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骆臣自然注意到了叶之枳犹豫的表情,他没有催,安静等待。
没过多久,林子崇打来电话,有些没好气:“丫头,新婚快乐。”
叶之枳有些愣神之余失笑,声音有些哽咽:“谢谢爸。”
*
手续两人已经很熟悉了,这次很顺利,只是...
“男同志离女同志远点,太近了,挡住女同志脸了。”
叶之枳没忍住噗嗤一笑,瞧着沈骆臣面无表情身体僵硬,似笑非笑。
“沈骆臣,这照片可是要用一辈子的,你确定不笑笑?”
男人神色稍微缓和,嘴角泛起弧度。
“咔嚓——”
当看着手上那个红本本的时候,叶之枳还有些飘飘然。
照片上,女孩巧笑嫣然,满是幸福之态;男人眸底宠溺温柔,笑意盎然。
“看傻了?”沈骆臣摸着女孩毛茸茸的脑袋,浅笑。
“我终于安心了,沈骆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她将两个红本本郑重其事地放在胸脯,感慨道。
“老公~”
调皮因子跳出来,叶之枳又发作了。
“老婆,你确定要在这个时间点撩我吗?”
沈骆臣低下身子凑近她的耳边,似乎是在无意挑逗,嘴唇碰触到了女孩的耳廓。
叶之枳耳朵有些敏感,条件反射地想躲,却被沈骆臣的大手牵着上了车。
刚进门,沈骆臣将两人手里的本本一夺,拦腰抱起叶之枳去了他的卧室。
沈骆臣的卧室布置属于冷淡风,他的床很大很软,她被他压在床上。
“老婆,还要撩我吗?”
叶之枳的脑袋瓜顿时摇成拨浪鼓。
“以后我们睡一间?”
小脸一红,叶之枳缩了缩,细小的声音说着:“嗯,好。”
沈骆臣的心都要软化了。
她以后就是他的了,谁也不能抢。
沈骆臣埋在女孩的脖颈里贪婪地嗅了嗅:“恩恩知道要高兴死。”
叶之枳瞳孔瞪大:“对啊!还没告诉包子!”
说着就想推开他起来,却被沈骆臣又按了回去,他有些无奈。
“明天说也不迟,现在告诉他,他今晚要睡不着了。”
“啊对对对!”
叶之枳忙连连点头。
“那现在,新婚之夜...”
沈骆臣眸光渐深,手指抚上女孩脸颊。
“我...你...”
“嗯。”
一声嗯落下,沈骆臣眼眸中的恶兽似乎断链而出,让叶之枳心头一颤,还未来得及细想。
男人已经与她十指相扣,虔诚且珍爱地从额头吻到眼眉、鼻子、嘴巴,一路向下,大手撑着她的后背,呼吸交缠,面色红润。
“老婆,我爱你。”
又是一声告白,与以往感受到的略有不同,带着十足的侵略感。
衣衫褪去,傍晚日落而归,冷清的卧室里翻卷起一切美好。
彼此肌肤相触,浑身滚烫。
女孩忍不住轻吟,却恰恰刺激到了他!
后来...她哭喊着叫嚷着,不知所措。
在叶之枳不住地乞求下,某人终于罢休。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女孩直接失去了意识睡死过去,洁白的皮肤上遍布痕迹,引人遐想!
男人开了荤终于餍足,神色温柔地为她擦拭着细汗,额间落下一吻后环着心上人睡去。
夜色正好,佳人相伴,入寝安眠——
窗外,空气沉寂如闷雷。
伴随着“哗”的一声,雨越下越大!
雨点砸落,剧烈的冲击之余,不忘滋润着干涸的大地,碎石坚强地与它做着抗争,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似乎遥遥望去,远古拼刀的战场上,将士鸣鼓作气,凄厉的厮杀下哀嚎遍野,血迹斑驳!
一鼓作气,再而盛,三而...
远方的瀑布在叫嚣着,森林中密兽四周散去,似乎都在有意回馈着自然的土壤,却也在承接着它的温柔给予!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小草承接雨露,飞鸟归来筑巢!
晌午。
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正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叶之枳生无可恋地歪头看着那睡相里嘴角还忍不住上扬的男人,深深地叹息。
以后她再也不跟沈骆臣争体力了!
想起身喝杯温水,却发现自己还被那没心肝的男人箍着,圈得死紧死紧。
叶之枳咬咬牙,抬手将那大掌挪开,强忍着疼痛与酸疼坐起。
“咕咚”——
她腿根本没力气,像废了一样!
摔!
刚刚那声惊醒了美梦中的沈骆臣,片刻茫然地看向一脸愤愤不平的叶之枳。
“老婆,你醒啦!”
叶之枳:......
算了,原谅他吧,瞧在他头上那根呆毛的份上。
“给我倒水!”
沈骆臣已经清醒了几分,懒洋洋地下床倒水,悠然自得,没有半点不适。
叶之枳火气又窜起来了。
咕咚咕咚一口闷以后,叶之枳小脸狰狞:“还不扶我起来!”
沈骆臣忍着笑意公主抱起叶之枳放到床上:“要么,再睡个回笼觉吧!老婆,我饿。”
叶之枳:?
“沈骆臣,给我滚!”
“嗯?我是你老公,你叫错了。”
叶之枳:......
“如果你不想闪婚闪离,就去做饭,你老婆我饿了。”
沈骆臣身子一僵,认命地下了楼。
就在沈骆臣抱着叶之枳坐在餐桌面前补充体力的时候,恩恩进门了,还带来了面带喜色的沈临山夫妇。
沈骆臣筷子上夹着的一块排骨眼见着就要落入她的口中。
却“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坐在某人大腿上的叶之枳心中哀嚎。
我的排骨!!!
“咳!”轻晃了晃大腿上欲哭无泪的老婆大人,沈骆臣眼神示意。
叶之枳整个人凝固了,甚至沈骆臣都能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伯,伯父...你们怎么来了?”
对于叶之枳的干笑,二老视若无睹,一脸慈祥地看着正换拖鞋的小家伙。
“恩恩哪,瞧,你真妈妈!”
叶之枳默了。
还有假的不成?
“枳枳哪,你跟阿臣,你们...”于玉莲一脸暧昧,眸中暗藏兴奋。
“嗯,真的领证了。”
“恩恩,结婚证在我卧室床垫下面。”
“爸,于姨,我们昨晚在一起了。”
叶之枳要崩溃了,什么玩意?
在一起?真的不会引起歧义吗?!
床垫?这家伙什么时候藏得?!
恩恩在话音刚落的时候就跑到二楼看本本了。
“也该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