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延直接拿了出来,然而,部队的人看到特令后,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不过,他们还是说道:“季教授,韩少将,我们是无权阻拦。但是,我们要上报,毕竟,我们没有得到林帅的命令。”
季晋渊将柳君为向前一推,柳君为说道:“我是林帅的表弟,他连续开会累了,现在已经睡过去了。
还有这是咱们林帅的小舅子,这个是 林夫人。你若是推三阻四的在敢阻拦,耽误我们行程,误了大事,林帅定饶不了你!”
这个士兵对着柳君为一敬礼,然后,说道:“我们无权阻拦,但是,我们有权查证。”
这个人拿出了登记本,直接让柳君为,季晋渊,沈洲,等人全部写下来个人信息,编号,职位,以及离开的详情和事由。
季晋渊:“同志,你让我们这些人把,军编号都写下来,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士兵对着季晋渊敬礼:“对不起,如果季教授有意见,就请拿林帅的令牌来。或者是,有林帅的亲笔文件,我们都可以放行。”
季晋渊:“这里这不是有聂帅的特令!”
士兵:“是,我们不敢违抗。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制度和规矩,请你写下来,我们就放行。否则,营区的门,你们一个都出不去。”
沈洲:“我去拿!”
柳君为一把薅住他,“你受伤呢,你拿什么拿?写就是了。”
季晋渊想要阻止,可他知道一下写下来,林续定然会处置他们,毕竟,林续有这个权利。
“等一下,小君别写,我去!”季晋渊大声的说道:“谁都不许填!一个字都不许。”
季晋渊无奈到了一旁去打电话了,季中将 听闻这话,他长长的吁 了一口气,“此事你不用多说了,我给老常打个电话。”
很快,常副军长拿了一份,军事密调令来,他亲自到了营区机场站站门口,将密调令来出示。
“你这个小同志啊,这都是咱们军队的人。这个点出去,肯定有急事,你在这边耽误什么呀?出了大事,你能担当的起吗?”
士兵见到是常副军长,还有他手中 的密掉令,对着他敬礼,然后,放行。
小白,小洲等人坐上了飞机,季晋渊说道:“咱们在棠川停一下,把她们放下,就回京都。”
季晋渊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韩延,“你留在棠川,还是跟我一起回京都?”
韩延:“我留在棠川,过一段时间,把文雅和孩子接回来。”
季晋渊看向了柳君为:“你跟我回京都!”
柳君为直接把自己怀里的季灵儿,塞给了季晋渊:“我不回京都,我要回棠川,看我爸妈。”
季晋渊又把自己的女儿,对着他重新塞了回去,他要是回家看父母,那蓝田指定给他相亲。
“你看好灵儿,把勋勋送他外婆家去。我回京都复命,然后,看看你师娘。”
柳君为:“师娘的眼是大事,如果,她接受了眼科手术,这以后就没事了。
老师,你就别拖了,这样拖下去对师娘不好。”
季晋渊:“她若是做手术,也要等到你半年后,拿到博士学位后,才能去做这个手术。不然,这半年对你来讲,很重要。
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事,若是这半年,你出个意外,她怎么能安心?”
柳君为:“现在,师娘的眼睛,真的不乐观。在拖上半年,万一影响她以后的视力,怎么办?她是个医生啊,外科医生啊!”
季晋渊:“你只管好你自己的博士学位和论文,少操心我跟你师娘的事。”
柳君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大学之前,全部都是依赖于自己的父母,大学以后,全部都是靠着,自己的老师和师娘。
“老师,我……”
“好好的钻研医学,好好的完成学业,才是你当下应该去完成的事。”
柳君为是学医的,他知道许馨的病,不能拖。若是再拖下去,她的视力会急速下降,到时候恐怕是视角变的越来越小。
“老师,我这个早毕业和晚毕业,也就是时间问题。但是,师娘的病情不一样。”
季晋渊:“你怎么这么多事?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专心看书,专心做事 ,好好的搞研究。
你师娘要是知道,你为了她延迟毕业,你看看她还做不做这个手术?”
柳君为:“……”
他心里想着让许馨早点好起来,可他也想早点毕业。
季晋渊瞅着他,“男子汉当断则断,你跟你爸一样优柔寡断,怎么行?
我跟你师娘的医术和学识,或许只是在这个范围内了,但是,你不一样。
小君,你不一样,你可以在我跟你师娘的基础上,向上发展,可以做的比我们更好,更出色。
我们双手拯救过来的人,只是在我们的医学知识范围内,拯救的。只要是你研究出更好的药物来,我们自己的国家有了这种药。
我们的腰杆就硬了,可以救治更多的人,不单单是我们自己国家的,还有别的国家的。
我们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我们国人的友好与善良,你可以做到的。
小君,不可有妇人之仁。你好好的学,好好地考,好好地去参加每一场的考试,还有实操。
我和师娘会倾尽毕生所学,来帮助你。”
柳君为的眼睛,瞬间红了。这一刻,他几乎不敢去看季晋渊,他不敢去看自己的老师,对自己倾覆了多少。
他忘不了,季晋渊在夜下教给自己医学知识的情景,他忘不了,许馨的眼睛都那样了,还在拿着厚厚的医学词典,拿着放大镜,帮他差学术专用 词汇……
柳君为这样想着,一股莫名的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悄然而出,流淌在了脸上。
季晋渊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一叹气,“啧,你看看你,跟个女人似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沈洲。
沈洲就这样睡着了,小白也睡了,高念也睡了。
季晋渊又把目光转向了柳君为,“小君,你是个可塑之才,我跟你师娘才会这样对你。
要是你烂泥扶不上墙,我跟你师娘都懒得管你 。就比如,你表弟这样的……”
柳君为被季晋渊这样一指,他回头看了一眼,睡得憨憨香的小洲,他瞬间破涕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