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会的…”
龙千寻重重地点了点头,牵着两女的手对着雪躬身行礼,然后有些难为情地说道“那个…岳母大人,以后还是叫您雪姨成不?突然改口很不习惯,念着也很拗口…”
确实,这几千年的习惯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夸张地说这些年来“雪姨”这个称呼龙千寻少说喊了也有几十万次,突然改口真的难以适应。
“行,当然行…”
雪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柔声道“小阿九还是小阿九,雪姨也还是雪姨,只要你不辜负我这两个女儿,你想怎么叫都行。”
反正就是个称呼而已,按照龙千寻和雪的关系,其实际意义不大,反而按以前的称呼来喊显得更亲近些。
茉茉和阿露两女都走完这个不可或缺的传统形式之后,众人都将自己的目光转向白星澜,期待着这位半路上车毛遂自荐的准新娘会如何应对。
“过去这么多年了,也该到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正当白星陨为自己姐姐干着急时,龙弑天突然以灵魂体的形态出现在白星澜身边,淡笑道“星澜丫头好久不见,当年许诺给你的事情,今日便给你兑现了吧,省得你说我言而无信…”
当年龙弑天在与凰洛天结合之后,出于某些原因龙弑天不得不允诺白星澜为其寻一个能比得上他的夫婿。可当年就算放眼整个大陆龙弑天也是最为顶尖的那一位,所以就算他物色了好几千年也没有找到能够让白星澜满意的人。
再之后,因为那场大陆浩劫的动荡,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直到现在…
凤玄:“姐夫?!”
凤老爷子:“女婿?!”
北冥:“弑天兄?!”
白星陨:“龙大哥?!”
在看清楚了白星澜身旁那已经凝实了的灵魂体模样后,在场之人无不惊呼出声,面色各异地看着龙弑天。
“久违了各位,我知道大家心中都有疑问,不过还是得请各位稍安勿躁,让我把我家老九的事儿给办完了先。待会我们边喝边聊…”
边说着,龙弑天冲着周围的人拱了拱手,然后将目光移向身旁的白星澜“星澜丫头,既然今日你看上了我家阿九,那我这个失职的父亲就厚着脸皮代他同意这桩婚约了,如何?”
龙弑天相比于云千幻的逃避,虽然前者是因为不可抗力因素而让龙千寻从小父爱缺失,可他没有尽到父亲应该尽到的责任也是事实。所以,龙弑天在不经过龙千寻的同意下让凰洛天答应了白星澜的要求,这一点,他是觉得愧对龙千寻的。
“嗯…”
白星澜只臻首微点,表示对此没有什么意见,然后素手伸到龙弑天身前,轻语道“龙大哥,你当年答应我的,要亲手把我交给那个值得我托付终身的人…”
当年的龙弑天叱咤九州大陆,镇压天下万族所有年轻一辈天骄,天下万族年轻一辈中无一人能与其争锋。当时的白星澜正值少女时期,正是崇拜爱慕如龙弑天这种绝世天骄的时期,两人之间也在几次相逢时结下了不浅的交情。
奈何,在两人再次相遇,终于熬到了可以出阁年纪的白星澜准备对龙弑天表明心迹时,龙弑天却早已心有所属。
于是,在几番波折之后,龙弑天让白星澜打消了原本的念头,并允诺了后者刚才提到的那件事。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之前对龙大哥的感情更多的是崇拜和爱慕吧。再次见到他,内心竟如此平静,仅仅只惊讶于他竟然还活着,仅此而已…
保持着玉手前伸的姿势,白星澜心中如此想到。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龙弑天一把接过白星澜的手,然后牵着她走到龙千寻身前,有些心虚地说道“那个…阿九,这件事原本是我的责任…所以我不求你能像对待茉茉和阿露对待你小姑,但你绝对不能让你小姑受到伤害。再就是余下的那个平妻的位置,就定下是你小姑了…”
龙弑天知道,若是要求龙千寻要以对待茉茉和阿露那样同等对待白星澜,那不外呼就是强人所难。毕竟毫无龙千寻和白星澜两人之间毫无感情基础,不可能比得了龙千寻与茉茉和阿露三人几千年的感情。
既然如此,也就只能要求龙千寻善待白星澜,指望着在长时间的接触下两人是否能日久生情。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后者争取那仅剩下的那个平妻的地位,毕竟就算不是正妻,可妻和妾也完全是两个概念!
“孩儿明白了…”
龙千寻随意应了一声,很是无奈说道“任凭父亲安排就是,不过下不为例啊…”
龙千寻心中暗暗吐槽…
这就是典型的先斩后奏外加父债子偿…事情都发展到现在这个情况了,我还能有拒绝的余地么?
也是,拒绝了的话不仅坏了白星澜的名声,还还有损龙弑天这个龙族族长的面子,届时连带着整个龙族都会成为世人的笑料…
“那是自然,这次是例外,仅此一次的例外?”
龙弑天给自己儿子陪笑着,对后者努了努嘴“喏,还不赶紧牵住你小姑的手…”
话说到一半,龙弑天突然停了下来,他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龙千寻只有两只手,现在都拉着茉茉和阿露呢,没有多余的手给白星澜…
而这可就难办了,按照习俗,举行订婚仪式时夫妻必须牵着各自的一只手,这样举行过订婚仪式后,夫妻之间的关系才能得到先人的承认。虽说这个习俗参不参照都无所谓,但习俗就是习俗,不照办的话终归不太好看不是?
到这里,龙千寻也犯难了…
要让他放开茉茉和阿露其中一人,想都别想!就算是龙弑天明言要求也不可能,这是龙千寻的底线!
“噗嗤…”
此时,白星澜自然也发现了龙千寻的窘状,原本清冷的表情犹如那冰山雪莲般绽放开来,使得从小到大也没见过自家姐姐几次笑容的白星陨跌破了下巴。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