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本神的这具玄念分身,还曾与你在世俗界有过一面之缘呢!”
“你可还记得,自己在世俗界遇上的那个推着板车卖菜的邋遢鬼?还有他送你的那块造化神石?”
听到这,辰申剑眉紧拧,陷入了沉睡
“一个推着板板车卖菜的?还给了我一块造化神石?”
“在世俗界名叫陈榆”
突兀地,这少年双目乍亮:“啊,我想起来了!”
“的确有这么个人,当时还是跟神算子孔涛一起出现的。网”
一念至此,辰申忍不住吐槽:“我叉叉你个圈圈的,哥还真是够好运的啊?”
“在世俗界的时候,统共就偶遇了两个身为三宗七门一绝地的修者。”
“结果,这两个家伙一人是顶着神算子之名、位袭天玄门少门主的孔涛,其真实身份无从得知,但实力着实深不可测!”
“另一个名叫陈榆的似乎更牛叉,直接是玄神的一道玄念分身”
如果让辰申听到自己离开界门后,神算子孔涛的自语之言的话,这少年怕是更显惊愕了
人孔涛,也是一名玄神啊!
“唉原本我还在想,会不会是孔涛那货,故意阴我?”
“否则,为何他之前所说的只要哥在一个月内动身离开玄灵界,就一定不会被那些个玄圣、玄神给缠上的承诺落了空?”
“可现在看来,人神算子也有算漏的时候,而并非是故意要害我性命!”
“毕竟这世间,玄神便是修者之巅,就算孔涛的卜算之力再怎么玄奇,能够算准天时地利、算准契机凶相,却也未必能算透一名玄神的举止动机吧?”
“更何况,我现在所遭遇的这位玄神,还是在玄灵大陆一直有着眼线的存在,在他面前,我根本就无所遁形啊”
辰申不无郁闷的想着。
“嗯?看你这副神情,应该是回忆起来了吧?”
这时,那玄神大能再度言道:“我还知道,约莫三四年前,你曾与那残败不堪的玄灵界诸多修者大战了一场。”
“而本神的那道玄念分身,就是以阎罗门少门主的身份,为你所杀!”
“本神初次读寻出那玄念分身死前的所有记忆时,着实被你的壮举吓了一跳:你竟能在区区百来年间,从玄宗巅峰的玄修境界,一步登抵上品玄尊?”
“非但如此,还单枪匹马杀到人诸多天尊境强者早已设好的伏地,以一敌群仍能攻无不克”
“呵呵,说起来,我陈榆登抵玄神之位不知多少个世纪以来,鲜有人能伤到我一根毫毛。”
“可你小子,从某种程度上讲,居然杀死了另一个我!”
身为玄神的骄傲,让那即便是一道玄念分身的、在他看来很不起眼的存在,用的都是如假包换的真名陈榆!
所以,他才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辰申是杀死了另一个“他”。
“区区一星玄君境的小鬼,能让本神与你交谈这么多,你应该倍感荣幸,知道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辰申的头顶上空,那巨大的玄神掌印仍在徐徐下压。
耳边,陈榆那不急不缓、却又仿佛掌握有一切的语调,亦在继续:“有一句话本神很喜欢: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你既杀了一个我在先,那么现在本神自是该找你偿命。”
说到这,陈榆突地话锋一转:“不过嘛,凡事总有特例。”
“你说本神动了爱才之心也好,起了不屑之情也罢,总之,我还真不想一巴掌就拍死你。”
“不如这样,你立下血誓,承诺生生奉吾为主、世世为我之奴,一切皆听命于本神。”
“如此一来,本神不仅不会杀你,心情一好、说不定还能传授你一招半式,足够你受用无穷的了!”
虽然辰申此刻根本看不到那巨大手印背后的人面真容。
但他仿佛能觉得出,陈榆说出这话的时候,定是傲然昂着头颅、用那近乎蔑看蝼蚁的眼神、看向自己。
而他所谓的“传授你一招半式”,更毫不遮掩其施舍的语气!
辰申深吸了一口气,继而眉头紧拧,闷声闷气道:“血誓,总得要指尖蘸血、跪地指天而立吧?”
少年说出这话莫不是要向玄神妥协了?
不!
他只是想争取一刹的、能够自由活动的时机,把此刻备受威压煎熬的小白、赤兔等兽,收回各自的空间保护起来。
只可惜事与愿违
“呵呵呵,在这本就处于类似于神腹的星宇之中,跪地指天等一系列俗套的立誓过程,都可以免了,只要有血就成!”
陈榆冷笑着说完这句话后,辰申明明可以确定,悬于头顶上空的巨大掌印、除了压的更低了些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的变化。
然而,这少年不曾握拿巨象伏虎枪的左手中指,竟在这种情况下,直接被某种不明来路的刃杀之力,划出了一道血口!
与此同时,辰申凝与周身上下的护体玄气,全都随着中指划伤的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接二连三乍响耳畔的系统提示音,更让这少年满心的惊怔
“叮!警告:宿主的护体玄气,现已被远超自己两个大阶别以上的威压之能所摧毁,若是无法冲破心障,护体玄气会一直无法重凝!”
“叮!警告:宿主的护体玄气,已被远超自己两个大阶别以上的威压之能所摧毁,若宿主无法冲破心障,护体玄气会一直无法重凝!”
“叮!警告”
此时,就连系统都判定出辰申这位宿主正身处险境,而且又没了护体玄气的防御,可谓是命悬一线了!
正因如此,系统之灵才会变成类似于不停播报“空袭报警”的鸣钟,在其神魂识海内、一次又一次的拉响警报。
“什、什么?”
辰申大吃一惊,忙问:“修者的护体玄气,何时会因为敌人释放的威压、便撼慑到不战自溃的地步了?你丫的不是在玩儿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