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几句话直接把傅星河捧上了天,却也是真的打心眼里看好他,毕竟这土坯做形看着简单。
但要真想做出来光滑如他做这般的瓶身,没个小两年的经验积累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
听老板这话,江清梦惊讶的看向傅星河,在低头看看自己的成品,顿时苦笑连连。
果然,人跟人的智商是不一样的。
人家做的就是巧拙天工,就是天才,她就是笨蛋。
学习是这样,做土胚也是这样。
江清梦顿时觉得在他面前自己真的没有什么优点了。
却也真心为他感兴。
她没有忘记他胸口的那道刀痕,虽然没有见过,可听医生说距离心脏只有两三厘米。
差一点,他就死了。
想到这,江清梦的心都揪起来了。
那样的话,后来的后来她也就不会认识这么优秀的他了。
只觉得幸运。
听着老板不停的夸他,而他面无表情的好像夸的人不是他一样。
江清梦笑道,“傅星河,既然老板这么看中你这个人才,不然你就报名加入得了,说不定为了你真能成为什么大师级别的人物呢。”
看着她,傅星河眸底这才有了些情绪,舔了下唇角,他薄唇吐出两个字,“太忙了。”
“没空。”
毫不犹豫的,直接拒绝了老板。
听他这话,老板赶紧继续说道着,“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我们专车接送,一个月只用来五天就够了,看你们还是学生吧,一个月五天休息时间肯定可以的。”
江清梦也觉得挺好的,附和着老板,毕竟江城距离丽江也不远,而且人家还有专车接送,多省事。
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多一种本事,就多一分吃饭的本领。
虽然看他的样子并不缺钱。
想到这,江清梦顿时觉得自己有点闲操心了。
见连她都在说服自己,傅星河眸子闪烁了下,看向老板,单手插兜说道,“抱歉,我真没空。”
“女朋友比较皮,到现在都还没答应我呢,忙着追她呢,别的事都可以先放放。”
听他竟然这么说,江清梦瞪大眼睛,耳根蹭的一下子就红了。
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啊啊啊……
江清梦要抓狂了。
他要拒绝就拒绝,为什么要拿她当借口,简直可恶。
见她小脸气的通红,傅星河眼里都是玩味和戏谑。
于是,江清梦的脸更红了。
他都这么说了,老板也不好在强人所难,只得叹口气,遗憾道,“那好吧。”
“你们的土胚模型做好了,还要继续上釉吗?”看着他们做好的土坯,老板问道。
江清梦好奇,“什么是釉?”
“就是你们刚才看到的那些表面光滑有颜色的瓶子,这个是土胚,那个是外面的釉,如果不上釉的话,我现在就给你们烤干,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你们就能来拿了,回家凉两三天就行了。”
“上釉的话烤干后就得就在店里,我给你们上釉,然后放进去烤,不过得等半个月才能拿走。”
半个月啊。
听到这话,江清梦犹豫了,因为他们后天就要走了,更何况半个月后有没有空来取还不一定呢。
这时,身旁的人开口了,“老板,能快递吗?”
傅星河单手插兜,漆黑眸子里都是认真,这两个是他们亲手做的,自然要弄得最好然后带回家收藏的”。
更何况,她还欠他一个惩罚呢。
想到这,傅星河眸底都是笑意。
老板是个爽快人,“能快递,留个地址到时候我给你们快递过去也成,不过快递费你们得付一下。”
见能快递,江清梦眼睛蹭的一下子就亮了,“没问题,老板,我们可以自己付快递费。”
那些釉瓶子那么好看,她也想上釉,虽然自己做了个四不像的东西。
看着自己的土坯,再看看傅星河的土坯,江清梦心底默默的叹口气。
可也开心,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做这个。
老板点头,“好,釉的颜色你们可以选一下,花色的纯色的都能做,价格都是一样的。”
傅星河和江清梦开始挑选起来了,江清梦原本想做白色,可又看到一个花色,是上半身粉色,下半身深粉色,那种接线不分明,瓶身中间处于模糊粉色的设计。
就特别好看。
于是,她选择了这个。
而傅星河选择了白色。
结账的时候,江清梦抢着要结账,却被傅星河一个胳膊拉过去了,她差点撞进他怀里。
趁着她不注意,傅星河直接扫了码,付了钱。
和老板说了声,然后拉着她走了。
走到外面,江清梦捂着刚才被撞疼的鼻子,忍不住瞪他一眼,“你为什么不让我结账?”
傅星河懒懒的撩了下眼皮,“结账这种事,得男人来。”
江清梦撇嘴,“毛爷爷都说了男女平等,你这分明就是歪理。”
傅星河嗤笑一声,“男女平等?就这么想结账?”
江清梦点头,“当然想了,每次跟你出去,你都不让我买单,总花你的钱,我不好意思。”
听到这话,傅星河停下脚步,垂眸盯着她,看了两眼,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的耳机好像落在店里了,我去拿一下,你等我两分钟。”
江清梦,“好。”
又听他嘱咐道。
“别乱跑,我一会儿就回来。”
江清梦,“…………”
望着少年高大修长的背影,她咬了下唇,莫名有点哭笑不得。
怎么总把她当成小孩子。
明明她一点都不小,而且明年就要成年了。
想到成年这两个字,江清梦心头一颤,莫名想到他拖着腔调叫她小未成年的模样。
耳根忍不住烫起来了。
明年她十八岁了,成年了,他们也要高三了,那他们是不是就可以…………
想着,江清梦心里不禁期待起来,期待那一天能早点到来。
这是她第一次谈恋爱呢。
不一会儿,傅星河回来了。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都是过来旅游的游客,被拥挤在人群里,他眉头忍不住皱起来了,心底莫名的烦躁。
而让他一颗心归于平静的,是抬眸不经意一扫,看到的是街道分叉口那个穿着微黄色裙子披散长发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