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无悔一脸不信地看着龙九殿道“然后你就扛着揍跑出来了?怎么搞得好像在听故事似的。阿九你不会是在编故事糊弄我们吧?”对于龙九殿的说辞龙无悔表示不认同。毕竟,龙九殿说的这些太过天马行空了,任何人在听到超出自己认知范围的事物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
对此,龙九殿表示理解,于是从储物戒指取出一个莫约一指高,肚径两指宽左右塞着瓶塞的小玉瓶递向龙无悔“二哥,你先打开这个小玉瓶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再说。看完你就没啥好说的了。嘿嘿。”说完将玉瓶塞到龙无悔手里,双手抱胸做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小子倒还学会卖关子了,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耍得出什么把戏。不就是个普普通通装丹药的瓶子么?里面还能装什么好东西不成?”说着,龙无悔一把拨开玉瓶瓶塞就要往下倒。不等龙无悔将玉瓶往下倒,一缕缕红色的烟雾就从玉瓶里飘散出来。红色的烟雾缓缓凝聚在一起,最终,在龙无悔眼前形成一团红得发紫的事物——冥魂。
“冥魂?深红色的?是冥魂吧?红得发紫了都!”龙无悔有些语无伦次了。
半晌,缓过劲来的龙无悔面色复杂地将玉瓶递回龙九殿,有些感慨地说道:“阿九,老实跟二哥讲,你现在是不是真的能把你二哥我给干翻了?”
龙九殿接过玉瓶,还不及开口,一旁的凰洛天走到龙无悔身旁,拍了拍龙无悔的肩膀“老二,以这团冥魂上的气息来看,这只冥王生前应该是只是比我弱上一丝,其他的话不用我多说了吧?”
此时,凰洛天的语气有些颤抖,眼眶中也布满了水雾,脸上强忍着激动之色,转头细细打量着龙九殿“阿九终于真的长大了,不用娘操心了,这下娘可以放心了,真好!”
说着,凰洛天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龙九殿跟前。正要踮起脚尖去抱龙九殿,却见龙九殿先她一步弯下了腰,缓缓地将头靠在了凰洛天的肩膀上双手轻揽在她的腰间,轻声道:“是啊,母亲。阿九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废物了呢,也不会再给您丢脸了。您也不需要自责,我是废物也好,是天才也罢,我都是您的儿子。您将我带到这个世上就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所以,您并不欠我什么。从今天开始您就只需要为我自豪,为我骄傲,这就足够了。我会让那些以前乱嚼舌根的人知道,您的儿子没有一个会是废物。”
话落,龙九殿直起身来将脸上已经沾满泪水的凰洛天拥入怀中,轻声道:“以后就由阿九保护母亲吧!阿九长大了,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母亲,绝对!”
听完龙九殿的话,凰洛天不再抑制自己的情绪在龙九殿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凰洛天今天真的很开心,甚至比当年那家伙向她求婚的时候还要开心。龙九殿的‘天缺’一直是她心中难以抚平的痛,就像哽在喉咙几千年的鱼刺,而这根鱼刺在今天终于被拔了出来,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龙无悔看着这一幕,脸上满是唏嘘:昔日,那个自己一直将其护在羽翼之下的小家伙长大了。比自己,甚至比母亲还强了,这一切,恍如做梦一般。
哭声间歇,凰洛天从龙九殿怀里退了出来。凰洛天揉了揉有些红肿地眼眶,眼中余光瞥了龙无悔几人一眼,突然对龙九殿轻喝道:“臭小子,连老娘的豆腐都敢吃。真是皮痒了是吧?”
龙九殿有些不明所以“这算啥吃豆腐,您可是我母亲大人诶,我小时候不是经常抱么?”
凰洛天把头一甩,轻哼了一声,道:“我不管,你离家出走的那笔账可还没算完。痛痛快快给老娘出顿气,今天吃老娘豆腐的事儿就算揭过去了。不然,哼!”
龙九殿有些莫名其妙,而当他看到龙无悔这些吃瓜群众在吃瓜看戏的时候他瞬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敢情是因为觉得自己刚刚情绪失控有损平日那种强势的上位者形象,所以要立威,再顺便出口气。想到这里龙九殿就知道要怎么做了。
“阿九知错了,任凭母亲责罚。”
语气那叫一个乖巧,凰洛天满意地点了点头:“知错就好,下不为例!”脸上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
吃瓜群众龙无悔见他们母子俩人一唱一和“尬演”不禁低下头喃喃道:“有必要么?在场都是自己人,偶尔真情流露怕啥子嘛。母亲的演技还是那么差…”而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茉茉三人怔怔地盯着他,脸上七分震惊两分担忧,以及,一分怜悯…
茉茉:“……!!!”
阿露:“……!”
雪:“……”
对此,龙无悔很是不解:“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你说干嘛?老二,我的演技很差,让你很失望啊!”凰洛天很生气,本来这件事就要这么揭过去了,可龙无悔硬是拆了她的台。虽然龙无悔说的话大家心知肚明,但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说出来了么?我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我没说吧?”龙无悔很慌:我什么时候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下…
突然,他想到了龙九殿以及身旁的茉茉和阿露,连忙对着凰洛天道:“母亲,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咱先商量下阿九和这两个小丫头的事儿。我觉得这件事情比较重要!”说着,把还在一旁准备看戏的龙九殿拉了过来,推到茉茉和阿露身旁站好。
闻言,凰洛天似是早有准备,右手一翻,从储物戒指拿出一对玉镯边递给茉茉和阿露边说道:“这就当是娘给你们的聘礼吧。这是当年阿九他爹送给我的,本来是一对的,不过现在只能一人一个了。来,丫头们,叫声娘来听听!”不等茉茉和阿露开口,拿着玉镯就往两女手上套。那叫一个干净利索,看得龙无悔头皮发麻。
听到凰洛天最后一句话,连平时跳脱的茉茉都涨红了脸,更别说有些内向的阿露了。两女支支吾吾半晌却还是异口同声叫了声:“娘亲。”看得龙九殿在一旁傻乐。
做完这些,凰洛天转过头看向龙无悔,笑眯眯道:“好了,老二,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龙无悔一脸绝望“没,我无话可说,我认罚。”
凰洛天满意地点了点头:“早这么说不就好了,这次就不揍你了。都那么大人了,就罚你处理这三百年内的族务吧。这次别找什么借口不干,就当是体谅体谅为娘,这些年娘真的累了。”说到最后,凰洛天的眼中满是疲惫之色。
“嗯,知道了。”龙无悔本想在说些什么,但一看到凰洛天眼中那疲惫不堪的神情,心像是被揪了一下。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平衡,于是龙无悔边点头应着凰洛天,边回过头来对着龙九殿道:“阿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起不?反正你已经是九劫境了,谅那些老家伙也不敢说什么。”
龙九殿闻言,脑袋跟拨浪鼓似的不停地摇着:“不行二哥,我不能老待在家里闭门造车,过段时间我还得去凡尘间一趟。我这九劫境和你们的有些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