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说的！”林菀芸见历凡不像是开玩笑的，便如此说道：“五百战功换回春符箓的配方绰绰有余，我也不坑骗你，剩下的战功换成等量的灵材，足够你学习炼制使用。”
“好！”历凡想也不想的回答，“这是二十战功算是定金，四天后我回去出任务，等回来之后再来交易。”
林菀芸闻言点了点头，她也是需要时间准备的，这个难得的大生意她必须做成。
“别死了！”
林菀芸突然说出这话，历凡愣了一愣，然后笑着说道：“我们这些新人，一开始的任务难度你又不是不知道。”
关心则乱，林菀芸害怕五百战功鸡飞蛋打，所以才会这样说话。但仔细想想，林菀芸觉得历凡这样的修士不至于死于普通任务。
想是这么想，可林菀芸还是嘴硬，“那可难说！”
“那我注意一些，毕竟我也不想死的。”历凡这样说，这个无关紧要的话题算是揭过。
既然交易已经敲定，历凡便有些蠢蠢欲动起来，见历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林菀芸倒了一杯茶给他后说道：“你想问什么？”
“战功到底有什么用？”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历凡花了大价钱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所以他果断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果然是这个问题.......”
林菀芸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公子倒是敏锐得很，别人都在适应不归城的生活，你就在刨根问底了。”
“不弄清楚这个问题，算不得适应了不归城吧？”
林菀芸愣了愣，然后笑道：“说的不错！”
“既然你都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了，那就和你说说吧，反正你们这些新人迟早也会知道的。”
历凡的这个说法恨得林菀芸的心，这让她觉得告诉历凡不归城的真相。
林菀芸深深的看向历凡，“你觉得不归城.......不！不是不归城，而是整个不归林，这一个整体像什么？”
“......”
林菀芸没有直接告诉历凡答案，反而向他提问，让历凡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一印象吗.......”历凡在脑中思考着，贵宾室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但林菀芸却不着急，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许久之后，历凡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林菀芸放下茶杯的时候，他直接脱口而出！
“牢狱！”
这两个字一出口，历凡像是明白了什么，“对！这里是一个牢狱之地！肯定是这样没错！”
林菀芸虽然有些震惊历凡这么快就掌握了不归城的本质，但她表现的十分淡然，看着历凡寻求认同的眼神，林菀芸回答道：“是的，‘牢狱’这两个字很贴切。”
“这不归林就是一个天然的牢笼，寻常人很难离开......”
得到林菀芸肯定的历凡突然想起了什么，打断林菀芸的话说道：“那包围不归林的长城，便是这个牢笼的边界？！”
“对的，就算能走出不归林，最后也得面对那无尽的长城。”
“冲不出去的......”历凡紧接着说道：“有七级法阵笼罩，没人能突破这样的防御。”
林菀芸都不知道是第几次另眼相看历凡了，“你知道的挺多的，就像你所说的，千百年来没人能逃出去。”
“现在......你知道战功有什么用了吗？”
林菀芸直击灵魂深处的询问，让历凡一个激灵，“难道说......想要离开不归城这个囚牢之地，需要战功？”
林菀芸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是的，现在你知道战功是多么珍贵了吧。”
历凡咽了咽口水，他终于知道战功的作用了，甚至知道张晴雪为什么不肯告诉他这个秘密。
张晴雪是不归城之人，而历凡是外界之人，历凡这些新人接到的命令是在不归城驻守百年。
但现在知道战功的真正用法之后，历凡觉得未必要待上百年，只要战功足够，他随时都能离开。
百年时间服务不归城，要是所有的新人都很快就离开的话，那谁来为不归城出力？
所以张晴雪必然是接到任务，不能告诉历凡战功的真相，为的就是留住历凡这些新人。
弄明白这些之后，历凡心中大定，只要有了后路，事情就好办了。
首先便是存够战功，然后就能放心的在不归城修炼，以后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不必理会百年的限制。
于是历凡开口问道：“林掌柜，不知离开这里需要多少战功？”
听到历凡这个问题，林菀芸自嘲般笑道：“不多不多，最少一万战功就可以了。”
“最少？”历凡发现林菀芸话语中的关键。
见误导不了历凡，林菀芸便实话实说，“没错，只要一万战功就能离开，不过是炼气期修士才能离开。”
“？！”
见历凡第一次露出吃惊的表情，林菀芸心情很是不错，“炼气期要一万战功，筑基期要五万战功，而结丹期要五十万战功！”
“五十万？！”历凡立刻惊呼一声。
五十万战功，这不归城根本是不想让结丹期修士离开！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历凡突然明白不归城隐瞒战功秘密的真实原因了。
只要历凡这些修士一个不小心突破了筑基期，成为了结丹期修士，到时候想走可就难了。
哪怕是一百年后，只要没有五十万战功怕是也没法离开，不归城有这样的制度，肯定是玄焱派默许的，所以也别指望玄焱派出面。
而且历凡这些人不过是外门弟子，恐怕他们被困在不归城，玄焱派都不会知道。
越想越深的历凡十分庆幸自己发现的早，本来还打算在不归城这里刻苦修炼，争取突破到结丹期的，现在他可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林掌柜，这么说你要离开也要五十万战功？”历凡整理完思绪之后，向林菀芸发问道。
“自然。”
难怪林菀芸会那么在意那五百战功了，原来她的压力着实不小。
知道战功秘密之后，历凡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难怪珍宝阁会这样......”
见历凡发现珍宝阁没落的原因，林菀芸也不需要隐瞒了，“没办法，不归城太特殊了，很多东西没法运进来，所以这珍宝阁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没有其他地方的珍宝阁想助，不归城的珍宝阁很难发展起来，难怪生意会这么差，“珍宝”二字都名不符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