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日来临时,所有人会为了抵抗灾祸众志成城,团结一致,抛头颅,洒热血,只为了撑到末世的最后一秒,重建一个美好的家园。
然而这种臆想还是太过美好,当真正的世界末日来临的时候,更多的人是选择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去抢夺别人的资源,损人利己是这个时代的代名词,为了一碗水,一口饭,甚至只是一句话,都有可能杀了一条,甚至一方人命。
赵夯出发伊始,突然听到有两个商店街的人前来投降,他原以为是蒋剑锋派来的,可见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两个普通人,“什么,许文和阿锋都死了?”
魏悉跪在地上,看着原本庄严的警局大厅现在比一些夜店还『乱』,赵夯没穿衣服,身边两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伏在他的脚边,跪『舔』他的脚趾,可心里的感觉却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是的,他们都是被一个叫薛铭的男人杀死,也就是死在您手上的尚文清的同学。”
“妈的,连老子的人都敢杀,可他们是怎么看出破绽来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尚文清离开的时候嘱咐的。”
“是吗?尚文清,倒真是个人才,可惜就是没眼『色』,不然留下来,我说不定会给他个二把手坐坐。”
魏悉不敢看赵夯,虽然没有接触过,但也知道他是个『性』情阴晴不定的主,万一自己一个眼神看错了,可能会提前去死,“对,之后我们投票决定是战斗还是投降,我们两个本来是准备投降的,因为蒋剑锋说赵队长是个好领导,在您的带领下,肯定能吃香的喝辣的,可薛铭却一刀杀了他,不仅如此,最后投票的时候,更是选择了开战,他们都在做准备,我们肯定是不愿意和您为敌的,所以就逃过来了,希望可以换取您的收留。”
“是吗?既然是阿锋的朋友,我自然会收留的,不过...”赵夯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我这里也不是收容所,你们两个能提供的情报都是一样的,所以没必要留两个人,这样吧,你们打一架,活着的留下,死了的...就死了吧。”
“什么?”魏悉看着一旁的周奎,自己就是一瘦弱的嘻哈歌手,怎么可能打得过前保安队长,还是退伍军人的周奎,“赵队长,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您太看得起我了...”
“是吗,我看起来像是在看玩笑吗,不是对手的话...那你就去死好了!”
“啊~”魏悉现在才明白,许文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原来这个赵夯也不是个善茬。
身边的周奎站了起来,握起了拳头,让魏悉心凉的通透,却对着赵夯说道,“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个什么大人物,没想到手段也这么下贱。”
“哦?”赵夯表情微变却没什么动作。
“想看打架吗?不如你来跟我打一场,这样或许比较有看头。”
“挑战我?”赵夯想了一下,“也行,昨晚和那个叫尚文清的打了一架,不够尽兴,现在刚好回味回味,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赵夯站了起来,一丝不挂,脚上还沾着两个女人的口水,他伸出两根手指,“来吧,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魏悉现在松了口气,不过眼前两人,一个虽然是保安,但前身是退伍军人,另一个是警察,不过却是市搏击冠军,两个真打起来应该是势均力敌的吧。
魏悉这么想着,不过当两人真的动手之后,他却是懵x了,没想到周奎只是刚刚攻了过去,就被赵夯迅速躲开,一拳击中胸口,隔着厚厚的棉衣,打的口吐鲜血。
“也太弱了,比尚文清还不如,”赵夯毫不留情,一脚踩断周奎的脖子,“垃圾,喂,你们两个把他拉去停尸间,别脏了我的地。”
“是,老大,”两个男人离开了女人的怀抱,把断了气的周奎抬了起来,向后走去。
“至于你嘛!”
“赵队饶命,我可是真心来投靠的,饶命啊~”魏悉不停的磕头,额间都快磨出血来。
“你说什么呢,我本来也没有要杀你的意思,”赵夯指着厅里的女人,“在商店街憋坏了吧,来,看看我这的女人,想要什么样的,自己挑吧。”
“啊~”魏悉感觉自己听错了,“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在我这里,一切都是共享的,既然你给我提供了这么重要的情报,这些都是你应得的,看谁闲着,随便选吧。”
“那,我选她可以吗?”
赵夯看着魏悉手指的方向,“芝茵啊,可以啊,刚好许文死了,她一个女人想必非常寂寞,你刚好去安慰安慰她。”
李芝茵刚刚听到许文死去的消息还真有点悲伤,不过这悲伤也就不到一分钟,看到魏悉长的还算不错,就挺着大胸迎了上去。
赵夯看着两人离开,不免笑道,“天浩帮,就那么点人力还想搞我,下辈子吧!”
两个运送周奎尸体的男人一直走到电梯,把尸体放下,休息了一会,“我去,这人还真是重啊,妈的,累死老子了。”
“谁说不是呢,我要是他,说什么也不会去挑战老大吧,这不是嫌命长吗?”
“就是,明明只要杀了那个瘦子就能活命,偏偏寻死,还累了我们哥俩。”
“快点走吧,我还想快点回去爽呢,”一个男人抓起了周奎的胳膊。
另一个抬起了他的另一只胳膊,就这么拖着继续走。
总算到了停尸间,男人拿出门禁刷了一下,打开卷帘门,透着灯光,里面满是一堆堆的尸山,鲜血成泊,味腥如『骚』,他们也懒得进去,反正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等到了商店街,一定比这住的好,索『性』就把周奎扔在门边,“快走吧,以后都不用再来了。”
男人刚放下卷帘门,不过这门却没有完全落到底,门下似乎隔着什么东西,他们略感奇怪的看了过去,那是一双黑『色』的帆布鞋,不过白『色』的部分已经沾满了血,一个男人踢了两下,见踢不进去,便用手握住卷帘门,来不及抬起,一双血手就从门下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