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眨眨眼睛,和明显是通过降谷零的反应明白了些什么的伊达航对视了一眼,笑着在自己的唇上比了个叉子,示意自己闭嘴。
降谷零这才松了口气,也顾不上继续回避星乃唯的眼神了,直接扭头看向了她,主动换了一个话题道:
“那你这次去美国就要用‘星乃唯’这个名字了吗?”
“嗯,这次出国主要是为了洗身份,顺便再去调查一些事情。”
星乃唯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走?”
“明天。”
“明天?!”
降谷零原本还在琢磨着自己要不要毕业那天表白,听到这话,他顿住了:
“那毕业典礼……?”
“……抱歉zero,但是我可能没有办法参加了。”
星乃唯也很想亲眼看到降谷零作为毕业生代表,上台讲话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虽然每年她都会看一次,有时是他在什么比赛上夺得了第一名,有时是他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
但不论是看多少遍,星乃唯都没有看腻的时候。
毕竟那个站在台上闪闪发光的人是她的呀。
只要一想到这个,星乃唯就根本移不开自己的视线,自然也不想错过任何一次机会。
可是想到那道在午夜梦回时反复在脑海里响起的女声,星乃唯虽然满眼歉意,但降谷零还是能看出来她眼底的坚决。
他的神情有些低落,只能勉强地勾了下唇角,低声道:
“……那好吧……但你要平安回来啊。”
“放心,只要家里还有zero在等我,就算是落入地狱,我也会努力爬回来的。”
星乃唯轻笑了一声,根本没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可怕的话,让降谷零忍不住抗议了起来:
“不要随便说出来这么可怕的话啊!”
他的声音有些大,不过在场的人都没有觉得他夸张,就连诸伏景光都忍不住在旁边附和了起来,两人一起讨伐着星乃唯。
随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坏笑着加入进了讨伐的队伍中来,伊达航在一旁笑着看戏,小小的公寓里因为这件事又变得热闹了起来。
直到星乃唯举着橙汁,认错般地敬了他们一杯,几人这才放过了她,转而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了啤酒。
聚餐持续了很久,久到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所有人都喝趴下了,屋子里才重新恢复了安静。
星乃唯看着面前这五个睡得东倒西歪的大男孩,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zero?zero醒醒。”
她伸手戳了戳枕在她大腿上呼呼大睡的降谷零,见他微微蹙了下眉,一副马上就要醒过来了的样子,星乃唯轻轻揪了揪他的耳朵,附身凑到他耳边轻哄道:
“起来啦zero,回房睡好不好?在这儿睡觉会着凉的。”
谁知降谷零连眼睛都没睁,直接将自己的头和星乃唯贴得更近了,撒娇般地蹭了蹭:
“不要……头晕,不想起……”
星乃唯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只能继续轻哄道:
“可是我搬不动你呀,zero也不想我累到吧?”
降谷零没有说话,只是挪了挪身体,将自己蜷成了一大团,试图全都埋进星乃唯的怀里。
耍赖的样子让星乃唯实在忍不住地勾起了唇角。
这下别说继续叫他了,星乃唯还顺手把松田阵平盖在身上的外套抽了过来,盖在了降谷零的身上,以防他着凉,之后又动作轻柔地帮降谷零按摩起了头上的穴位,试图让他醒过来的时候可以不那么难受。
至于醒过来后,一边捂着头哀嚎,一边琢磨为什么他的外套会盖在降谷零身上的松田阵平,星乃唯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可能是你自己睡着睡着嫌热,扒拉到zero那边的吧。
在场唯一清醒的人满脸无辜地说道。
…………
不管松田阵平有没有相信星乃唯的话,第二天清晨,在送走了降谷零他们五个人之后,星乃唯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同样离开了这里。
一个月后。
作为着名影星莎朗·温亚德在息影前的最后一部作品,几乎可以说从导演到化妆师,全部都是在国际上小有名气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西莉亚·布朗要带着一个刚入职没多久的小化妆师去剧组,哪怕早就已经知道了西莉亚·布朗对她的看重,也依旧有人很不乐意地在背地里说一些酸话。
“可是莎朗你说,这能怪我吗?”
西莉亚·布朗一边认真地给莎朗·温亚德化着妆,一边吐槽道:
“人家黛妮卡认真负责,化妆技术好,造型做的也是又快又好,而且还是个温柔体贴的小甜心,我不喜欢她,难道要喜欢那些稍微有些名气,就头一抬,谁也不认识了的人吗?”
留着一头金色短发的女人微微仰着头,一边任由西莉亚·布朗在自己脸上摆弄着,一边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嘴,低声调侃道:
“看来你对自己这个小徒弟很满意嘛。”
或许是因为正在化妆,动作幅度不能太大,莎朗·温亚德的声音有些含糊,带着点淡淡的鼻音,搭配着她压低了的声线,莫名勾得人心底痒痒的。
不过早就已经学会了无视她魅力的西莉亚·布朗只是白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道:
“赶快收敛收敛你无处安放的魅力,莎朗,我的小星星一会儿就要过来了,她还是个孩子,可禁受不住你的魅力啊。”
莎朗·温亚德摊了下手,一脸无辜道:
“诶?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如果你的小星星真的喜欢上了我,那我也没有办法嘛。”
“你哪儿还需要做什么。”
西莉亚·布朗撇了撇嘴:
“人家本来就是你的小粉丝,不然我干嘛叫她过来啊,这不就是想让她和自己喜欢的人近距离接触一下嘛。”
见莎朗·温亚德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西莉亚·布朗轻轻冲她眨了眨眼睛,wink了一下:
“别那么小气嘛,亲爱的,这可是你最后一次出现在大众面前了,就送给人家孩子一张签名吧,人家可是从三岁开始就喜欢你了呢。”
她的话音刚落,还不等莎朗·温亚德说话,就听门外传来了一道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