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如此迷茫的众人,纳西妲不由得再次的开口的提了一个小小的建议。
“名字是人生中的第一份馈赠,当你承认这个名字的那一刻起,这个名字就会伴你左右,成为你的一部分。”
“既然大家都想不出一个确切的名谓,那不如问一问当事人,你想给自己取一个怎样的新名字呢?”
他想给自己取一个什么样的新名字?
「流浪者」直直的望着面前不住纠结着的白纸,心中一片的柔和。
答案不就是如此呼之欲出的么?
他想要白纸给自己取一个新的名字。
而白纸对他也很是重视,此时,她也在竭尽自己所能的思考着可以给他用作名字的称呼。
一个,不会让自己后悔的称呼。
但是,对于这个名字,白纸似乎也完全的拿捏不准。
她看起来很是困扰,耳朵都如此低低的抖了抖,脸上满是纠结的思索与犹豫。
眼下,白纸听闻纳西妲的话语,也顺之而询问道。
“老婆,你具体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呢?”
似乎是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要将脑袋瓜里的字句都凑成一段完整的话那样,车轱辘的话一轴接一轴的在白纸和「流浪者」之间回旋着,总也说不好一个准数。
其他人也纷纷的开始帮忙,提供着属于自己的建议。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柯莱温和的笑了笑,于是将她自己的建议,或者说她曾经实际运用过的方法,向着众人缓缓道出,
“名字的话,如果有想要和某个人产生特殊联系的意义……或许,可以试着选择取一部分对方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组合试试?”
毕竟她自己的玩偶柯里安巴,名字的由来也是如此。
但,这却取决于对方以及自己都拥有名字的情况下才能够成立。
在取完对方的一部分名字之后,剩下的那部分名字又该从何取舍呢?
“是指,取我的名字吗?”
白纸撑着下巴,缓缓的思索道。
“那,究竟是取「白」好呢,还是「纸」好呢,或者是两个都用?”
这看起来似乎是一个问题。
“那要不……老婆,你和我一起,都叫「白纸」好了?”
白纸如此笑盈盈的开口说道。
同时,她也的确是愿意将自己的名字分享给自己最为深爱的人的。
这似乎是一个无比草率,但可能又是深思熟虑之后所能得出的结果。
“想和我分享你的名字,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流浪者」低着头,撑着下巴,似乎是在思索着这个名字的可行性。
白纸,多么温暖的名字,「流浪者」很是喜欢。
但是,理性的思索良久,他还是略觉得不妥——
白纸在他的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虽然她慷慨的与他分享了自己的名字,但如果自己和白纸一起都叫做白纸的话……
那之后在生活中,他呼喊白纸,究竟叫的是白纸,还是「白纸」?
好在,也有别人也意识到了这样的境地,提纳里率先的发话,说着属于自己的意见。
“和我妹妹叫同一个名字?那,在和父母介绍你的时候,我感觉就会像我的一个朋友在我面前讲关于名字的冷笑话那样,别扭……”
“我觉得柯莱的意见很不错,但名字也不一定非得全部都取,我的看法是,大概取一部分就行了。”
于是事情就又回到了原点。
在这份新的名字之中,究竟是取白纸的「白」好呢?还是取白纸的「纸」好呢?
又或者,剩下的那部分,究竟又该取什么样的名字呢?
白纸再度的陷入了纠结之中。
虽说,稻妻也有妇随夫姓的传统啦……
但白纸觉得,自己本质上还是属于璃月人的范畴的。
所以,没必要,也不必刻意的去遵从着这份的传统,将名字就这样局限于此。
应该更自由一些,更具有开创性一些。
于是,白纸思来想去,还是仍旧无比的纠结。
而「旅行者」在输出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名字,眼见的一个也并未采用之后,也用着自己的手肘抵了抵派蒙,思考着要不先让派蒙想一个绰号出来?
毕竟,派蒙不就喜欢给人取绰号吗?或许也能剑走偏锋的给予一个思考的方向。
“旅行者,在你眼里,我居然是这样的人吗?”
身为「卖唱的」「正义人」「放牛的」等绰号的发起者,同样获得绰号「飞行矮堇瓜」以及「白色漂浮物」的派蒙跺了跺脚,看样子甚是有些不满。
随即,她抱了抱手臂,倒也在努力的思考着该用何种的形容词来形容面前的这个人。
这个曾经身为「散兵」的家伙,白纸的伴侣,一个嘴巴毒到不行的人。
要不,叫他毒舌人?派蒙小小的思索了一会儿。
不过,如果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给他取了这个绰号的话,会不会让白纸感到生气呢?
毕竟是白纸的伴侣,万一一不留神让白纸生气了,那说好的手工糖果……!
派蒙喝了一口白纸为她所专门准备的甜牛奶,还是打消了给「流浪者」取绰号的这个念头。
不过,提起伴侣……
派蒙倒是有别的想要知道的事情。
她望了望「流浪者」,抒发着属于自己的疑惑。
“说起来,为什么白纸要叫你老婆啊?一开始我们倒是都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一般来说,不都是你称呼白纸为老婆吗?”
是啊,一般来说,不都应该是「流浪者」称呼白纸为老婆么?
但,无论是从最开始到现在,白纸好像就是一向如此作出称呼的。
而在这些时间的相处下来,时间的紧迫与忙碌让他们倒是没有怎么的去纠结这个疑问点。
眼下,正好因为名字,所以总算有空去询问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派蒙倒是对此摩拳擦掌的求知若渴。
“咦,老婆就是老婆啊?”
白纸对于这个理所当然的称呼,居然能够成为一个疑问点,而赶到了十足的疑惑。
“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娶进门的老婆,当然是我的老婆了。”
随即,她的尾巴摇了摇,转而到牵起了「流浪者」的手,仿佛是要印证这一切那样的抖了抖耳朵。
“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呀?”
她那双金色的眼睛亮亮的,看起来既是如此的温和,又很是灵动的可爱。
而被白纸点名的「流浪者」,面上的表情却是并未变化分毫。
“是是是,是你的老婆,是你的老婆。”
他是如此平静的应和着,就像是在说着什么理所应当的事情那样的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