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惠公主却语气坚定,“我们哪也不去,仍旧留在万奇国京城。”
凌昱不解,“为什么不走?寒王已经不能有子嗣了,你和寒王不能和亲,这里便没有我们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明惠公主眸光坚韧,“本宫一定会找到能够治疗他伤势的神医。”
“皇姐?!你为了寒王,竟然舍弃了你的原则!”凌昱有些惊愕。
皇姐做事向来看重大局,从来都是做利益最大化的事情,绝不会费力不讨好。现在寒王无依无靠,还受了伤,皇姐竟然要给寒王治伤!
“原则坚持的久了,偶尔放弃一次也无妨。”明惠公主勾唇淡笑,将一切压力全都藏在心底。
凌昱却并不希望他的皇姐如此折磨自己,而且也不看好这件事,“皇姐,寒王的伤势连御医都束手无策,想要找人治愈,谈何容易!”
“本宫自会访遍天下名医,替寒王医治。”明惠公主从容坚定。
“皇姐,你难道忘了,我患消渴症十几年,你也是一直说会给我找到大夫,医治我的消渴症。”凌昱说道。
“所以,本宫还是做到了!”明惠公主正色道。
凌昱摇头劝说,“但是等这一天,我们已经等了十几年!寒王也许也会等,但是京城已经飞鸽传书来催了,他们等不了。万奇国皇帝恐怕也不会等。”
“皇姐,我知道你对寒王的感情很深,但是,是你教我审时度势,现在的情势根本不允许你继续等下去!”
明惠公主表情清冷,“是否能等下去,本宫自会判断,你就不必多想了。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好好配合寒王妃,尽快康复。”
“我一直在配合寒王妃的治疗,这一点皇姐不必担心。只是皇姐……”凌昱还想再劝。
他不能让皇姐嫁给一个不能有子嗣的男人,因为那样的话,皇姐的一辈子就毁了!
但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明惠公主就直接打断了他,并且态度强势,“你也知道,寒王是本宫心心念念之人,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我跟寒王的事情不必再提。”
凌昱闻言皱眉,盯着明惠公主看了一会儿,知道今日无法劝说皇姐了,于是点头道:“好,我不提就是。”
明惠公主神色缓和,带出了温和的笑意,道:“你跟本宫说一下,最近服用了寒王妃的药物之后,感觉如何?”
凌昱想及自己最近的情况,表情也随之舒缓,“寒王妃的确很厉害。她的药对消渴症很有效,这几日我就已经感觉到症状减轻了不少。我的消渴症,终于要被治好了!”
“她并没有治好你,你这一辈子都要服药!”明惠公主出声提醒。
“那就足够了!在这之前,还没有人能够通过服药,就能控制住我的病情。跟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相比,每日服药根本算不了什么。”凌昱根本不在乎。
他能够在消渴症的折磨下走到现在,已经想明白了许多事情。他很清楚自己不能,也没有权利去奢望什么。
明惠公主见状,心中暗暗想着,终生服药的事情,她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
既然消渴症可以治疗,那么终生服药的规矩也一定可以打破。
等凌昱高兴了一会儿,明惠公主才开口道:“今日服药了吗?如果药剩的不多,你要提前告诉本宫,本宫去找寒王妃拿。”
“今日的药已经吃过了,剩下的还够我服用两日。”凌昱想了想,答道。
明惠公主眸光微眯,这两日该找个时间,去找谢瑶拿药了。
“你放心,本宫一定会让你康复,日后与常人无异,也许有一天你不必再服药。”她郑重说道。
凌昱并未多想,点了点头道:“多谢皇姐。”
……
靖王府。
楚靖坐在房中,脸色阴沉。
“启禀王爷,王妃到了。”下人进来禀报。
“让她进来。”楚靖的声音极冷。
“是。”下人应声,便要出去。
“让所有人都退出院子,十丈之内不得有人!”楚靖继续冷声吩咐。
“是,奴才这就去办。”下人心中替靖王妃可怜了一下。
每每王爷下此命令,都是要惩治王妃了。
下人出去后,祁雨龄便走了进来,脸上写满了抗拒,但是又不敢不上前。
刚刚楚靖吩咐的时候,她在门口听的一清二楚。
“王,王爷,不知王爷叫我来,是为了何事?”她深深垂头,问道。
“为了何事?”楚靖声调冷扬,眸光盯着祁雨龄,起身过来就是一个耳光,“你自己来说一说,本王为何叫你来,又为何打你?”
“我不知道,请王爷明示。”祁雨龄站着一动不敢动。
“不知道?那本王就提醒你一下!”楚靖眼中带着寒光,瞪着祁雨龄,“当日在寒王府,寒王妃给寒王诊脉过后,很正常的说她医治不了寒王,你为何对她破口大骂?她招惹你了吗?”
“她……她分明是故意说谎,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打压她,不一直是王爷希望见到的吗?”祁雨龄目光闪烁。
“啪!”楚靖又一耳光扇了过去,用力之大,直接将祁雨龄扇了一个趔趄,“本王何时说过要打压她?是你看不过她不医治寒王,你替寒王骂的她吧!”
“你是不是心里还喜欢寒王!”
祁雨龄闻言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王爷怎么能如此冤枉我!我自从嫁入靖王府,就满心只有王爷一人,再也容不下其它!王爷明鉴啊!”
“本王当然会明鉴!”楚靖冷哼一声,眼中带了些鄙夷之色,“你跟寒王青梅竹马,本王可以不计前嫌!但是,你给本王记清楚,如果被本王发现你有任何不轨之举,本王决不轻饶!”
祁雨龄见楚靖的口风有所松动,立刻解释,表明忠心,“王爷放心!我跟寒王,只是有儿时的一些情谊而已,本就不多,而且已经淡忘,什么都没有的!王爷不要听别人乱说!”
如今寒王已经不能有子嗣了,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喜欢一个不能生育子嗣的男人,更何况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