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说,被精心装扮着的我很是耀眼。
不管是他缠在我身上的洁白飘带也好,还是那垂落在地的红色绸缎,都一样漂亮的妆点着这副身躯。
而若是轻轻解下飘带的那一刻,就宛如是在拆着什么珍贵的礼物一样,令他感到惊喜——
唔,不过这还不是他的原话,但我想意思也大差不差。
他那般魅惑的向我索取着爱怜,倾吐着爱意,而我也都一一接允承受。
最后,竟然又是被撩拨的自以为能胜出那般没有忍耐住心性的覆了上去。
手中触及的躯体是那般温暖而又柔软,柔情似水的同时,也那般的饱含诱惑的「祸心」。
明明每一次的套路都不尽相同,但为何我还是会频频入套?
这是在一切的一切都过去的事后,我也没能完全思考明白的问题。
我也只知道当他那洁白的颈项展露在我面前,轻蹭着对我发出邀请的时候……我就已经低头轻吻着攀沿向上了。
明明每次应对战况,我都会想出一个个都截然不同的解决方法。
但每次的结果却又都那么不约而同。
在一阵子的英勇无畏,意气风发之后,被捣毁的高楼摇摇欲坠,也只能丢兵卸甲的被反制,凭依于此发出轻柔的,溃不成军的呜咽。
随后,又会在这阵极限拉扯的疲惫之中狠狠的对自己约定!
在找到能够反制的手段前,再也不会同意下一份的战事邀约了!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如果每次都这样的话,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一展雌风啊!
只不过,说来说去,这份约定的脆弱程度嘛,就并不是那么值得让人提起了。
「今晚还有庆功宴诶老婆!我昨晚都说让你留点力气给我,你怎么还是……」
我有些恼怒的指着那肩膀上被战火璀璨的有些暧昧不清的痕迹,恨不得也啃一啃眼前的这个幸灾乐祸的人儿一把!
可惜,即便是对着他啃上一天一夜,他的脖颈也依旧是那般温暖柔软而又洁白如新,哪里是留得下一点痕迹的样子?
这可非常不公平!
「你现在不就挺有力气的吗?」
似乎是学走了我那般耍赖皮和厚脸皮的功夫,「散兵」用叉子叉起一块蛋糕,递到了我的嘴边。
并且用那如蜜一般的言语,称赞着我昨夜的表情是有多么的美丽,令他情难自禁——
「而且,这可还是你先开始的呀,现在却还是要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身上喽?」
「好过分呢,白纸笨笨。」
完全是耳濡目染的,把我的那一套给学的有模有样……
而随后的这一套缺德连击技下来,他所表达的意思大概就是:
你也有错,并且我还说出来让你知道了。我呢虽然知道自己错了,但也绝对是不会改的。
是那般的令我惊愕,也怪有些无赖缺德的。
在看到我露出这般的表情之后,「散兵」轻笑一声。
「你也知道平时的你有多过分了?」
仿佛是抓到了我的什么把柄一般,他饶有兴致的撑下巴伏在了桌子上,再次的把蛋糕递到了我的嘴边。
虽然他还是那么的嘴上不饶人,但看着我的眼神倒是率先柔和了下来。
我望着他那一副和我如出一辙的缺德嘴脸,我的不知所措简直是那般的满溢于言表。
老婆变的缺德了……这大概是梦吧?不不!这一定是梦吧!
在这时,我亦是不由得想起了一句璃月的古话,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而我这个「小黑子」,在潜移默化之中,却是让我的爱人近墨者黑的变的更加黑暗了……
天哪,我都干了些什么?
一想到这里,宛如被狠狠拿捏住了心神,我的怒气在顷刻间灰飞烟灭,也顺势的将嘴边的蛋糕一口吞下。
随后,也只是闷闷的吃着「散兵」每次事后都会为了安抚我而精心准备的餐点,把这件事暂时的再度抛到了脑后。
有一句话说的好,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那就首先要先抓住他的胃。
想想,我还真是好哄的很啊……
不过,至少我也一定是要更加坦率的!才不像我那个坏心眼的爱人……
……好叭,事实上,我们都那么半斤八两的,所以就不用再纠结着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了。
而意外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女皇像是不满意昨天给我赏赐的数量,猛的突然间就又想起了这事似的,又给我赐下了诸多造型不一的珠宝首饰。
而得到了诸多女皇赏赐的我,受宠若惊的在下午就已经开始准备着参加这场庆功宴的准备工作了。
但「散兵」却是一点也显得不慌乱,他倒是那般游刃有余的靠在墙上,观察着纠结手头的脂粉应当如何涂抹,而感到囧迫的我。
真的是怪缺德的。
唔……如此,我也应当再次咒骂自己一次,我怎么就这么该死啊!
我甩了甩头,暂且压下了心中别样的思绪,继续颇有些生疏的拿起了这些化妆用的瓶瓶罐罐。
曾经途经蒙德之时,也有人告诉过我——宴会即是另一个不同的战场,而这也是我第一次参与这么高规格的宴会。
思考良久,我想:即便有着女皇赐予的珠宝和礼服,我也得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好给「散兵」在外面撑撑场面啊!
不过,说起来,我似乎也很少会去打扮自己。
毕竟在转生之时,我可是在美貌值上频繁的选择过末尾点数,就连眉头也没皱过的人。
但即便如此,这也不代表我就不爱美了——人们总是会对漂亮的东西更趋于好感。
虽然「散兵」对于我的美丑是完全不在乎的,但在他的面前,我潜意识里大抵还是会那般在乎着自己的容貌的。
而「散兵」自己本身就已经够美了,无比华美的人儿,往那里一站就是一整幅绝美的画卷,让人忍不住心生欢喜。
所以,为此,我也要努把力才行。
「你已经够漂亮了,没必要取悦别人,就这么不自信?」
「散兵」轻巧的从我的手中夺走脂粉,皱了皱眉,柔软的指腹拂过我的脸颊,轻柔的将我脸上的脂粉揉匀。
「我没有在取悦别人呀,我不是一直都只会取悦你吗?」
我顺势的将被夺走的脂粉重新拿回到手上,倒是没有再纠结脸上究竟应该扑多少的化妆品了。
反正也只是突然之间的临阵磨刀,只要「散兵」觉得够了,那就一定是够了。
我拍了拍裙摆,一切都准备就绪。
是时候,等待着庆功宴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