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看了眼傅时宴,男人眸中氤氲着怒意,她小拇指勾了勾他的,示意他不要生气。
她对那端说,“安先生,我觉得我和你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对了,安以柔还没有和你说她找了个蠢货想要羞辱我的事吧。转告她一声,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她没有。”
挂了电话,安颜抱着傅时宴的腰身,“想见我,我就去?那我多没面子!让他们急得抓耳挠腮才好。”
傅时宴看着怀里腹黑的小东西,“我要是急得抓耳挠腮怎么办?”
“你急什么?”
傅时宴握住她的手缓缓向下,“他有点急。”
安颜抿唇,“你讨厌。”
“告诉我,他要是急了怎么办?”傅时宴摩挲着她的手指,嗓音暗哑透着死死的暧昧,“嗯?你来告诉我。”
安颜面红耳赤,现在的傅时宴简直让她无力招架。
她想要抽回手,“你烦不烦呀!”
傅时宴握住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我不烦,不过你要是烦,我可以给你快乐和开心。”
安颜:“......”
傅时宴看着她怔愣住的样子,捏了捏她的小脸,低笑出声,“没想到你也有词穷的一天。”
安颜嘴角扯了扯,“互联网更新的速度都比不上你骚话满天飞的速度。”
傅时宴笑声更大了。
这时,隔板微微降下,韩阳的声音传来,“傅总,老爷子来了公司。”
愉悦的气氛瞬间被这句话打破,傅时宴当即沉了脸。
安颜捏了捏他的掌心,“我去楼下的咖啡厅坐会儿。”
傅时宴点头,“把那段监控传给我。”
安颜也知道傅老爷子来的目的,无非就是兴师问罪,毕竟婚宴上傅时宴维护,老爷子倍儿没面子。
车子停在路边,安颜下车后进了咖啡厅,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点了杯卡布奇诺。
这边,傅时宴进了总裁办公室,就看到傅海川坐在会客椅上,他面色凝重怒气很盛。
看到傅时宴落座后,冷哼出声,“拒接我电话,傅时宴,你真是反了!”
傅时宴身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语气淡漠,“您想说的话,我认为没有听的必要。”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无非是新闻发布会的事情,您希望我为婚宴上做出的行为向您道歉。”
傅海川看着傅时宴心明镜,但就是一副傲娇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知道就好。”
傅时宴轻笑,“不好意思,道歉不了。”
“什么?”傅海川手指颤抖着指着他,“时宴,你现在是非不分了?辰御已经出示证据,安以柔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那个安颜搅乱了婚宴,让傅家成了华国的笑话。”
“她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证据都摆在这里,你怎么还是非不分?”
傅时宴不想继续与他争辩,直接将安颜转给他的监控视频调出,放到傅海川的面前。
傅海川看着病房中的画面,听着安家人所说的话,满脸愕然。
“我不知道辰御承认下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事实就是如此,您不想承认也不行。”
傅海川胸腔敛着滔天的怒意,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傅时宴收回手机,“您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吗?”
好半晌,傅海川攥紧了龙头拐杖,“你想对外发布这段视频吗?为了傅家的门面,你不能发,同安家私下处理这件事。让他们滚出江城。”
傅时宴指尖轻叩着桌面,“监控的事情我左右不了。”
傅海川一怔,“这不是你做的?”他很快反应过来,“是白擎寒为安颜做的对不对?你和白擎寒多年的兄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他还能为了个女人和你翻脸?”
傅时宴眉眼平淡漠然,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傅海川用力拄了下拐杖,“你是想毁了傅家的颜面吗?”
“这段监控可以证明安颜所言为真。”
“相比较傅家而言,一个女人的颜面不重要。”
傅时宴直接按下内线,“请傅老爷子出去。”
傅海川震惊的看着男人不容置喙冷硬无比的脸,气得嘴唇发抖。
韩阳走进来,微微颔首做出请的手势,“老爷子,您请。”
傅老爷子拄拐起身,愤然离去。
傅时宴打给安颜,只是对方并未接通。
他又接连打了几遍,还是没有人接听。
这时,韩阳疾步走进来,“傅总,楼下咖啡厅门前来了三辆警车。”
傅时宴心叹不好,快步走了出去。
咖啡厅门前为了三层人,都在看热闹。
“我的天,这女的不就是那个安颜嘛!在婚宴上指证自己的妹妹劈腿那个。”
“是哦!结果今天就被啪啪打脸了。”
“你瞧瞧她穿着淑女装,把那几个女孩儿打趴在地,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一定是嫉妒自己的妹妹才撒谎的,听说她之前就是个小太妹呢。”
“你看那几个女孩儿都破相了。”
......
韩阳挤出一条路,傅时宴走到最里层。
只见安颜神色冷漠,脚踩着一个挣扎起身的染着红发的女孩儿。
周围还躺着三男三女在痛苦地哀嚎着。
她冷声道:“道歉。”
“x你妈!”女孩儿满嘴是血,仍出口不逊。
安颜抬脚重重地踏在女孩儿的背上,女孩儿喷出一口鲜血。
警员指着安颜,“你不许再动手,举起手来。”
安颜看着聚拢过来的警员,淡漠道:“我要她道歉。”
“我x你妈的!”
安颜直接抬脚踢在女孩儿的嘴上,后者鼻孔窜血,牙齿都掉落了几颗。
“你打架斗殴,和我们回警局进行调查。”警员说着拿出了手铐。
傅时宴大步走过去挡在安颜面前,“配合调查可以,但是她不是犯人,你不能给她戴手铐。”
警员刚想要发作指责,听到一旁的老警员说了什么,便收回了手铐。
傅时宴拉住安颜的腕部,“坐我的车走。”
余下的警车将地上的涉案人员全部带上了警车,并从咖啡厅调取了监控。
车上。
傅时宴用湿巾给安颜擦拭手指,看着女孩儿泛红的指节,他很是心疼。
安颜忽地问道,“你不问问,是不是我的错?”
傅时宴凝着她,“我说过,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我会替你收拾残局。”
一股涩意涌上鼻端,安颜靠在男人的肩头,“阿宴,他们可以骂我,但是不能骂我妈妈。”