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一进去,宁老爷子就对连忆吹胡子瞪眼。
连忆走过去坐下,特地选了个离宁老爷子远的地方。
司锦也离得老爷子比较远,就正好形成了两人一起对着老爷子的局面。
宁老爷子手碰不到连忆,于是用拐杖去敲连忆,“你个野丫头。”
连忆往边上一躲,老爷子不服气,又给了一拐杖,连忆索性也就不躲了,不过这一拐杖并不重,像猫挠痒痒一样。
连忆瘪嘴,低头去拿碗筷。
“谁叫你吃了!”老爷子用拐杖去打连忆的手。
“祖父~”连忆瘪嘴,瞧着老爷子,“这饭可不就是用来吃的。”
“我话还没说完,不许吃!”宁老爷子瞪了眼连忆,“这可不是你的公主府,主人家没动筷子,你动什么!”
连忆转过去看司锦,正好对上司锦的看过来的目光,她扯了下嘴角,撇开视线。
老爷子冷哼一声,转身又对着司锦笑道,“让国师见笑了。”
那脸色转变的叫一个快。
司锦笑笑,“公主这是率性。”
说着司锦那过连忆的碗筷,盛了一碗米饭,放在连忆面前,道:“公主救了我,这国师府公主如若愿意,尽可当做自己家。”
连忆道声谢,去端饭。
饿死她了。
“野丫头,真是你去把国师救出来的?你怎么知道国师在琉璃阁?”宁老爷子想起正事,问道。
连忆扒拉了口饭,嚼完了才说:“我之前不是被劫走了吗,那会儿听到的。”
“你也不知会我一声,你个野丫头还能有通天的本事不成,万一国师没救出来,还打草惊蛇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啊,还就是有通天的本事。”连忆笑笑。
“你有个屁的通天本事!”老爷子翻了个白眼,心道自己怎么养出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孙女。
“丫头。”老爷子面色突然凝重,“我不管你是真有本事,还是侥幸,下次有这种情况,一定要跟我老爷子说知道了吗?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怒母妃交待。”
连忆也不胡闹了,端坐身子,“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行。”宁老爷子又恢复了那个吹胡子瞪眼的样子。
“此番本座遭小人算计,落入敌手,多谢公主出手相救,这杯酒,我暂敬公主。”说着,司锦倒了一杯酒,又替连忆到了一杯。
司锦端酒的手举在半空中。
连忆不乐意的放下碗筷,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表情甚是惹人笑料,整张脸都苦在一起了。
这酒真难喝。
司锦看着连忆喝完酒的样子,失笑,也把口中的酒给喝了。
连忆心中腹诽,这厮明明就是只老狐狸,还装的这么有模有样。
私下里没人的时候就是:蔺姬,本座等你乖乖交出虎符。
有人的时候:多谢公主。
咦..
连忆觉得她可以起一身恶寒了。
“那边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国师尽可放手去做。”
“承国公恩。”说着,司锦又向宁老爷子敬了一杯酒。
“丫头,你这段时间不要乱跑,就呆在国师府。”酒足饭饱,宁老爷子还是没有忘记吩咐,“若是国师有事让你去办,你且尽心去办,千万不能出现在大家面前,否则要惹不少麻烦,公主府已经封起来了,没事不要往那块跑。”
顿了一下,宁老爷子补充,“国师这里要比我那里安全,你呆着这里,不要给国师惹麻烦。”
连忆腹诽帮忙可以,惹麻烦就不行。
“我看你就是不想我给你惹麻烦。”连忆朝宁老爷子做了个鬼脸。
宁老爷子气急败坏,“知道了不就成了,还说出来!”
司锦:“....”
莫非蔺姬就是蔺姬,这古怪脾气是跟宁老爷子学的?
司锦又狐疑的看了眼连忆,确定她真的是蔺姬没错,但是一个人旦夕的性格怎么会转换的如此之快。
可为何宁老爷子不生疑虑。
司锦心中不解。
-
“今晚的宴会,你可要去?”司锦问道。
连忆道:“你安心我去?不怕我给你添麻烦?”
司锦愣了一下,道:“左右也不差这一次。”况且这人本身就是一个麻烦。
“我要以谁身份去?”她现在都不能以公主的身份出面了。
“我给你易容,你以我的丫鬟去就可以了。”
“易容,你给我试试。”连忆也听说过易容,没想到这等奇术国师也会。
司锦领着连忆去了他自己的房间,把她按在铜镜下面坐在。
连忆摸着镜子里面面容姣好的人道:“你可不许把我给弄得太丑。”
太丑了,看着不下饭。
连忆豪不害羞的承认,自己就是个颜控,甚至还有点声控。
罪过罪过。
司锦失笑:“我听说二皇子身边有个喜穿红衣的男子,尤其爱调戏美人,若是他见你好看,要了你,你说我是答应还是答应。”
红衣男?
今天那个。
连忆道:“这样虎符就不会归你了。”
司锦借着易容之术,去摸连忆的脸。
奇了怪了,这是真真正正的面皮。
连忆注意到了司锦的动作,不过她不甚在意,去研究起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来。
约莫半个时辰,司锦就为连忆易容好了,面容颧骨都有了轻微的改变,五官与原本也不一样,若非很熟悉连忆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而皇宫里面的其他人,只能说是熟悉蔺姬,对连忆是不了解的。
换了身丫鬟的衣服,两人就悠哉悠哉出去了。
连忆不能同司锦坐一辆马车,只能在外面走路。
索性国师府住的离皇宫不远,不然连忆真的忍不住要钻进去和司锦同乘了。
这走路也太没意思了吧。
“国师。”宫门前,太子朝国师拱手。
司锦点点头,吩咐其他人去等着,只带连忆进去。
太子这才注意到连忆。
国师府的人,他大多认识,尤其是跟在国师面前的人,这人到真真正正是一个新面孔。
“这位是...?”太子开口问道。
司锦看了眼连忆,道:“最近新收的一个小婢,太子有什么事,还是和绿萧说就是了。”
摆明了连忆就不是心腹。
太子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连忆,国师先前向来不是这么个做派的人。
若是不信任,也妄不会这般说。
然而司锦不打算多说,带着连忆就走了。
只留下太子一个人站在原地,等着后面到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