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楠躺在岑昭怀里，舒展开身体。
她老老实实的回答:“爸爸会家暴。”
岑昭收紧了手，虽然不想让南楠回想这些，但是她还是问她:“他.......会怎么家暴你？”
南楠闭着眼睛，手攥着岑昭身后的床单。
即便意识不太清醒，她也明白不能弄乱岑昭的礼服。
“他用棍子砸我，后背还有腿。”
“他会踹我肚子，拽着我的头发扇巴掌。”
“每次在别人那里受了气，他回来就会和喝醉了的妈妈一起打我。”
“很疼，腰很疼，脸很疼，腿也很疼。”
最严重的时候，她甚至能三四天连床都下不来。
岑昭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死死咬着唇，直到嘴里都是血腥味才停下来。
“没事儿，不怕了不怕了，以后我会保护你。”
南楠嗯了声，没再说话。
当她闭着眼睛半睡半醒时，感受到柔软温热的东西碰上了她的唇瓣。
没等她深究那是什么，岑昭就伏在她耳边说话了。
“快到姐姐生日了，姐姐想要什么呢？”
南楠不知道要什么。
岑昭仔细思考了会儿:“你会想要项链吗？”
谁知道南楠对这个反应很大，她认真的看着岑昭:“我不要，不要项链。”
“怎么那么讨厌项链？”
南楠脑子昏昏沉沉的，以前的记忆和现在的记忆混合在一起，让她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
“会.......会被打。”
南楠睁开眼睛看着岑昭，眸子里潋滟着水光，看的岑昭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她不想再问下去了，大不了她来查，也不要南楠自揭伤疤了。
她以前到底过得有多苦。
南楠似乎是怕极了，整个人都有点儿发抖。
“我没有偷项链，我当时是和老板说我帮他看.......看店，他给我项链。可是后来，他还是说我偷了钱，我被打了一顿，项链也没有。”
岑昭心疼的去擦她的眼泪:“什么样的项链？”
“银色的，中间有钻石。五毛钱。”
岑昭只觉得血液都冲到嗓子眼里堵住了，她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她小时候，每年的生日都有各方人送来的各种宝物。
最常见的就是项链。
很小的时候原主对这些东西基本就没什么兴趣了。
因为太多了。
蓝宝石的，红宝石的，钻石的。
南楠受的苦，比她想象的还要多的多。
她得让人调查一下南楠这些年来过得都是什么日子，那些伤害过她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南楠说完了，岑昭吻了吻她的唇瓣。
“姐姐不怕，我在这里，没人能打你，乖乖睡一觉就好了。”
南楠很喜欢面前的人对她做的动作。
她微微仰头，回亲了一下。
“我很喜欢，这样。”
岑昭愣住了，可是还没等她回吻回去，南楠已经睡着了。
她笑了一声，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南楠的头发。
五毛钱。
竟然让姐姐记了那么久。
那岑父用她从小戴到大的项链打南楠的时候她在想什么呢？
岑昭也闭上了眼睛。
“真的对不起。”
抢走了你的人生。
让你为我受了那么多苦。
“你为什么不讨厌我呢？”
讨厌我占了你的位置。
讨厌我享受了那么久本该属于你的人生。
讨厌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却站在你拼搏了那么久才能到达的地方。
南楠太好了。
她知道换孩子不是岑昭的错。
所以她能控制住自己一点儿都不怪罪岑昭。
她甚至不会埋怨。
岑昭的唇贴上了南楠的耳垂，在她耳垂上留下她口红的眼色。
“怎么那么喜欢你。”
无论你是姐姐，还是师尊。
都是如出一辙的清风霁月。
她总是很理智，很容易自责。
但其实她比世界上都好。
总是为别人考虑而忽略了自己。
姐姐，这次，让我来为你考虑吧。
眼看着南楠真的睡着了，岑昭才下去。
那两人都走了。
她和父母还有宴会主人解释了一下，这才上楼休息。
岑父岑母以为她是酒喝多了不太舒服，也没多问。
岑昭先是给自己洗了个澡，等她出来后南楠已经坐起来了。
她睡的脸红红的，身上的距离感完全消散了。
岑昭看的心都化了。
“姐姐，醒了，头晕不晕？我刚才要了解酒药，你.......”
南楠一把把岑昭拽到床上，也就是自己怀里。
若有所思的盯着她被热气氤氲的格外诱人的唇瓣，食指按了两下，把水润的唇瓣压的陷下去一块。
岑昭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
她穿的是浴袍，此刻拉扯间已经露出了些风光。
南楠问她:“姐妹也可以亲嘴吗？”
岑昭明白南楠应该是还有醉酒时的记忆。
她直接打直球，漂亮水润的眸子对上了南楠的:“姐妹不可以，但是我喜欢姐姐，想和你有别的关系。”
南楠本来长得就攻气十足，岑昭此刻的气势竟然比南楠还要攻。
“女生和女生也可以........吗？”
南楠没太接触过这些，但是眸色深沉。
好像岑昭说出一句是她就要把岑昭吃了似的。
岑昭嗯了声，下一秒，炙热的唇就压了上来。
她被乱七八糟的亲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要反攻，直接一个翻身把南楠压在身下，把人亲的侧头大口喘着气。
我靠，原来做攻的视角是这样的吗？
好爽。
她唇上被染了南楠口红的眼色，手描摹着南楠的喉结和锁骨。
“所以，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
南楠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她捏着衣角，凤眸里凌厉的情绪散了个干净。
岑昭趴在她胸口，激动又开心。
“那我帮你洗澡吧，顺便做点儿情侣间该做的事情。”
南楠在这方面不算白纸，但也和白纸差不多。
算是个米色的纸吧。
总之，懂一点儿，但是懂得不多。
岑昭懂啊，她可是实践过的女人。
虽然是作为下面那个实践过的。
南楠就这么被骗进了浴室，等她出来的时候，只觉得看到岑昭都不好意思。
这人，不仅用手，还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