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一听这话，脸上立刻浮现一抹红云，旋即，美目瞪圆，“胡说八道，我何时去过你群玉阁？”
凝光痴痴笑道，“开个玩笑嘛，刻晴啊，你也不用老是和店长过不去，你也别忘了，这店里还有我的投资，你知道，我向来是不会让自己的投资付之东流。”
“所以，你就以权谋私？”刻晴反呛道。
凝光莞尔，“这话说的，大家都是七星之一，在帝君手底下干活，谁没点私心啊，就拿我来说好了，我喜欢钱，喜欢投资，喜欢挣很多很多钱来扩充群玉阁，可这也不妨碍我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
刻晴没法否认，七星也是人，有私心是很正常的。
可是，自己就是看不惯凝光视璃月为生意场，大发横财。
“其实，你和我一样。”凝光这句话，直接让刻晴当场一愣，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刻晴对此矢口否认，和其他认真工作的人，比如甘雨，说自己和她像还说得过去。
跟凝光一样，是她无法容忍的。
她至少没有把璃月当成生意场，更没有以此牟利。
凝光见刻晴不说话，接着说道，“我图利，你图名，难道不是一样吗？”
刻晴美目瞪圆，“你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我只是在做我本职的工作，没有偏私，更没有逾矩。”
凝光悠悠道，“现在早就过了下班时间，你也不在总务司，也就是说，目前的你，已经暂时不能算总务司的工作人员，你是在以私人身份，进行不法调查，按照璃月律法第二章，第五条规定，总务司人员，不能在岗外时间，进行私人调查行为，除非有特别调查令……”
刻晴见凝光发招了，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凛然道，“总务司职责规定里，有特别准则，总务司人员，认为有岗外调查的必要理由可以先行调查，事后再回总务司补签调查令……”
苏诚看着凝光和刻晴，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直接把精灵店当成了修罗场。
凝光就是管律法的，律法熟悉程度虽然远超刻晴，可刻晴也不是吃素的。
总务司的行事准则，拿捏得一清二楚。
就算是凝光想挑刺，也挑不出毛病来。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苏诚笑着出来打圆场，“凝光小姐，刻晴小姐，大可不必如此。凝光小姐，刻晴小姐她只是在调查哞哞鲜奶的营养价值以及大奶罐的产奶量是否与我所说的产量相符合，并非故意找茬。”
凝光大方地笑道，“所以我也没跟她置气。”
苏诚笑着对刻晴道，“刻晴小姐，凝光小姐呢，也是一片好意，是怕你误会我，作出错误的判断，影响你们总务司的日常工作，大家各退一步，把这事跳过去？”
“跳过去？”刻晴凝视着苏诚，“我说过，这事是总务司的职责所在，就算凝光来了，也阻止不了。”
看刻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苏诚只好安抚着大奶罐，“乖，看来，刻晴小姐，不太相信我们，我们得让她相信一回了。”
凝光立刻会意，腰间金色流苏上的褐色岩元素神之眼爆发神光，岩元素如雨般簌簌隔空落下。
凝光素手轻挥，流光溢彩，如同雕刻家一般将乱石迅速雕琢成一个巨大的鼎镬。
华光倏忽而逝，凝光腰间的神之眼也恢复如常。
“多谢凝光小姐，”苏诚致谢完，向刻晴说道，“既然刻晴小姐不相信，那就请刻晴小姐亲自度量大奶罐的产奶量吧。”
“咪鲁咪鲁……”大奶罐欢快地叫了两声。
苏诚将大奶罐抱了上去。
刻晴在牧场做过调查，自然也熟悉挤奶工的工作，这种事，对她而言，就如同喝水一样简单。
苏诚还是要提醒她一句，“刻晴小姐，请温柔点。”
刻晴默不作声，缓步走上来，先用手丈量一下凝光用神之眼制造出来的容器，确定容积至少在30升以上，这才开始行动。
凝光在一旁悠悠地笑着，“看不出来，刻晴，你竟然还有这方面的天赋。”
“我不像你，成天就想着捞钱。”刻晴也还击一句。
“咪鲁咪鲁……”
大奶罐调皮地用两只小手轻轻拍着，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
“刻晴，你可真讨精灵喜欢啊。”凝光接着道。
“不像你，连精灵都嫌弃你。”刻晴道。
凝光自然没有主动靠近大奶罐，她在门口听得很清楚，大奶罐和人很亲近，自然也不会嫌弃她。
她没必要故意上前去，让刻晴难堪。
毕竟，她进来的目的，并不是为呛刻晴。
做出一副讨她嫌的样子，刻晴才不会认为凝光反常。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刻晴终于完成了调查。
“米鲁米鲁……”
大奶罐如释重负地原地蹦跳着。
凝光和刻晴都露出惑色。
苏诚解释道，“这是大奶罐每天都要做的事，不然，它会浑身不舒服的。”
刻晴注视着那个石锅，仔细度量着，确定产出的牛奶量，超过20升，语气才稍显缓和，“店长确实没有撒谎。”
凝光悠然道，“如此说来，你的调查，可以先暂时告一段落了吧？”
刻晴盘着手，义正辞严道，“调查还没有结束，这只是一天，还有哞哞鲜奶的质量营养如何，也需要专业人士来评判。”
凝光轻叹一声，“真是执着的玉衡星，你知道你的这种行为，可能会为商家带来难以想象的损失？因为你的肆意调查，精灵店都无法正常开张。长此以往，你想让人吃土？”
刻晴正色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璃月，我也只能这样做。多方面的评估调查，我回去便会立项，至于调查时间，我会避开精灵店营业时间前来，不妨碍你生意。”
凝光摇摇头，执着的家伙，就算现在拿钱砸她，她也不会改变心意的。
况且，刻晴也不差钱。
不过，可算是给精灵店争取到一些便利，那就是刻晴至少不像起初那么固执，不让精灵店营业。
在楼顶砸个洞不允许，那开个窗，刻晴还是允许的。
慢慢说服她吧。
苏诚仔细一想。
以后每天。
夜深人静。
闭店休息。
刻晴上门。
深入调查，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