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芊芊这才想起来这里管发烧不叫发烧,而是叫发热。
“额……发烧其实就是发热的另一种叫法,走吧,我们先回浮曲阁。”
小孩子发烧一定得注意,得赶紧回去给齐飞退烧。
“好,少爷,奴婢抱你吧。”
慧灵赶忙抱起了洛齐飞,她听说发热的人都会浑身无力,二少爷还这么小,发热了一定很没有力气,所以还是抱着他走吧。
“嘻嘻嘻……”
洛齐飞真感觉浑身无力,被慧灵抱着,不由得露出了笑脸。
洛芊芊捏了捏洛齐飞的小脸:“你啊,肯定是昨晚睡觉着凉了。”
“慧灵,你真是太贴心了,你累了就换我。”
“没事的,小姐,奴婢不累。”
小姐都已经把自己当做了自己人,抱二少爷这事,本就是分内之事。
“珏儿!”
老夫人踏进了前院,扬声叫道。
“母亲!”
洛玉珏立刻迎了出来,亲自搀扶着老夫人进了屋,扶着她坐下。
洛玉珏赶紧给老夫人倒了一杯水:“这么热的天,还让母亲亲自跑一趟,真是做儿子的不是。”
洛玉珏对老夫人的态度很是和善,这样子就仿佛昨天的不愉快没有发生过一般。
老夫人也习惯了他变脸比翻书还快,也就毫不在意,道:
“珏儿,你的身子不好,这点路无碍的,不知你叫我来可是有事?”
洛玉珏给了宋嬷嬷和其他的下人一个眼色。
这些人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立刻退下,还关上了门。
这下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母亲,事情是这样的,昨日你说清风斋出了歹人,偷窥洛儿和清乐郡主,并且怀疑此事和秀芝有关,所以儿子立刻去了秀芝那里求证。
可她矢口否认,后来儿子昏倒,你也将秀芝罚跪在外面,直到昨晚半夜,外面下起了雨,儿子才将秀芝和纷儿两人召进了房间。
秀芝再次坦言此事与她无关,为此,儿子特意叫了秀芝房里的下人来问,他们都说秀芝昨日中午并没有什么异样,更不曾派人去过清风斋。
此事的确与她无关啊!”
听到这儿老,夫人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已经调查过,那便是我冤枉了秀芝,待会儿我会亲自到秀芝那里,向她赔罪。”
果然,珏儿怀疑此事与洛儿有关,是因为调查过了。
“母亲,大可不必……”
洛玉珏赶忙拦住了她。
今日他叫老夫人来,可不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与秀芝无关,让她去想秀芝赔罪的。
“秀芝掌管后院,可竟出了这等子事,她也有罪,罚她跪一跪是应该的。今日儿子叫你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当日大皇子来府上退亲,这件事您是知道的,洛儿得到消息后便想要回当年天露给大皇子的定情信物暗幽香玉。
因此在花园里得罪了大皇子,正准备出发她时,竟有人从大皇子的手上救下了洛儿。
这个人至今还未找到,所以儿子想,此次偷窥的人和上次救走洛儿的人是不是同一个,或者说是同一伙?”
“哦?”
听到这儿,老夫人看着洛玉珏,他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
的确,那次从大皇子手上救走洛儿的人还没找到,如今又出了这等子事。
但愿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既然他愿意救洛儿,说明对洛儿没有敌意,那洛儿的安全倒也不必担心了。
“不知母亲以为如何?”
“你说的有理。”
听到老夫人说他说的有理,洛玉珏这才放下了心来,母亲一直护着洛儿那丫头,害怕她不同意呢。
既然母亲认为他说的有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说了,继续道:
“那母亲,此事还得麻烦你,洛儿这丫头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也不再相信我这个父亲,你一向疼她,她也与你亲近,所以儿子想,不如你问一问洛儿,她是不是结识了什么人。
洛儿这孩子,满打满算今年也才十二岁半,又是女孩子,没见过世面,若是被外人蛊惑了心智,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点了点头:
“你说的不错!”
感情是刚刚洛儿来这里,珏儿什么也没问出来,所以想让自己帮着问一问,珏儿说的也有理,洛儿如今还小,若是真结识了什么人,蛊惑了她的心智,可就不好了。
“回头我替你问一问。”
“多谢母亲!”
事情谈到这里本该结束了,老夫人该离开才是,可她才站起来,却又想到了一件事,不由得又坐了下来。
“珏儿,既然你说到了这里,那还有一件事。”
“母亲请讲!”
“此次洛儿进宫,却被大皇子绑了,这件事你觉得该如何处置啊?”
“母亲,你可是从洛儿嘴里听到了什么?”
洛玉珏赶忙道,这件事情他本来也很想知道,可奈奈和洛儿那丫头说的很少,或者说说出来的东西根本没有可用的信息。
想起洛芊芊与她说的,老夫人装作平静的道:“洛儿与我说的,与跟你说的一般无二,咱们虽是臣子,可凡事都讲究一个理不是?
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丞相府好欺负,丞相府的女儿可以任意任人揉捏呢。”
按老夫人的意思,此事洛玉珏应当出面,去皇上那里,或者跟大皇子,商谈一下,洛儿毕竟一个女孩子,这次侥幸没事,可下次呢?谁能说的准?
见老夫人不说,洛玉珏叹了口气道:
“母亲说的固然有理,可皇后娘娘与皇上已经赏赐了洛儿东西,这件事便只能就此做罢,况且洛儿这次也没有受伤,乃不幸中的万幸,日后小心心也就是了。”
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洛玉珏才懒得管其他的意思呢。
闻言,老夫人轻轻的摇了摇头。内心有些失望,珏儿终究不愿意为洛儿出头。
唉!
可面上却什么也没表示,淡淡的道:“你说的不错。你身子不好,这些日子就少操些心,多休息才是。”
“是,多谢母亲挂怀,儿子已经告了一月的假,不许任何人探望,一定能将身子养好的。”
“如此甚好。”
说罢,老夫人抬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