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津卫,顾轻舟陪同叶妩去了她姨母家。
叶妩说:“老师,我要跟姨母说些体己话,不如你先去饭店住下吧。”
叶妩的姨母极力邀请顾轻舟住下,叶妩说她的老师不太想麻烦。
“姨母,让老师住在饭店吧,这样更好些。”叶妩道。
叶妩的姨母就不再说什么。
于是,顾轻舟就顺理成章回到了饭店。
司行霈给她留了纸条。
顾轻舟看到了司行霈的留言,约她去码头见面。
她无奈笑了笑:“千里迢迢见一次,却要去码头,真是多此一举。”
她更衣下楼。
楼下有司行霈的亲信等着顾轻舟。
“太太!”亲信是邓高,司行霈最重要的副官之一。
顾轻舟微笑:“怎么,还叫我太太?”
她仅仅是询问。
邓高笑道:“师座说了,您永远是司太太。”
顾轻舟又笑了下。
邓高租用了饭店的一辆道奇汽车,亲自开车送顾轻舟去码头。
路上,他跟顾轻舟说了很多的事。
邓高性格外向,什么都能说,却又知道轻重。
顾轻舟沉默听着,偶然插一两句。
很快,车子就到了码头。
一条船停泊在码头处。
这是运货用的大船,一共有两层,看上去很朴素,却很坚实。
顾轻舟正要说什么,就看到司行霈立在船头。
他个子高大,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铁灰色长军裤,颀长挺拔。他额角一缕碎发被风吹乱,给他俊朗的五官添了邪魅。
他肌肤幽深,双目就格外的明亮而睿智;五官精致绝美,并不比蔡长亭差,却多了些阳刚坚毅。
他看到顾轻舟过来,主动放下了搭板,请顾轻舟上船。
“为何约在这里?”顾轻舟道,“在饭店不好吗?”
“隔墙有耳,还是船上更安全。”司行霈道。
顾轻舟一开始没明白这话的含义。
司行霈伸手过来,顾轻舟拉着他结实有力的胳膊,上了船。
刚进船舱,她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清香。
顾轻舟微愣。
司行霈随后进来,对她道:“我叫人准备了干净的被褥,用玫瑰香料熏过的,我知道你喜欢。”
顾轻舟眼底的碎芒盈盈,宛如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
“......我很喜欢。”顾轻舟道。
司行霈不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可他对顾轻舟,是事无巨细,样样都能想到,也能准备到。
顾轻舟心中暖流徜徉。
她想要说点什么,司行霈已经将她抱起。
他让顾轻舟坐在他的臂弯里。
顾轻舟的头,都抵到了船舱的顶部,她略微低垂。
司行霈扬起脸。
他看着她。
那双精明又璀璨的眸子里,全是浓郁的深情。
顾轻舟似乎被蛊惑,低头亲吻了他的唇。
“想我吗?”亲吻之后,司行霈问她。
顾轻舟略微阖眼。
她没有回答,只是将脸贴在他的脸侧,耳鬓厮磨。
司行霈道:“我日日夜夜挂念着你,轻舟!”
顾轻舟嗯了声。
司行霈将她打横一抱,放到了被褥上。
衣衫被小心翼翼解开。
顾轻舟发现,从前他撕她的衣裳时,动作粗鲁。
如今,他将她视为珍宝般,知道她回去的时候不能露出半点破绽,故而他没有弄坏她的衣裳。
衣衫褪尽,他覆盖在她身上。
顾轻舟的肌肤微凉,司行霈的肌肤是炙热的。
她略微寒颤时,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舟......”
后来,顾轻舟才明白,司行霈为什么担心隔墙有耳。
他不是怕说话被人偷听,而是担心他行事激烈被人知晓。
顾轻舟内心的火热,全部被他点燃。
她也不知道是船在晃,还是她在晃。她原本微凉的肌肤,慢慢染上了桃粉色。
她浑身薄汗。
“司行霈......”最动情的时候,她的手指陷入他宽阔结实的后背,紧紧抓住他,浑身有种痉挛之感。
司行霈就停下来,亲吻着她的唇。
顾轻舟的喘息越发剧烈,始终无法自控。
当司行霈再次进入她时,她累得已经抬不动脚,浑身软绵绵的。
这一番的久别重逢,比他们新婚时更加耗时。
顾轻舟亦不知时间。
她只知道过了很久,司行霈的汗滴在她身上,而她自己也是汗出如浆。
司行霈停下来时,顾轻舟依靠着他,沉沉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过来,船舱里光线暗淡。
她耳边有司行霈均匀的呼吸,还有轻浪拍打着船舷的声音。
顾轻舟想要动一下,却发现浑身仍是绵软无力。
司行霈却被她轻微的动作惊醒。
她离开了之后,司行霈重新恢复了他的警惕。
“醒了?”司行霈笑道,手却穿过她的青丝,将她拉近自己,“轻舟,你真好吃!”
“混账,就知道你不安好心。”顾轻舟低骂他,“你一早就盘算好了,连被褥都是新准备的。”
“有备无患。”司行霈声音低醇,吻了下她的耳垂,“轻舟......”
不等顾轻舟回答,睡饱之后的他,翻身再次将顾轻舟压住。
顾轻舟略有慌乱:“很晚了......”
“我知道。”他低喃,就封住了她的唇,贪婪汲取她的气息。
顾轻舟挣扎:“得回去了......”
“我很快的。”他道。
顾轻舟好似听了个笑话。
到底还是没挣脱开他。除了顾轻舟的执着,也是因为顾轻舟不忍心。
他们隔了两个多月未见,司行霈想念她,她也想念司行霈。
这次,司行霈到底顾及顾轻舟,短短三十分钟就鸣金收兵。
顾轻舟一身的汗。
船的底舱有个小小浴桶,还准备了干净的水。
司行霈从后舱的炉子里取了热水,将热水对好了,就把顾轻舟抱过来。
他自己穿了条短裤,半蹲在旁边给顾轻舟擦拭身子。
“我自己来。”顾轻舟道。
司行霈没有让她。
他帮她洗澡,让顾轻舟好似一下子就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他每次折腾完,就略感愧疚为她洗澡。
顾轻舟坐在浴桶里,手不停的翻水花,也像个孩子似的,等待着他的照顾。
“司行霈,你这次出来,程渝为何没跟着来?”顾轻舟突然想到这件事,问他。
司行霈笑了笑:“她凭什么能跟过来?”
“你是如何说服她的?”顾轻舟好奇,“她如此担心,岂能放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