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让你说实话了…”
龙九殿没好气地拍了一下茉茉的脑袋瓜子，继续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该怎么解决阿露和寂灭之种的问题，我先问阿露几个问题，你可别捣蛋啊…”
显然，最后一句是针对茉茉的警告…
茉茉自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乱来，只不过是龙九殿想让茉茉消停点故意把话说重了一点而已。
茉茉显然也是知晓轻重，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对着龙九殿认真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龙九殿见茉茉消停下来，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过头去对阿露问道“阿露，在你融合寂灭之种后，除了多出一个意识以外还有没有哪里觉得不对劲或者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
阿露很肯定地摇了摇头“自我和寂灭之种融合后，唯一的变化就是莫名其妙地多了个意识，身体上和精神上都没差别。只不过……”
说到最后，阿露双目失神，皱紧了眉头，似是在脑海里搜刮着什么。
“只不过什么？”
见阿露皱着眉，龙九殿心中一紧，还以为是阿露突然间出了什么状况，赶忙问道。
“只不过，在我脑海深处出现了一段模糊的信息…”
阿露把皱紧的眉头舒展开，缓声道“‘宇宙三千界，初始于鸿蒙，终归于寂灭……’后面应该还有，但是好像是受修为限制，我只能得到这几句…”
说完，阿露抬起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龙九殿。无疑，她得到的这段信息里提到的“鸿蒙”与“寂灭”就是鸿蒙之种和寂灭之种。既然这样的话，融合了鸿蒙之种，并拥有九劫境修为龙九殿，必然有后面更多的信息。
感受到阿露那询问的目光，龙九殿会意，接过那段信息的后续，朗声道“鸿蒙衍混沌，混沌生阴阳，阴阳化三千，三千孕众生…”
说到这里，九殿停了下来，摊了摊手表示他从鸿蒙之种得到的信息也就这么多了。当然，还有其他一些零碎的信息，不过这些都和寂灭之种扯不上关系，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根本没有利用价值。
“唉，还是没有丝毫头绪啊，让人根本无从下手啊…”龙九殿双手抱胸，低头长叹一声。
看着一脸忧色的龙九殿，阿露也跟着忧虑起来。她自己对于寂灭之种倒是不怎么担心，她之所以忧虑，只是纯粹不想让龙九殿为她担心。反正她已经看开了，就算她无法突破现有的修为境界，在余下的寿元里她需要做的只是尽可能陪在她阿九哥身边，仅此而已…
“阿九哥…”
见龙九殿和阿露两人面露忧色而沉默不语，一旁噤声已久的茉茉突然道“阿九哥，你融合的那个鸿蒙之种是不是类似于上古传承的东西，就好比当年龙主…不对，是父亲他当年得到过的某种传承一样的东西？”
茉茉眨巴着眼睛，从刚才龙九殿和阿露一唱一和念出那段信息的时候，茉茉就觉得这情形很像她某天从别人那听来有关于龙弑天获得上古传承的情形。
“上古传承？”
龙九殿双目一凝，他倒是没从这个方面想过。毕竟除去鸿蒙之种，像寂灭之种这种能让冥趋之若鹜的东西，实在是难以让人将它从好的方面去想。
经茉茉这么一说，再仔细想想他融合鸿蒙之种之后的种种迹象，还真有这种可能。只是这传承是何人所留；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龙魔战场的冥渊；冥的出现又是否和这东西有关…
这一切的一切就不得而知了，这也不是龙九殿现在需要去思考的。总之，或许寂灭种不一定完全是有害的，亦有可能是和龙九殿所融合的鸿蒙之种一样，是可以控制的存在。
当然，往乐观的方面去想是有必要的，但该预防的还是要预防。
想到这里，龙九殿板着脸，神情严肃地对阿露叮嘱道“阿露，暂时来看，你体内的寂灭之种对你并没有危害。当然，你也别掉以轻心，如果有什么变化第一时间就要告诉我，明白么？”
他还真的怕这傻妞在出了什么状况的时候会瞒着他，毕竟，以前可是有前科的…
“嗯，我明白，若有变化，第一时间告诉阿九哥…”见龙九殿摆出这幅架势，阿露也知道其中利害，朗声应道。
见阿露答应，龙九殿满意地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又转头对一边的茉茉说道：“茉茉，从今天开始，你如果发现阿露表现出什么异样，就立刻向我汇报，可以么？”
虽然龙九殿可以直接要求茉茉这样去做，而茉茉一定不会拒绝，但多少还是要照顾茉茉的情绪的嘛！至于其中缘由，大家都懂…
“保证完成任务！”茉茉对着龙九殿行了一个特别现代化的军礼，大声说道。
“诶？茉茉，你这和谁学的？咱龙族内部没有这样的行礼方式吧？”看着茉茉这一点都不标准的举手礼，龙九殿不由问道。
从刚才阿露说的“那些书里”开始，龙九殿就开始疑惑了，据他观察，他们龙族好像和凡间并没有太多联系。那茉茉和阿露她们，又是从哪学来的她们这些凡间才有的东西？
“诶？”
茉茉愣了一下，晃了晃自己的右手“阿九哥你说的是这个啊，我从欧阳长老给我的书上看的。而那些书是他从凡间带回来的，据说那些书在凡间很受欢迎呢！”
说完，阿露又向龙九殿比划了几个来自凡间的搞怪姿势，比如什么“饥渴难耐拔刀式”“四十米大刀你先跑”之类的，看得龙九殿嘴角直抽搐。
“茉茉，你别秀了，都秀的我一脸血了…”茉茉几个姿势下来，简直让龙九殿头皮发麻。好好的元气满满美少女，变成一个元气满满大沙雕，你说气不气？
看着茉茉的元气满满沙雕模式，就连阿露都是憋不住笑“茉茉，叫你少看那些书，现在好了吧？你看阿九哥的嘴都咧到耳后根了…”
确实，龙九殿的嘴角虽然没有阿露说得那么夸张，但也差不到哪里去。当然，龙九殿不是笑得，而是气得。当然不是气茉茉，毕竟茉茉也是受害者，他气的是那个茉茉和阿露口中的“欧阳长老”。愣是把茉茉带坏了，把茉茉变成一个沙雕少女。
茉茉一听阿露这么说她，顿时笑眯眯地反击道“是啊，哪像臭阿露看的那些……从书上学到不少吧？刚才和阿九哥亲热起来挺熟练嘛……”
说完，茉茉对着阿露做了个鬼脸“以五十步笑百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