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老两口也没想到自己儿子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来说话,低声训斥了顾渊一句,但顾渊没听,而是对秦薇浅说:“我今晚刚好有空,送你很合适。”
陷入两难境地的秦薇浅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她知道,顾渊是在帮她,这个时候她不管是跟封九辞还是齐子衡走,都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好,豆豆,走,我们坐顾叔叔的车子回家。”秦薇浅转身就去拉豆豆的手。
封老夫人见情况不对劲,连忙说:“豆豆今晚不回我那?”
“阿衡一直在等你,你确定不坐他的车?”齐树荣也跟着追问。
秦薇浅礼貌的道了谢,说:“不用了,我坐顾渊的车回我自己的家。”
转身,和顾渊走了。
整个晚宴,都因为这一场闹剧而搞得众人不欢而散,最难过的人莫过于秦婉儿,今夜,她丢尽了颜面,但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
秦婉儿恨透了顾渊,如果不是顾渊忽然横插一脚,封九辞和齐子衡一定会继续争吵,到时候双方撕破脸,秦薇浅就会成为牺牲品,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可为什么……
她感觉她输了,并且输的一败涂地!
秦薇浅坐着顾渊的车子,心情很复杂。她收到好多条信息还有电话,一半是齐子衡的,一半是封九辞的,秦薇浅看着都挺烦的。
开着车的顾渊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满脸疲惫的秦薇浅,说:“我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
“没有的事。”秦薇浅否认。
顾渊说:“知道其他人怎么形容你的吗?”
“不想知道。”秦薇浅心里有底,反正都是些不好听的话,她真的累了,只想回家到自己的床上好好的躺着睡一觉。
顾渊说:“好吧,那我就不说了,领证的事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估计你这个情况,想跟我领证很难。”
“对不起。”秦薇浅很愧疚,感觉自己可能又要放顾渊一次鸽子。
“没事,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也不迟,不过今天发生这么多不愉快的事情,封齐两家肯定会派人监视你,虽然我能找熟人帮忙办理证件,但只要他们其中一人出手,我们都不可能拿到证件。”顾渊感觉自己的婚事又要搁置了。
秦薇浅问:“会不会影响到你?你今天把我带走,封九辞很有可能报复你。”
“那齐子衡呢?”顾渊反问。
秦薇浅说:“他不会。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是我的说的话,他认为对的,都会听。”
“所以你更喜欢齐子衡?那为什么又要和封九辞纠缠不清?”顾渊很好奇。
秦薇浅不想回答,闭着眼睛,靠在车上,浑身仿佛被抽干了气儿,很无力。
豆豆也感觉到了秦薇浅的无奈,对顾渊说:“顾叔叔就别问了,都怪我妈咪长的太好看,封叔叔硬是要缠着我妈咪,她也不想的。”
顾渊微微一笑:“看来太漂亮的确很麻烦。”
到了家,顾渊亲自送她们上的楼。
宴会现场这边,顾家两老已经开始送客了,其他人觉得没细看了也纷纷离开。
封老夫人和齐树荣面色都不太好看,但善于隐藏的他们并没有表露出来。
齐树荣让齐子衡去和封老夫人与封九辞道别,带着人就离开了。
陆会瑾走上来,对封九辞说:“你今天是怎么了,从没见你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
封老夫人回头扫了一眼陆会瑾,低声训斥:“那是别的女人吗?那可是豆豆的亲生母亲,怎么能让了去。”
陆会瑾面色难堪,觉得有点尴尬,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连连点头:“老夫人说的对,老夫人说的有道理,我错了。”
“九辞,带我去豆豆家,他身上还带着伤,我要亲自过去确认他没事了才安心。”封老夫人始终不放心豆豆,觉得这孩子被这么多人欺负了一定难过的找个地方躲起来哭呢,她可得去安慰安慰豆豆。
封九辞说:“他已经睡下了。”
“睡了?这么快?不是刚走没多久吗?”封老夫人诧异。
封九辞说:“豆豆白天没睡午觉。”
“哦,我想起来了,这孩子中午不睡觉晚上容易困,那行吧,我明天再过去探望他。”封老夫人转身欲走,余光却发现了同样没有离开的秦婉儿身上,她不屑的冷哼一声。
秦婉儿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
胡美凤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握住秦婉儿的手,深怕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某些人,别忘了你今天所拥有的一切是谁给你的。”封老夫人言语傲慢,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屑和狂妄,让秦婉儿无地自容。
在封老夫人面前,秦婉儿是卑微的,这么多年了,老夫人从来就没正眼看待她过。
秦婉儿很难过同时也很愤怒,她一点点圈紧拳头,就这么卑微的看着封老夫人离去的背影,像一个被遗落在角落的小丑……
“封总,我找你有件事。”箫长林忽然走上来,叫了一声封九辞。
“岳父大人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啊,我很能干的!”
陆会瑾瞧见是未来的岳父大人立马献殷勤。
箫长林瞪了他一眼:“这没你的事。”
陆会瑾委屈……
封九辞清冷的问:“何事?”
“刚才那个女孩子跟你很熟吗?”箫长林小心翼翼的询问,见男人面露不悦,立刻解释:“我只是瞧着她长得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额……这对话好老套。”陆会瑾尴尬了。
萧金云也觉得很奇怪:“爸,好端端的你打听秦薇浅干什么?难不成你也和外面那些人一样八卦?”
封九辞面无表情的看着箫长林,周身的气息充满了压迫感。
箫长林立刻否认,还把萧金云骂了一顿:“我是那种无聊的人吗?我只不过是看到那个女孩子觉得特别眼熟,就想问一问。”
“她之前去过萧家,还是你亲自邀请的。”封九辞冷着脸。
箫长林说;“我知道是她。”
“那伯父还有什么好问的?”男人反问。
箫长林说:“就是……想问问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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