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也正如之前所梦见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
不论或真或假,或多或少,在白纸把自家老婆「流浪者」拢进怀里依偎的时候,这些令人不安的画面也会通通的消失在脑海之中。
除了仍旧弥留的情绪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见……
好了。
现在,白纸又是一只开心而又快乐,爱撒娇而又惹人怜爱的小狐狸了。
只不过,可爱的小狐狸多少还是被不安的梦境给影响了吧?
虽然已经不太清楚梦见了什么,但现在也还是睡不着了。
哪怕是抱着仅仅身着诱人的黑色紧身里衣的自家老婆,尾巴也还是百无聊赖的在被褥上拍了拍,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睡意。
“睡不着?”「流浪者」顺了一把颓靡的大尾巴。
又大又软和的尾巴摇了摇,声音有些闷闷的:“睡不着,不过,之后应该不会再做噩梦了……”
“这是最后一次。”
白纸的语气异常的笃定。
她那并不安分的尾巴也逐渐的摸到了「流浪者」的大腿上轻拍,表示着自己只是被影响到了,其他的感觉还是良好的。
要是可以贴贴就更好了。
当然,「流浪者」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于是,白纸几乎就是刚提起这个念头,就在一瞬间之内罢了这个心思。
她可不能成为那种奇怪的涩狐狐。
之后,她披上了衣服,准备偷偷摸摸的带着「流浪者」最后再出去璃月玩儿一阵。
夜晚的璃月宁静而又祥和,也并非是寂寥无物那般的漆黑。
零零星星的灯火映照在大路上,将白纸与「流浪者」的身影拉的又细又长。
他们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奔跑着玩耍。
当然,他们也尽量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就这么一直跑呀跑……
从左边跑到右边,从下面沿着楼梯跑到玉京台的上面,在顺着玉京台旁边那个僻静的小径,攀上了后山,站在了高高的山崖上。
最后,“哈哈,我们怎么像做贼一样的跑上来了?”
回想起他们刚才的行径,可不就像是做贼一样的跑到了这座山上吗?
“如果你真要这么觉得,那我也没什么话可说。”
「流浪者」这次和白纸出来并没有戴他的斗笠,所以他也只是摆了摆手,就十分自然的坐在了白纸的旁边。
同时,他也十分熟练的将狐狐的大尾巴拢到了自己的怀里,拍走了上面沾染到的点点灰尘。
柔顺的大尾巴也有劲的圈上了他的手臂,活脱脱的像是一副毛茸茸的狐狸护腕。
“虽然知道星空是虚假的,但是,每次抬头向上看的时候,还是不免会觉得,这片星空还真是漂亮啊。”
白纸抬头望向天空——
夜幕高高的悬着,星星点点的闪烁着,月光柔柔的洒着,世界悠然的沉静着。
它们是不一样的存在,但它们都缄默无声。
“但无论如何,提瓦特的星空也会拥有着属于我们的位置。”
“真好奇啊,老婆你的命座,现在又在这浩瀚星空的何处呢?可惜我学不会占星术,不然还真的想好好看看呢……”
“所以你看我还不够?”「流浪者」拍了拍圈着手臂的狐狸尾巴,顺势的就解下了自己的神之眼。
“这个给你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应该也是‘星星’的一种。”
突然间,手里头就多了一个风元素神之眼的白纸愣愣的点了点头,随后也是无奈的笑了笑。
这叫什么呢?
喜欢着,爱着的人听见了她说想看天上的星星,就把自己身上珍视着的“星星”毫无保留的给了她,还让她可以随便玩。
真当她是小孩子,竟是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了?
……
不久之后,被手心里正发着光的神之眼惊讶的左看看右看看,耳朵还忽闪忽闪的白纸,便完全忘记了之前的所思所想。
她不由自主的,也开始稀罕起神之眼来了。
不过,遗憾的是,就算已经过去了2000余年了,白纸还是没有获得过神之眼。
大家都说,神之眼是被神明注视后,神明所投下的目光。
但如此看来,这个说法也不能完全相信。
所以,白纸目前手里头也只有一个用于存放「无想一刀的雷霆」的假神之眼,依旧被她好好的收着。
或许是因为这个以假乱真的神之眼,导致神明以为她已经拥有了神之眼的可能性……?
要不,这次回稻妻,顺便把这个假神之眼和鸣神大社的印章还给八重神子吧!
稿费,之后直接寄给她就可以了。
她在离开须弥之前,可是为自家老婆盖了一座大大的房子,缺狐狐的那种!
之后她从八重堂挣得的稿酬,邮寄地址就写那里就可以了。
白纸可是这方圆百里之内最好的丈夫,钱什么的,或多或少都是归自家老婆管的。
所以到时候,「流浪者」会在做好的新家里接收的。
明月高挂于天际,天幕上的星星闪烁,手心中的星星也同样毫无保留的闪烁。
白纸玩了一个晚上,然后果不其然的,在出发的那一天,白纸起晚了。
「旅行者」和派蒙早早的就吃好了早饭,就等在客船的甲板上一起准备着出发去稻妻了。
但「流浪者」与某只显眼的狐狐却是临近开船的时间,也还没有到达现场。
就在他们两个人着急的准备着是不是要去找一下这对小夫妻的时候,「流浪者」一个人不紧不慢的上了船。
随即,客船整备,扬帆起航。
「旅行者」和派蒙上赶了过来,左看看,右看看——
嗯,果然不是他们的错觉,没发现白纸呢……
白纸被抛下了?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流浪者」没好气的瞥了瞥有些没眼色的猜忌着他和白纸的「旅行者」和那个漂浮在空中的白色小东西。
“所以,妈,咱爹呢?”「旅行者」打破砂锅问到底。
或许是还不习惯这个令人毛骨悚然又黏腻浓稠的亲昵称呼。
「流浪者」的脸色稍微有些僵硬,但还是十分诚实的解答:“收起你们那探究的嘴脸,她在壶里。”
「旅行者」有些震惊,“你们那个平台那么小,堆了东西之后竟然还能往里面塞人?!”
「流浪者」不屑,“呵,寻常鸟雀都知道应该如何修缮自己的巢窝,不是谁都像你一样,空有一个那么大的壶,里面却乱七八糟。”
“真是,看的叫人烦心。”
随即,「流浪者」轻笑一声,便不再理会「旅行者」,径直的闪身进了他订的一间客船休息室。
徒留感觉自己被内涵到了的「旅行者」留在了原地。
而在门扉关闭,隔绝外界的视线,再将这里内置的旧被褥全部给换成自己新带来的之后。
「流浪者」便将壶里那只因为“熬夜”所以现在睡的一塌糊涂的缺德狐狸丈夫给放到了柔软的床上。
随后,他轻轻的碰了碰白纸软软的,毛茸茸的大耳朵。
耳朵似乎察觉到了这股痒痒的感觉,兀自的抖了抖。
但是,却还是如刚才那样软趴趴的垂着,依旧沉浸在梦想之中。
啧,睡的真熟。
望着睡的这么安心的白纸,「流浪者」心想:算了,这次早饭就不把白纸挖起来吃了。
这一次的旅程或许不会太长,或许也不会太短……
让她好好睡吧,她昨天又做了噩梦,难得今天她睡的又踏实又舒服。
补个觉也是好的。
她自己饿了,也会乖乖的爬起来向他没脸没皮的讨食。
就当他是在提前准备吧,有了方便的常世浮转之壶之后,他可以在壶里做。
所以,这次该给白纸吃点什么呢?
「流浪者」思索着,这或许会是个小小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