只是进行局麻。
“本王明白,你尽管去做吧。”平西王说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假寐了。
谢瑶先检查了一番,然后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