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远!”乔锦玉眼眶一(热rè),泪水涌了上来,心中酸酸涩涩的,脸上却带着笑意和欢喜,抱着他哽咽着笑道:“你这个人,说起(情qing)话来怎么这么熟练,是不是以前经常用这样的话哄女孩子啊!”
“没有!”高绍远的声音有些低沉和黯然,沉声道:“玉儿,这不是(情qing)话,是承诺!”
从前,只有别人巴结奉承他的份,哪儿需要他哄谁?
可是说起来也怪,从前围绕在他(身shēn)边的女子,他连一个都不记得了!便是面貌,都是模糊的。
乔锦玉更觉一颗心飘飘忽忽如在云端,唇畔轻轻漾开如花般的笑容轻柔道:“绍远,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高绍远心里暖暖,更紧的抱住了她。
他也很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单凭他和她如今的(身shēn)份之别,她还肯义无反顾的定要跟了他,便值得他付出一切的喜欢!
何况,她是这么的美好!
高绍远心中一时火(热rè),盛满柔(情qing)蜜意,一手往上,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她的眉眼唇鼻。她的一寸一毫,都那么令他喜欢而眷恋!
乔锦玉受不住他这般撩拨,心跳加速,(身shēn)子酥麻轻颤,呼吸亦忍不住微微的紊乱起来,发出低低若有若无的低吟。
高绍远心中一((荡dàng)dàng),勾起她的脸低头便吻上了红润(娇jiāo)艳的唇。
乔锦玉低低呻吟一声,(身shēn)子越发酥麻得厉害,手臂(情qing)不自(禁jin)缠上他的(身shēn),朱唇轻启,任由他攫取放肆,缠着她的舌品尝她独有的芬芳。
东方露出鱼肚白,微曦的晨光隐隐透出,黑暗被驱散,躲在暗处的鬼怪烟消云散。
光线只会越来越亮,开始新的一天。
“绍远,你该走了!”乔锦玉轻轻推了推高绍远。
想起昨夜两人的亲(热rè)和缠绵,想起(情qing)浓之时他对她以及她对他说的那些没羞没臊的话,想起自己甚至还主动的亲吻了他,乔锦玉便觉得心跳又不争气的加快,脸上也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高绍远半睁开眼睛,盯着她的脸轻笑道:“怎么脸这么红?嗯?”
乔锦玉捶了他一下(娇jiāo)嗔推了一把,瞪他道:“啰嗦,天都亮了,快走啦!”
高绍远无奈笑笑,说到底她是担心自己被人发现。再不走她不会安心的!
目光落在她的膝盖上,高绍远一下子又心疼怜惜起来,动了动唇,到底没有再说,只柔声道:“今(日ri)回去后,好好的休息,什么也别做!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乔锦玉连连点头,又催他“快走!”。
“等过两****再叫(奶nǎi)娘和你联系!”
“好!”
高绍远亲了亲她的脸,起(身shēn)悄然离开。
天才刚刚亮,乔府中便是下人除了厨房和采买的,别处的也都还没有起(床chuáng)。
初(春chun)时节,正是(春chun)寒料峭之时,白天东风暖阳,并不觉冷,但是一早一晚,依然感到凉飕飕的寒气直扑而来,沁入肌肤,冷得人轻颤不断,起一层鸡皮疙瘩。
昨天夜里,如果没有高绍远陪在(身shēn)侧一直抱着她,乔锦玉恐怕早就冻得瑟瑟发抖浑(身shēn)寒凉了。
此刻他一离开,四面八方的寒气立刻席卷而来,她不由得双手抱怀,生生打了个冷颤,好片刻,才勉强缓了过来,可牙齿依然咯咯的轻响着。
然而,乔锦玉深深吸了口气,撑着发麻酸痛的腿努力起(身shēn),踉踉跄跄推开门来到院子里,深深的一个冷颤后,站在那里任由更加浓重的冷清寒凉之气席卷包裹全(身shēn)。
那冷,不说浸入骨髓,也几乎冰冻了血液。
大约站了一个时辰,天越来越亮,太阳也升了起来,已经冷得几乎没有了知觉的乔锦玉这才抖抖索索的转(身shēn)回佛堂。
“扑通!”一声跪在那软垫子上,蜷缩抱着(身shēn)体瑟瑟发抖,嘴唇乌青,牙齿也咯咯的响个不停。
不出意外的,她染了风寒了。
听大夫说无妨,开两剂药服下去,好好休息两(日ri)便可痊愈,乔老爷面上淡淡,心里却终于松了口气!
不由暗叹几声“傻丫头!”
他既然已经同意温氏叫人给她送吃的和垫子,自然便没有还恼怒着她,她意意思思跪一晚上反省反省就成了,却那么死心眼儿,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受了风寒,膝盖也伤成那样!
乔老爷和温氏离开后,温氏幽幽瞧了乔老爷一眼,轻叹道:“老爷可是心疼了?大小姐这回是真知错了,老爷您可别再生她的气了!看到大小姐这样,妾(身shēn)心里都觉心疼呢!”
乔老爷轻哼:“那也是她活该!”
顿了顿又道:“我让她反省,她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算什么!”
温氏笑道:“还能算什么?大小姐定是懊悔得不得了,生怕老爷您还生她的气,所以一晚上一点儿也不敢偷懒,硬是撑了下来,不就成这样子了!”
乔老爷面上终于露出两分怜惜,叹道:“罢了,这丫头也算有心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但愿她这回得到教训,以后别再做这种糊涂事了!”
温氏闻言心里也暗松一口气,笑道:“老爷向来便夸大小姐稳重,将来定然不会了的!”
乔老爷又想起车夫老刘来,心疼女儿之下,对老刘的迁怒更重了几分,当即便命人去绑了他打发出去。
老刘被绑的时候又惊又慌,差点就把宁氏给嚷嚷了出来,想到宁氏的手段到底没敢。
一刹那的犹豫,口中便已经被塞了布团,再想开口也开不了了。
消息传到宁氏那里,宁氏惊得失手打翻了茶碗,心怦怦的乱跳起来!
她怎么能不怕?
当时设下这毒计的时候是笃定了乔锦玉回不来的,即便回来也是个残花败柳,那个时候乔老爷又怎么可能会给她机会说话?
那么老刘这里自然就不会有事了。
然而乔锦玉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那么老刘的存在就变得危险了!
“真该死!真该死!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qing)给忘了!早知道昨(日ri)就该让老刘离开乔府!如今他落到了老爷手中,万一哪天供出点什么来,老爷不会饶了我的!温嬷嬷,你赶紧想个法子,让他逃走!远远的离开雍城,不要再出现!”宁氏懊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