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ài)她、宠她,也想得到她(爱ài)的回应!
那么强烈的渴望,得不到,他会失望!因为失望,所以会愤怒而失控。
他其实并不想惩罚她,更从未怨过厌过她,他只是太想要她的回应了!
因为太想却又无计可施,他才会那般对她!
其实究其目的,也不过是想((逼bi)bi)迫她低头回应而已。
丁紫荷吃惊的看向燕王,神色几番变幻,眼底划过一抹复杂。
原来如此!
王爷他这是真对王妃动(情qing)、用了真心了!
“表姐,”燕王看向丁紫荷,“你说,她心里究竟对本王有一两分真心吗?”
这样苦恼而卑微的语气,是丁紫荷从来没有听到过的!
她心里有点儿发酸,他那样骄傲的人,怎么会有这么说话的一天呢!
丁紫荷忍不住有些不忍和怜惜,片刻轻叹道:“王爷,您不该这样想!您说,王妃她不吃醋,您说无论您怎样对她、她都始终淡然处之,可您怎么就不好好想一想呢?她是您的王妃啊!(身shēn)为王妃,有王妃的责任和义务,贤惠大度能容人、端庄得体、处处以王爷为先,这是对王妃最根本的要求啊!试问她如何能因为您宠幸别的夫人美人而吃醋?您待她不好,她又如何能怨?”
“再说了!”丁紫荷轻轻笑道:“王妃那(性xing)子,本就淡然!”
“……”燕王整个都傻眼了!
如醍醐灌顶!
原来做错的不是她,而是他一直钻在了牛角尖里?
是啊,盈盈若是个醋劲儿大的,若三天两头因为自己的一时忽略而闹腾,不说别的,母妃那里就饶不了她!
再说了,人不同,喝醋的方式也不一样吧?
他的盈盈那么温柔得像水一样的女子,怎么可能像绿鸳那粗人一样动不动破口大骂、拔剑相向?
她啊,只怕心里头不痛快,嘴里也不会说出来的!
在金陵的时候,她顶住了皇后给予的多大压力护着自己、又如何不顾自个(身shēn)体的帮自己找一个缺席狩猎场的借口,若那还不是心里有自己,什么才是?
何况,除了她,他根本不想要任何别的女人,为何非要同她斤斤计较呢?
自她(禁jin)足以来,她过得不好,自己又何尝过得好了?哪一(日ri)心里不是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就像有个怎么填也填不满的洞。
就算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他也不该再同她闹下去吧?
他只要记住,她是他的女人,一个愿意与他不离不弃、同甘共苦的女人,这就足够了。
“表姐,多谢你!”燕王只觉豁然开朗,向丁紫荷含笑道谢。
丁紫荷看他眼眸明亮,眉宇间郁气尽消,整个人神采焕发,虽不知他是如何想通的,但的确是想通了,便笑道:“这谢字我可当不起!是王爷自己想通了!”
燕王也不觉得在她面前丢脸,笑得阳光明媚:“当得起!若非表姐,我也想不通!”
说毕轻轻一叹,是他误会盈盈了!
丁紫荷从未见过他这么开心的样子,既吃惊又好笑,便笑道:“那王爷今后可要对王妃好一点!像王妃这么好的女子,可真不多见呢!”
“那是自然!”
徐初盈醒来的时候,小腹依然坠痛胀痛难忍,连带着浑(身shēn)骨头都觉得酸痛难当。
下意识抬手,手掌轻轻落在小腹上,还是有点冰凉。(身shēn)旁已经没有人了。
她低低一叹,望着帐子顶出神。
她知道,昨夜不是梦,真的是他来过。
好像自己还哭得一塌糊涂!
这会儿想起来,徐初盈只觉得丢脸之极,脸上滚烫发红的暗想,亏得昨天是夜里,光线暗,不然他可全把她那狼狈样瞧了去了!今后也没脸再见他了……
今后——
徐初盈心头微沉,他还会来吗?
轻唤了声“来人!”,苏嬷嬷便带着银屏、甘草进来了。
喜气洋洋的唤着“王妃!”,眉眼之间俱是笑意。
徐初盈脸上一(热rè),看这(情qing)形便知她们定然都知道燕王昨夜留宿的事儿了。
起(身shēn)沐浴之后,又喝了大半碗姜汤红糖水,感觉舒坦了许多。
小腹虽然依然坠痛胀痛,但程度已经没有那么激烈了,四肢也暖和了起来。
只是依然没有胃口,什么也吃不下。
苏嬷嬷服侍了她许多年,知道每月这一(日ri),她基本上一整天除了喝(热rè)水基本上不吃饭食的,顶多晚上的时候用一点稀粥,便扶她在东暖阁软榻上躺靠着休息。
“(奶nǎi)娘,”苏嬷嬷正要出去不许人打扰了徐初盈,徐初盈却叫住了她,问道:“咱们明(春chun)(殿diàn)可解了(禁jin)足了?”
说起这个苏嬷嬷便觉松了口气,点头笑道:“那是自然。今儿早上王爷从明(春chun)(殿diàn)出去,那可是大伙儿都看见的!”
徐初盈点点头“嗯”了一声,便道:“你和徐姑姑吩咐下去,不准惹事、生事,备好赏钱,明儿放赏吧!每人赏五两银子,外加三个月月钱!”
苏嬷嬷明白了她的意思,忙笑道:“是,老奴这就去办!”
放赏迟早会有,也就罢了,可那些话,却得早早的吩咐叮嘱下去。
明(春chun)(殿diàn)被(禁jin)足的这些(日ri)子,上上下下可受了不少的委屈和苦楚,心中没有怒气才怪。
如今王妃明摆着又得宠了,她们这些人自然知晓轻重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来,可是下边的小丫头们却保不齐人人都有这份觉悟了。
万一为了出一口气又惹出什么麻烦来,那可不妙!
苏嬷嬷不由心中暗叹,到底是王妃,心细!想得周全,也想得及时!
可是,她凡事皆如此用心,如何不累呢!
燕王早就想去明(春chun)(殿diàn),可又怕自己去了扰了徐初盈休息,便一直忍着,等到用过午饭,估摸着她休息得也差不多了,这才过去。
徐初盈还在东暖阁炕上躺着,躺得腰酸背痛,但总比起来要好,也只得苦苦的挨着。
只要挨过今(日ri),明(日ri)基本上便不会痛了。
“王爷!”抬眸看到燕王进来,徐初盈怔了怔,轻轻招呼,面上却是一(热rè)一红,有些不自然的别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