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诀单手捧着河灯和淮梨一道蹲了下去,他侧着脸凝了她一会儿,“梨梨,我们一起许愿好不好?”
淮梨点头。
霍诀动作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他和淮梨的这盏灯,河畔有风,他生怕被风卷灭了。
她看着霍诀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许愿,烛火照着他白净的脸庞,认真又虔诚。
眼前忽的闪过一个陌生的画面,快得她几乎抓不住。
似曾相识,像很远久远久的记忆里出现过,淮梨直觉那是重要的事情,便想看清楚,结果脑壳炸裂一样疼。
霍诀将满天神佛的名字都念了一遍,许愿他与淮梨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他抱着膝盖静静看那河灯随流水远走后才站了起来,侧头去看淮梨。
淮梨问他:“许了什么愿?”
霍诀语气颇严肃:“不可以说,说了不灵。”
“梨梨,刚才你有没有许愿?”
淮梨:“你猜。”
“我猜你肯定许了!”
嗯,她是许了。
她的愿望是愿霍诀刚刚许的愿望能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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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卫母迟迟没等来淮梨有喜的消息,不免有些着急。
卫母特意到淮梨房里找她。
她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把手里的酒壶放下,旁敲侧击:“梨梨啊,这摄政王既已知道你是女子,你们可曾圆房?”
淮梨顿了顿:“未曾。”
亲密行为倒是做了不少,可还差最后那一步。
卫母蹙眉:“难不成摄政王对女子不行?”
淮梨否认得很快:“不是。”
尺寸不合……她怕自己半条命会没。
“他身体有疾?”
淮梨深觉卫母太能脑补了。
她没说话,卫母只当她默认了。
“娘亲这有个好东西。”说着,卫母悄咪咪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说:“这是春风散,再没用的男人服用之后,都能雄风大振。”
淮梨:“……”
卫母还贴心替她把药粉倒进了酒壶了,晃一晃,摇匀,又对她说,“可别浪费了啊,这药可金贵得很。”
淮梨正要说话,听见脚步声,是霍诀沐浴回来了,卫母给她使了个眼色,迅速起身走出房门,拉都拉不住。
淮梨想要将酒壶藏起来。
霍诀见状,笑道:“梨梨,你身后藏着什么,让本王瞧瞧。”
淮梨只好将酒壶拿出来。
“你不是不爱饮酒吗?难不成今日想与本王喝两杯?”
淮梨极快地否认:“不是。”
霍诀拿起酒壶,抬手斟了一小杯酒,举杯一饮而尽,“这酒不错,你从哪弄来的?”
淮梨一噎:“……”他动作也太快了吧!
“王爷没有别的感觉?”
“什么?”
正想着,霍诀却忽然觉得身体似乎有些……不对劲。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火折子,点起一簇火焰,投一下引燃出一片熊熊烈火。
热意自胸口骤然传遍全身,最后又汇集至下腹处,不住撩拨他已渐趋薄弱的理智。
眼前淮梨的模样,也一点点变得模糊了起来……
此时,便是从未经历过,霍诀也明白过来——他被人下药了!
可现在来不及思索到底是何时中招的,他的理智已岌岌可危,浑身上下都是压抑不住的渴望。
霍诀神色不对,淮梨也看出来了,她绷着小脸,不打自招:“酒是你自己喝的,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