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白纸的人,在认出了眼前的人之后,除了已经下班的艾尔海森,他们也都纷纷的走过来同已经一个月没有见过的白纸寒暄一二了。
如果说,应付一下提纳里是较为简单的——
毕竟,自家的这个哥哥也一直很是相信白纸。
就算是在「旅行者」那听闻到她已经一个月不知去向,也只会在见面的时候微微不满的对着白纸说——
既然回来了,怎么也不回家吃个饭,母亲准备着你爱吃的菜,父亲也时常念叨着你,就等着你回来……诸如此类。
而妮露则是知情者,白纸身上的这件舞服与少的可怜的饰品,也有一些妮露的手笔。
眼下遇见了,在欣赏着曼妙身段的同时,她倒是会想说,白纸这一个月的修行如何?而在之后,剧场还会给白纸小姐重新做一套超——级华丽的舞服的……诸如此类。
赛诺的话,眼下也不是什么询问七圣召唤的时机。
为了烘托气氛,赛诺大义凛然的扛起了大任,说着什么,刚才他还和那个帽(冒)名人士打的有来有回。
什么?不好笑吗?就是阿帽选手,帽名人士……诸如此类。
其实,这些都还是比较好应对的啦,最重要的就是……
在寒暄完过后,提纳里望着白纸这样略微有些窘迫且犹豫不决的样子,也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中稍稍带着些许的指责。
“回来就好,到时候记得回家吃个饭……唉,或许有人也很担心你哦,想好该怎么说清楚这件事了吗?”
说完之后,提纳里让开了地方转过了头,拉着似乎还想继续讲冷笑话的赛诺,就知趣的退到了一旁。
妮露也朝着白纸眨了眨眼睛,随后便去忙碌着学院争霸赛结束后,或许应该理清的各项事宜了。
「旅行者」和派蒙对视一眼,也都笑嘻嘻的让出了充足的空间。
至于和白纸不怎么熟的珐露珊,莱依拉和卡维,倒也是随着氛围自觉的让开了距离。
他们站在了一旁,面容上倒是有些好奇。
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
白纸摇了摇尾巴,临近关头,刚才还非常紧张的她,突然的就镇定了起来。
只见,她朝着抱着手臂,沉默的站在一边,既不说话也不看她的「流浪者」向前迈去。
“哎呀……这是谁家的小猫呀?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呢?来姐姐这里,姐姐这里有新鲜的鱼鱼哦~”
面对于白纸这样像是“调戏”一般的话语,「流浪者」轻嗤一声,倒也不再如同刚才那样不理人了。
他转过了头,直直的看着面前摇着乱糟糟的尾巴,奋力讨巧着似乎想要将这件事情就此揭过的白纸,眼中的情感晦涩莫名。
大概,他是有些愤怒,也有些伤感和委屈吧?
更别提的是,猫猫亦是较为感性的生物,猫猫不喜欢被人欺骗。但猫猫喜欢的狐狐,却向来就是个骗子,如此的“本性不改”。
“我的确是出差去了呀……只不过这次不是沙漠,而是去蒙德送了一封书信,我没有骗你,真的……”
白纸想要对此作出辩解,她不停的向「流浪者」解释着自己并没有说谎。
至于这些辩解的话语,这只生气的猫猫究竟能听进去多少?
那就可得让白纸自己好好的去猜测一番了。
眼见得解释的方式说不通,言语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白纸的耳朵抖了抖,也只能再度讨巧的牵起了自家老婆的双手,金色的眼眸微微垂落,非常上道而且熟练的装起了可怜。
“呜,小猫不要姐姐了嘛?姐姐的尾巴给你摸哦,这可是最上品的狐狐尾巴!”
毕竟,不会装可怜的丈夫不是好舞娘,狐狐都已经这么可怜了,还给摸尾巴耶!这是平时猫猫最喜欢的尾巴!猫猫还在生气嘛?
事实证明,猫猫显然还在发脾气。
「流浪者」暗暗的瞥了一眼那条被白纸称赞为“上品”的尾巴,是以一副完全不饶人的语气点评道。
“呵……姐姐……这么粗糙的尾巴,居然也能被你称之为上品?”
诶?白纸的大脑有些乱乱的。
而随后,当白纸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尾巴上的时候,她这才完全的意识到——
被自己薅住的尾巴,在失去了老婆大人一个月的细心护理之后……已经不再如同之前那般的美丽上品。
这条乱糟糟的尾巴,布满了细小的尘埃,或许在毛毛的夹缝之中,还有一些落叶的碎屑夹杂在其中。
远观的话看不太清,但是细看的话却很是能够体会到这条尾巴的主人对其的极不用心。
那未被好好打理的毛尖尖毫无章法的四处乱翘着,从美学观感上来看,也是无比粗糙,并没有任何吸引力的。
至于,最后摸起来的触感,哦,居然还有些刺刺的……
不,白纸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马上的感到了炸毛!
这已经不再是上品的狐狐尾巴了……这是!最下品的!垃圾狐狐尾巴!
白纸连忙的松开了自己正抓着尾巴的爪子,不住的拍动着自己的裙袂,眼眸低低的垂落,很快的就把自己那不忍直视的尾巴给藏了起来……
然后,她再尴尬的笑了笑,倒是真真正正的开始可怜起来了。
“姐…姐姐没有尾巴!你看错了!呜……这不是我的尾巴,不是!”
即便在怎么如何的辩解,狐狐的尾巴也依旧是狐狐的晴雨表,是无法改变白纸的上品尾巴,如今已经变成了一条垃圾尾巴的事实的。
真是,令人感到无比的可悲而又难绷。
看来,已经没有尾巴可以让老婆摸的白纸,注定是要承受着来自于气愤猫猫的“愤怒”了。
宛若是在老婆面前完全抬不起头的家庭地位那般,白纸的气焰顿时的就蔫了。
或许,现在还是勇于承认错误会更加的好些?
大概是意识到了白纸现在的困境,「旅行者」先是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盾,随后大义凛然的走上了前去,义正言辞的说道。
“妈…!爹她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
“哈?!”
莫名的喜提新称呼的「流浪者」一刻没忍住的将奇怪的目光挪移到了「旅行者」的身上不住的打量着,就像是要从他身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但「旅行者」依旧是那般的真挚,仿佛刚才说出口的那个称呼也是无比的发自内心。
「流浪者」无语凝噎,往下拉了拉自己的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