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被东华的情话哄得心花怒放,正想拉着他说些贴心的话,却听身后传来噗嗤一笑。
这笑声怎么听都不怀好意。凤九竖起眉头,呵了一声:“谁躲在那里?”
一男子摇着扇子从一株两人高的珊瑚树后走出来,是换上了男装的那个连品阶都没有的东海皇子。
他虽然换上了男装,却穿着一身银色真丝袍子,衣领也极低,将锁骨完全露出来。他的头发也是随意地披着,只用一根白色的发带随意挽着。
凤九想到了姑姑的白浅曾感慨唏嘘这个世道也不知怎么了,这些男神仙一个一个都长得比女仙还要娇媚,所以像夜华这样的虽也是年纪轻轻,但能保持男儿的阳刚之气实属不易。
当然在凤九心里,这些男子都比不上东华一根手指头。
这皇子方才在晚宴上还对东华和凤九毕恭毕敬的,如今脸上除了戏谑之色,却看不到半点敬意。
凤九问他:“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
他扇了一下扇子:“帝后冤枉,小仙不过是刚好经过这里,没想到却碰着帝君帝后,多有打扰,抱歉。”
嘴上说着抱歉的话,脸上却无半点歉意。
东华看了他一眼,淡淡问:“你是鲛王青槐?”
青槐微愣,马上又摇扇笑道:“帝君好眼力,想不到连小仙这样一个籍籍无名之人都认得。”
东华唇角微勾:“你可不是籍籍无名,当年鲛人作乱,还是太子夜华亲征平乱,却让他受了重伤。老天君震怒,将归顺后的鲛人一族都发配至苦寒之地,怎么你一个鲛王却躲到东海来了?还成了东海水君的儿子?”
这件事凤九也听折颜提起过,当年姑姑白浅历劫变成凡人素素与夜华相识相恋,就是因为鲛人作乱,二人被迫分开,当时素素担心夜华还跑出了夜华给她设的结界被天君发现,这才有了她姑姑这十四万岁中最痛苦的三年时光。
他们青丘都是护内又不讲道理的,凤九越看越青槐不顺眼,忍不住就要撸起袖子上前跟他干上一架。
东华拉住她作乱的小手,等着青槐解释。
青槐自己的秘密被东华道出来之后脸色也是难看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又收起了扇子:“当年的鲛人一族确实是与如今的天君夜华有过节。但伤了他的可不是小仙,而是小仙那便宜老爹。不过小仙那便宜老爹也是毙命于天君夜华刀下,小仙还为他掉了几滴眼泪,结果东海水君匆匆跑来,说他才是我的亲生父亲,还去天族求了情让我免于被流放,跟他一起来到东海。你说可不可笑?”
凤九明白了,原来这一代的东海水君已经风流到去勾搭鲛王的妻子了,那鲛王是不是就是发现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又因天族和东海关系交好,所以才要造反?
正在凤九为这桩错综复杂的陈年旧事感慨,恨不得马上回去告诉司命时,她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东海水君给他们准备好的寝殿中。
“帝君,我们怎么回来了?”
东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指了指凤九的肚子:“不想让你跟青槐说太多,怕影响胎教。”
凤九笑嘻嘻地凑到他边上去:“这哪里会影响什么胎教呢?咱们九尾狐一族都是认定一人便是一生一世的,万万不会做出这么多风流之事。”
东华摸了摸她的头:“看得出来。”
凤九也端着一杯茶在手里握着:“这青槐的故事我大概知道了,他是东海水君与南海鲛人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所以他虽然袭了鲛王之位,但因为鲛族获罪于天子,他也只能呆在东海做一个连品阶都没有的落魄皇子。那那个二皇子敖清呢?他又是犯了何事被东海水君关押起来?”
东华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是如何知道那敖清的事的?你们私下见过面了?”
凤九心里咯噔一声,不好,说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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