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来的暗卫却没发现她的异样,只一心想着洛小姐是自家主子喜欢的女人,不能怠慢了她。
“这个蠢女人!”灰袍男子在后面暗骂一声,就知道了这个女人把持不住自己,所以只给了她一刻钟时间,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往七皇子府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就不怕当面被拆穿?
于是抬手扔了一枚石子过去。
“哎呀~”
洛樱纷正走着,却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你没事吧?洛小姐?”这暗卫在第一时间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使她转危为安。
“我没事!”洛樱纷借着这暗卫的手赶忙站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寻找让自己差点滑倒的真相。
只见一枚小石子正躺在她的脚下,一定是它!
于是一脚将石子踢飞,再看看面前站着的暗卫,刚才就是他扶住了自己,否则自己一定会摔倒的,应该感谢他才是。
但是转念一想,他是男子,又是七皇子府的下人,而自己是来见七皇子的,却被他扶了一把,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叫什么事儿啊?
做暗卫的必须得有敏锐的观察力,这是他们在平时训练中经常训练的一项基本技能。
而他就站在洛樱纷的面前,所以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洛樱纷的神色由感激变成了厌恶。
这是为什么啊?
他不明白了,明明刚刚是他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不然的话她肯定会摔倒的。而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她却由感激变成了厌恶。
这到底是为什么?
“洛小姐,你……”
“你离我远点儿。”洛樱纷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抬脚就准备进去。
可是她却突然想到了刚刚在来之前,灰袍男子说的“一刻钟”的时间。
她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刚刚在这里已然耽误了一会儿,若是现在进去。只怕时间就有些紧了,按照七皇子对他的态度,若是发现她是个假冒的,只怕会将她扔出来。
于是只能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我来找七皇子是送信的,劳烦你将这封信亲自交给七皇子,信的内容很重要,你们千万不可以私自打开,一定要七皇子他亲手打开,明白了吗?”
这暗卫一愣,看着洛樱纷道:“洛小姐,既然这封信如此重要,都已经到了门口,您何不亲自交给我家主子?”
听着暗卫如此说,洛樱纷不由得腹谤了一句:若是自己可以亲手交给七皇子,又何必指望你呢?真是没眼力见儿。
“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就劳烦你交给七皇子,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后果你是知道的。”
说罢,再次用眼神威胁了一番这个暗卫,确保他不会,也不敢私自打开信封。
“是,洛小姐。”
这暗卫赶忙接过了信封,既然骆洛小姐有急事,托自己交给自家主子一封信,也是应该的。
“记住了,这封信除了七皇子,谁都不能打开,若是泄露了秘密,后果你该知道的。”
听到洛樱纷一再的强调这信的重要性,这暗卫不由得正了神色道:“洛小姐,你放心,属下保证这封信一定会亲自送到主子手里,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看见。”
“希望你说到做到!”
说罢,洛樱纷便调转了头,急匆匆的朝来处走去。
唉……洛小姐就连走路都这么急,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于是赶忙回府,朝着七皇子的书房奔跑过去。
转过一个街角,再也看不到七皇子府,同样也隔开了七皇子府守卫的视线,灰袍男子从不起眼的地方钻了出来,看着洛樱纷:
“信可送到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洛樱纷不满的瞪了一眼灰袍男子,现在看到他,就觉得刚才那枚差点害自己摔倒的石子,是他所为。
于是生气地道:“你为什么只给我一刻钟时间?你知不知道若是你多给我一些时间,说不定我就能入了七皇子府,将这信亲自交给七皇子。”
听了这话,灰袍男子一声冷笑,女人啊女人,尤其是暗恋的女人,智商简直为零。
“蠢女人,你以为你入了七皇子府,那七皇子就能心甘情愿留下你做皇子妃,还是你甘愿在他府上做一个暖床丫鬟?”
“你……”
洛樱纷瞪着灰袍男子,这两种都没可能,七皇子对她的态度简直能冻成冰,而她那么喜欢七皇子,可绝不是为了做他的暖床丫鬟的。
“既然你不想做暖床丫鬟,又想做七皇子妃,就听本座的。”
洛樱纷垂下了眼眸,虽然还有些不服气,但此时此刻,她也只能听他的,只有听他的,自己才能见到七皇子,朝着自己梦想的七皇子妃更进一步。
“那我现在该做些什么?”
“现在?自然是回丞相府,然后等着今晚七皇子入瓮。”
“你说话算话?若是七皇子他不来呢?”
听了这话,灰袍男子再次冷哼一声:“你是对本座的画工不满意,还是对你顶着的这张脸不自信?”
听了这话,洛樱纷不在言语。这灰袍男子的画功十分的好,现在她简直就是另外一个洛芊芊。
既然顶着洛芊芊的脸,按照前几次七皇子对洛芊芊的态度,看了她的信定会前来赴约的,自己该把心放回肚子里才是。
“好,那我现在就回丞相府。”
看着洛樱纷的背影,灰袍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见过蠢的,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
她离家出走了两天,现如今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就连他都知道丞相府的丞相大人病了,可她就没有丝毫的关心?
呵呵,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吗?
不过他们亲情凉薄,可不关自己的事,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是大业成功。
“站住!”
灰袍男子在洛芊芊即将走出他的视线时,适时出声。
“你还有什么事?”洛樱纷不耐烦的看向他。
灰袍男子双手横在胸前,交叉抱着,看着她:
“难道你就准备这么回去?现在就连本座都知道那洛丞相病在床上。”
“我听说了,我父亲他的确是病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洛樱纷皱着眉头,自己的事情,他没必要置喙吧?
听到洛樱纷这么问,灰袍男子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的耐人寻味,戏谑地问道:
“你不是他的女儿吗?竟不关心他的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