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们主仆俩,本王真觉得恶心!”高枫嫌恶的后退两步,冷漠道:“不要再让本王听到半个字侮辱轻寒,否则,本王决不轻饶!”
他不屑打女人,但有的女人该打,他也不会不下手!
“这到底是怎么了!大半夜的你们在闹什么!”
正闹着,三叔公气急败坏的从外头由老仆扶着走了进来……
在三叔公的强烈干预下,元瑛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高枫(阴yin)沉着脸很不痛快,却也没再坚持。
只不过从这之后,他就长久的住在外院,除非必要,否则绝不与元瑛见面。
而在这几天之后,他将各项事务安排好,便离开燕城亲自去寻找穆轻寒。
三叔公的安排很周详缜密,差不多一个月后,高枫失魂落魄的回了燕王府。
只是,他依然不肯承认穆轻寒已经死了!
他还活着,她怎么会死呢?她舍不得他的!她说过要陪着他一辈子的!她绝不会这么轻易死了!
高枫看似沉默了下来,却暗中派人打探阎门的事。
赵孟,他不会放过他!
半年之后,高枫突然出手,打了阎门一个措手不及!
在这场较量中,阎门势力毁之六七,损失了一大批好手。
赵孟(身shēn)受重伤几(欲yu)不治,被高枫挑了手脚筋废了武功,他那从小病弱的双胞胎妹妹也受到殃及而丧命!
赵孟从小十分心疼这个双胞胎妹妹,妹妹的死给了他极大的刺激和打击,在(身shēn)心痛苦煎熬的(日ri)子里,恨毒了高枫!
高枫依然没有穆轻寒的消息,但却无意中查到了另外一个真相,那就是元瑛早就与赵孟勾结在了一起!
这个消息不可谓不令高枫震惊!
之前,他尽管不喜元瑛,但也没料到她竟然会和赵孟勾结!他心中对她更是不耻。
而循着蛛丝马迹,他越发疑心那天晚上他和元瑛那荒唐一夜另有内(情qing)。
高枫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和轻寒那天晚上并非久别重逢,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qing),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冲动?
而且,他当时明明看到的就是轻寒,为什么又会变成了元瑛?
可是,当时心里又是有异样感觉的!觉得自己抱着的不是轻寒!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当时他被算计了!
假如在不知道赵孟和元瑛勾结之前,他或许不会这么笃定,因为能让他当时中了暗算却没有起疑心的药,元瑛不可能弄得到。
可是有赵孟,那就不一样!
阎门本就是个一流的暗杀组织,什么样的药没有!
还有当时轻寒不在房间内,她不是个喜动之人,更不会大晚上的跑出去那么久不回。
如果是赵孟把她缠住了呢?
高枫冷冰冰质问元瑛。
元瑛脸色一白,手心暗紧。
如果说一开始嫁过来的时候,她尚且雄心斗志、信心满满,心内战火熊熊燃烧,存着征服的想法,如今早已经心灰意冷!
对于高枫,她已经不再抱有什么念想了,她唯一想的只是,保住她的孩子!
如果没有了腹中孩儿,她将来绝不会再有高枫的孩子,那么她这个王妃的位置又能够坐得了多久?她又如何又(身shēn)为燕王妃的底气!
她已经打算好了,她腹中的孩子,必须要生下来,而且,必须是个男孩,必须!
高枫轻嗤冷笑,冷冷道:“放心,无论事实真相如何,我都不会动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过,你也别想拿他当做筹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就是了!”
最震怒的时候已经过去,他不会再((逼bi)bi)着她打掉腹中胎儿。
无论怎样,燕王府需要一个继承人,而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找到穆轻寒,那一次的意外,权且当做天意吧!
其实在他内心深处,已隐隐相信了穆轻寒已不在人世。
他不肯承认,不肯放弃寻找的,是他心中的念想!他不停的告诉自己,轻寒没有死,轻寒还活着!他这辈子,天涯海角,总有一天会找到她,总有一天!
如果连这点念想都没有了,他怕他会死!会坚持不下去!
高枫话音一落,元瑛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但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元瑛没有开口回答,可那神(情qing)已经说明了一切!
高枫心头一凉,(情qing)绪已经出离了愤怒,他盯着她,眸光幽深,留下两声冷笑,便离开了。
元瑛十月怀胎,顺利产下一个男婴。
男婴的啼哭声十分嘹亮,长得也十分健康,小手小脚极是有力。
渐渐长开,他长得与高枫很有几分相像,小小的脸蛋已可见俊朗过人,黑漆漆的眸子格外灵动。但凡见过的人,没有谁不喜欢、不夸王妃好福气!
三叔公对这个孩子,也极其的喜欢,比当初对高枫更加喜欢。
尽管三叔公对元瑛也有些膈应起来,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对孩子的喜欢。
然而,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注定是得不到父(爱ài)的,在他三岁之前,高枫甚至都没有正眼瞧过他一眼。
就连他的名字,也是三叔公给起的,叫做高晏。
他三岁的时候,有一天小王叔牵着他在花园里玩,高枫恰巧经过,高晏见了突然奔过去,扯着他的衣角抬头唤了一声“父王!”
高枫刹那怔住,不觉低头看向自己(身shēn)边的小东西。
那么小的个子,那么小的手,还有那张脸,圆圆的带着婴儿肥,偏偏那双眼睛,又黑又亮,望着他,满满的都是敬仰和濡慕。
血脉相连,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理由。天生的,他们就是最亲最近的人!
无论愿意承认与否,他给了他生命,而他,是他生命的传承!
这是他的儿子……
那一刹那,高枫的心一阵柔软,看着那小东西,眼神也柔和了两分。
然而,当他想到他的母亲是何等的(阴yin)险毒辣、无耻下作,想到他除了是他的儿子也是他母亲的儿子、想到他是通过那么不光彩的方式来到这个世上——那件事甚至在他看来是他的耻辱,他的眼神又变得冷漠。
对这个孩子,他始终亲近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