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会给我添麻烦?”
「流浪者」忽略了白纸那些颇为讨巧的长篇大论,稳抓重心的询问起了这个问题,这个在他看来最为关键的问题。
为什么白纸觉得自己肆意的做些什么,就会给他添麻烦?
为此还不惜开始压抑起了自己的心情?
人类的感情自始至终都非常的复杂,或许是被宠爱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甜腻,所以令她下意识的就开始害怕起了失去。
毕竟,在她人生之中堆叠着的,是数不清美梦破灭后的残莠。
因为真的非常的快乐,所以她异常的珍惜,珍惜着一切被爱的权利,珍惜着一切渴望的权利。
当然也包括,夫妻之间贴贴的权利……
说起来,这事可能还得怪「流浪者」他自己吧。
他没有把事情好好的说清楚,只是以一个年龄用作此事的收尾,去应对一只会搬出自己已经两千多岁的白毛狐狸。
童稚的天性使她显得既天真可爱而又无理取闹,在这其中白纸又混入了些许感性与多愁善感的情绪。
而就是这份情绪,促使着白纸在被拒绝的强烈落差下,下意识的似乎嗅见了端倪,就选择了率先披上厚厚的甲胄。
也下意识的,就开始如此小心翼翼的拥存着这份宠爱。
只为了,不给他添麻烦,狐狐,会很听话的……虽然可能也并不是非常的听话。
“你并没有给我添任何麻烦。”
这是「流浪者」对于此事的回答。
面对于此,白纸看样子是非常的开心。
但是,她的神情却是温和依旧,这层经年累月所在潜意识里铸造的厚重甲胄,似乎也并非是那么简单就能够被褪下的。
「流浪者」不心急,也并不强求白纸能额外的做些什么。
就像是被主动压抑着的心性一样,心扉也不该是被强迫打开的。
这样白纸也是不会开心的。
于是,他换了一种方法——
他先是看了看白纸,而后便起身,听话的循着白纸的意思来到了床边,似乎还真就像是个熬夜了的人一样,就准备着要好好的补个觉了。
他也有样学样的顺势如同纳西妲那般,学着那些人类的姿态伸了伸懒腰。
眉宇之间,竟是如此的慵懒勾人。
“要睡觉了吗?”
可爱的狐狐见势也一并的凑了过来,似乎是想要跟着一起好好的困个觉。
而她那温暖的躯体,也是一份趁手的狐狸玩偶,大型的毛绒挂件,手感非常好。
只不过,刚凑过来的白纸还没有等到自家老婆的回应,便被自家老婆突如其来的摁在了床榻上。
事情的发生,迅速的令白纸也不禁惊愕的伸直了耳朵!
“……!”
大概是遇到了本来已经不抱期望的意料之外的情况,望着身上自家老婆那美丽的靛色双眸……
白纸对着手指,一下子就被震得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才好。
大概就是,本来拒绝着贴贴的老婆,在突然之间就主动起来了的感觉?
怪……怪让人感觉惊喜的呜。
除了这些,白纸的脑子被自家老婆突如其来的进攻搞的有些转不太开,垫着背后干净柔软的被褥,正有些一团浆糊的发着愣。
至于她的尾巴,也不再下意识的戴上一副温和的模样。
尾巴如同之前完全显示着白纸如今跌宕起伏的内心那样,忍不住的摇摆着。
不过,即便是如此,这样惊喜的时刻,白纸也依旧是秉持着自己身为丈夫的身份,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
毕竟!丈夫怎么能在老婆的下面呢?!
她可是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的!她永远是上面的那个大事!
只不过嘛……
“……先说好,我是在上面的…不过,也行叭,就…就这一次哦!”
白纸稍微的有些扭捏,她可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合格的丈夫可是非常疼老婆的!
不就是让一次上位权嘛……
难得老婆不像之前那样妖娆的被动等待着她的垂怜,而是这么的主动了起来……
呜,这点小小的要求,可爱的狐狐还是可以满足的!
于是,在自家老婆慢慢的贴近,那“无比勾人”的神情中,白纸只感觉自己的耳朵上,像是戴上了什么清凉凉的东西……
随后,身上的重量一轻,「流浪者」直起了身子,感觉上是有些小小顽劣心思的观察着白纸的表情,活脱脱就像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还是目前吃不到的那种。
于是,白纸的尾巴骤然间也不再摇摆,如此扫兴的垂落。
经着此事,白纸的耳朵也不再温和的挺立着,而是大大的垂落了下来,看起来很受委屈。
呜!老婆好坏!他骗狐狸!
狐狐这么可爱!他怎么可以骗狐狐!
也不知道是羞愤还是委屈,白纸一整个再次缩了起来。
只不过,在回头的那一刹那,却像是有什么饰品随着垂落的耳朵而贴到了她的脸颊上。
“这是……?”
白纸的耳朵重新的立了起来。
童稚的心性来的快去的也快,一眨眼的,白纸就被自家老婆戴在她头上的饰品所吸引。
她抚摸着被戴到耳朵上的饰品——这个做工精细,像是镶嵌上了红宝石一样的饰品。
饰品透过从窗台照射进来的点点晨光,是一副闪闪发光的样子。
透亮的光泽顿时吸引了白纸的目光,她好奇的抖了抖耳朵,这个耳饰应声的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并不是很重,也不怎么的压耳朵,同时,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甩下来。
这……
白纸的目光转而望向了自家的小妖精——
“小吉祥草王为了感谢我之前在学院庆典的帮助,硬是给我塞了点我用不上的摩拉,我顺手就去买来的。”
“送你了,自己拿着玩吧。”
「流浪者」抱着手臂,如此的应答,看样子是那样的风轻云淡。
不过,实际上呢?
在纳西妲的暗示下,为了做这个饰品,「流浪者」可是花了大把大把的心思。
为此,他去纳西妲那里打了点零工,自己积攒了一大笔摩拉与酬劳。
同时也托了教令院的这层关系,购置了目前市面上最漂亮而又轻盈的宝石,然后再去委托专人打造的一对耳饰。
耳饰造型简单而又精细,不仅贴合白纸的耳朵轮廓,不需要打洞,也不容易掉下来,更不会磨损耳朵。
而且,很是好看。
这一点看白纸现在的这副样子就知道了。
她一直在摆弄着被戴到耳朵上的这个饰品,眉宇之间尽是灵动的活泼。
“你不是还有一件舞服吗?穿上看看?”
「流浪者」率先的提出了建议,而后便主动的打开了衣柜,将那些被他收起来的衣饰与舞服都拿了出来。
面对从衣橱深处拿出,被递到面前的舞服,白纸显得有些意外。
不过,她还是接了过来,直接的就往身上套去。
其实,这身舞服也就是白纸习惯穿的那套清凉衣饰的加强版。
估计是顾虑到了可能要在外面行走无法时常穿着这套衣服,所以还设计成了可拆分的样式。
所以,白纸很快的就把这一身白白的舞服给穿好了。
在穿好之后,「流浪者」也拿来了柜子里放着的化妆用品,细心的给白纸上着漂亮的妆,为貌美可爱的狐狸添置上了一份妖娆魅惑的美感。
白纸也都是一愣一愣的受着,眨眼之后望向镜子中的自己,似乎还有些认不出来的疑惑。
于是,白纸转过了头,倒有些不知所措的向着「流浪者」询问:
“我漂亮吗?”
柔顺的大尾巴尖尖, 也如此期待着回应一般的勾了起来。
“很漂亮。”
这是「流浪者」给予白纸的正面反馈,白纸那可爱的狐狐尾巴也不由的甜蜜的摆了摆。
在夸完可爱的狐狐之后,也没等白纸再上升起什么别的心思,「流浪者」就率先的朝着白纸伸出了手——
是不同于白纸那样轻拍床榻的勾人邀请,而是包含着真挚的爱,与被诗篇所称颂的真情那般,邀请共舞一曲的面庞。
“所以,要跳舞吗?我会牵着你的手。”
白纸那双金色的瞳眸无声的闪烁着,而后,她也同样伸出了双手,轻轻一笑。
“……当然,乐意之至。”
这场没有奏乐,没有场地,更甚之可能也并不算得上是舞蹈的舞蹈,白纸却跳的异常的开心。
或许是彼此紧握的掌心实在是过于温暖,又像是一朵枯槁的花朵重新的汲取着甘露生长……
花朵迎着初晨的阳光,开的是那样的美丽。
舞蹈还在继续,白纸在一步一步的舞步之中,露出了无比真挚的笑颜。
而后,落下了幸福的泪滴。
是灵动可爱,而且非常年轻的纸狐狐捏!(诶嘿貌美狐娘诶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